放下电话,金杨给夏国华简单介绍了程保国的情况,忽然若有所思道:“你们的名字中都带个‘国’字,不若起个‘双国商务咨询有限公司’的名字?”
夏国华搪塞道:“你们俩人才是这个商调公司的老板,我就不在里边起哄了。”
金杨正色道:“错!你还是没明白。我顶多参一股。甚至持股方的名字都是你的。我毕竟是官场中人,按政策法规,不允许领导干部经商……”
夏国华颇为意外,连连拒绝,“亲兄弟明算账。我就是给你打工的,你的好意我领了,但不需要额外的馈赠。”
金杨想了想,叹道:“这样吧,我们签个协议。我放弃公司前五年的红利。五年后公司的红利我按年递增收百分之五,直到百分之七十为止,以后就是我七你三。”
见夏国华还有推辞之意,金杨一挥手道:“就这样定了。无需再论。目前还不知道这个公司什么时间才能盈利,到底是盈利还是亏损,现在说什么都没用。”
夏国华心想,以后真赚到红利,我再转给他不迟。也就没有再推辞。
程保国很快赶到红磨坊,手里夹着一个文件夹。活脱脱某个政府公务员形象。
金杨起身相迎,为‘双国’作了介绍后,让他们俩开始接触交流,自己默默翻开一叠A4文件纸,大约看了五分钟。他抬头道:“我提几个意见。一:侦探设备的采买费用过低,至少要三十万,现在是信息时代,没有一流的设备,怎么正常进入工作?当然,涉及到资金投入,我们可以分阶段逐步完善。”
程保国赞同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后期盈利逐渐更新淘汰增添设备。”
“要写入发展规划中去。”金杨看着程保国道:“民事侦察和商业调查为双龙头发展,债权债务的有些小项目尽量不去接触,比如,个人债务清欠坚决不接。这个项目利润低风险大,我在公安系统时接触过几件这样的案子,只要出了人命案,对不起,不管你这个商业调查公司是对是错,首先吊销执照。”
“的确如此。”程保国频频点头。
“社会调查问卷、保险欺诈取证、融资担保调查虽然不是盈利重点,但我觉得这几个项目比较适合培养锻炼新人。商业方面,商务调查和企业打假维权、企业市场、资信、侵权调查等是你的强项,我这个门外汉就不表达意见。至于民事调查服务大项……”金杨笑指夏国华道:“他比较有经验,而且懂法,侦探是他的强项,我建议你们俩位老板各分担一个大项。”
程保国起身,再次向夏国华伸手致意!含笑道:“合作愉快!”
夏国华深深吸气,紧紧握住他的手,直视对方道:“我虽然从事过警察的职业,但在纯商业调查事务上,还是个新人,还需要你多多指点。”
金杨忽然指着“私人保镖保衞”项目,皱眉道:“程哥!你有这个方面的专业人才资源?”
程保国认真回答道:“太顶尖的资源没有,以前结识的人脉可以接一些层次不太高的保镖保护。如果需要加强,我们可以考虑和恒安公司合作,或者去杨威武馆挖些专业人才……”
见金杨脸色奇怪,程保国还以为金杨不了解恒安公司,遂解释道:“恒安是华夏最大最顶级的安保公司,旗下几乎汇集安保界的全部高手人才,世界五百强公司但凡在华夏召开事务大会或者嘉年华庆典、大型商业酒会等,安保都会委托给恒安安保公司。杨威武馆则是恒安公司的一架庞大造血机器……”
金杨耐心地听他说完,心想这个顶尖的恒安公司已经几次栽在我的手下。他轻摇了摇头,并没有刻意遮掩眉心间的阴郁,很诚恳地说:“我和恒安以及这个杨威武馆有过节,所以,我反对和他们之间进行任何的合作。甚至,他们将来就是你们的竞争对象。”
程保国惊讶地暗暗摇头,纵然他的志向远大,但他绝不会奢望,他的商调公司某日会发展到威胁恒安的地步。对于金杨的意见他其实并不赞同,但是现在商调公司的成败维系在金杨一个人身上,作为商业运作的一贯模式,核心人员决定公司的命运。
“这将作为公司运营底线写入计划书中。”他沉思了片刻,同意金杨的意见。
一直沉默的夏国华指着“婚姻调查取证”道:“现在关于隐私权的法规很细化,既要遵守法律,同时还能圆满完成工作,得好好琢磨。”
金杨很高兴他能尽快进入角色,笑道:“行话叫高举合法之盾,巧遮边缘之矛。拒绝暴力,保护公民隐私权,行事大胆小心。”说到这裏,金杨忽然对程保国道:“关于预算,办公场地和侦探设备先期各投入二十万,第二期再各投五万。这个没有问题。关键是招聘精英强将的费用预算太少。现在的商业,归根结底是人才的商业。人才才是最大的核心竞争力。公司要在市场上健康地生存,对一个团队和企业来说是最重要的目标。所谓生存,并不是‘垂死的挣扎’,健康地生存就是不仅要维持正常的运转,还要逐步发展壮大。所以,我认为第一期的五万预算不够,我个人方面追加十万,专项投入到人才储备中去。”
程保国心服口服道:“金局视野开阔且博学,不去经营公司,对我们对公司来说是个极大地损失。”
夏保国插了句,“老程你放心,别说他是公司的股东,就是非股东,我也要三天两头会骚扰他!呵呵!”
金杨合上计划书,“暂时就这么定下来,你们有时间明天去武江具体选址,注册等商业运作,夏国华是我的全权代表,资金方面随时可以到账。”
“祝我们合作愉快!生意兴隆!今天我请两位喝酒。”程保国强忍兴奋,站起身邀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