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洁菊迅速回眸望了他一眼,羞红着俏脸,轻轻道:“大伯人很好!”
金杨大感头痛,愣愣地看了她几秒钟,“不影响你做菜,我先出去。”说完狼狈逃离。
离开了厨房,他走到金半山身边,低声道:“伯,你进来下,我有事问你。”
金半山表情神秘地一笑,手指了指厨房,戏谑道:“谈严姑娘?”金杨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小声威胁道:“你还想不想我留在清远过春节?”
这句话似乎像炸弹一样厉害,金半山身体一抖,马上从藤椅上爬起来,跟在金杨的身后进了里屋。
一进门,金半山便吹胡子瞪眼道:“你小子别拿这事威胁我。你以为我在乎你陪我过年,我是想要小芹姑娘来陪我,哼!”
金杨忍俊不笑,板着脸道:“我们说正事。她是怎么回事,您老不是一直让我远离美色吗?咦,今天很反常哩?”
金半山忽然严肃的道:“你还记得张静一师傅吗?”
金杨点点头,“西山龙虎观的道人?”
“静一师傅不简单,身处山间,心在凡尘。以他的年龄和造诣,将来的成就不会比南怀瑾、星云大师差。”金半山感叹道:“上次破例为你算了一卦,你要好好牢记。绝不是儿戏……”
“伯,你偏题了。”
“偏了吗?”金半山顿了顿道:“马上说桃花。我上次给你看的是乱桃花之像。”
金杨虽然不明白乱和旺的区别,他还是感觉乱字不好听,嘴唇一撇,“不是旺桃花吗?怎么又变成了乱桃花?”
金半山当然不会承认自己道行不够,而是有板有眼道:“旺与乱只有一墙之隔。旺桃花是有女人缘;乱桃花就是乱搞男女关系。有本质的区别。”
“您继续。”金杨不怎么耐烦道:“正题。”
“静一师傅说了,说不要人为破坏你的旺桃花,说你命好,到了别人哪里就是乱桃花,到你这裏就是旺桃花旺事业。”金半山长叹一声,“我们金家数代男人都是绝桃花,阴阳圆缺,天命循环,这不,好事全落到你头上去了。”
金杨抬手摸了摸脑袋,仔细一想,事实的确如此,据说他的祖父是中年丧妻,父亲和母亲硬是没熬过三十岁,大伯更惨,一辈子和女人绝缘。
“那您的意思的,以后我不用忌讳什么了?”
“顺其自然。”金半山随后猛一瞪眼,“但不是让你乱搞男女关系。知道吗?”
金杨忍不住道:“顺其自然?那要是顺着顺着,就情不自禁了呢?”
金半山正要说话,严洁菊端着菜走了进来,“好了,金伯父,金大哥,你们可以吃了。”
金半山拍了金杨的肩头,“尝尝严姑娘的手艺。”
“不尝我就知道好吃,单凭这香味……嗯!真香!”金杨轻轻抽了抽鼻子。
严洁菊喜不自禁地低下头去,又忍不住稍仰俏脸偷看金杨,轻声道:“试过才知道哩!”
金半山心中百感交集。他终于知道这小子为什么旺桃花了。就是不旺桃花,就凭这一张嘴巴,也能哄得女孩子要死不要活。
吃饭吃到一半,金杨的手机响了起来。
金半山厌恶地一挥手,“我在县委办公室的时候,都没你忙。”
“您那个时代有手机吗?”
金半山嘎然失语。
金杨起身去拿手机,严洁菊善解人意地递上一张餐巾纸。
金杨道了声“谢谢!”,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巴,举起电话道:“国华,什么事?”
“马国富今天离开了监狱。”
“啊?他不是判了六年?”
夏国华笑道:“是我没说清楚,保外就医。”
金杨语气平静道:“这不算什么意外。”
“另外,黄勇律师替常龙打的官司已经宣判,刑期两年,缓行两年。”
“你的意思是?”金杨微微皱起眉头。
“我担心马国富会展开报复。他几乎失去了一切,弟弟死了还落了一身臭名……我建议专门安排人手盯牢他。”
金杨看了看金半山狐疑的神情,装出一脸笑意,呵呵道:“就这样,你们看着办,我没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