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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去的那些年里,宁启帝见过世上最惊艳的女子。
千年前的世间和千年后的如今,优秀的女子,不如男子多,倒是一摸一样的。
诸如现如今,世间数得出来名号的男子不少,但真要说得上厉害的女子,不就两位?
大应太后和那位女子剑仙。
如果宁启帝猜想没错的话,此刻那位居住在西海的女子剑仙,此刻怕是已经败了。
那么,此刻眼前这女子,便该是仅剩下的一位还没有战败战绩的女子了。
可她遇上了宁启帝,若是真要打,难道真能打得过他?
“朕此刻的确不如千年前,可你呢?就凭你金阙境的境界,就想和朕战?怕是有些太蠢了。”
宁启帝坦白开口,有些感慨。
大应太后漠然道:“哀家不想和你废话,你既然敢来送死,哀家便想着留下你,免得再生祸端。”
这是绝情的话语,宁启帝却不生气,只是感慨道:“若是你先祖还活着,就绝对不会生出这种想法,也不会这么对朕说话,他们见过那些东西,很聪明,反倒是你,实在是有些笨,不过朕不会怪你,你的先祖为朕做了很多,足以让朕对于足够宽容。”
大应太后冷着脸,并不言语。
宁启帝继续说道:“若是这盘棋从桓雾死了之后便结束了,那朕便直接杀了你又如何,可既然棋局还在继续,朕便还想留下你,所以今夜朕赦你无罪。”
千年前那位太史令,为了要报仇,所以谋划了千年,但最后还是失败,最可悲的是,他不仅失败了,还没有想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宁启帝想要他做的事情。
他的一生,都是别人手里的牵线木偶,这才是最痛苦的事情。
而且他的一生相当漫长,足足千年!
只是现在依着宁启帝话里的意思来看,那便是这一局棋,看似桓雾是所谓的下棋人,但实际上身后,另有他人。
而那个至今还藏在暗处的,或许才是宁启帝真正的对手。
宁启帝看了一眼大应太后,平淡道:“既然没有独自一人面对朕的勇气,不知道之前说那些狠话,到底是给谁听的?”
他早已经感知到,这湖畔藏了多达五位金阙境的修行强者,其中两位,已经在金阙里走得很远,即便是及不上蓝临真人这些人,也差不了多少。
这应该是大应皇族豢养的顶级高手了。
再加上一个境界已经到了金阙巅峰的大应太后,六位强者在此,恐怕当世任何一个人,都无法从容走出来。
即便是大祁皇帝再生,又如何?
他不是大祁皇帝,他是比大祁皇帝要更强的大宁皇帝。
宁启帝看向大应太后,没有杀气,但就是这一眼,大应太后的凤袍忽然便无风自动,霞冠摇晃!
大应太后微微蹙眉,一张如今还是容颜不改的美艳脸庞上,好似第一次出现了些慌乱。
她一招手,天幕之上,数道虹光蓦然生出,然后是密密麻麻的光线一点点的生出,变成了一张大网。
远处的湖水里,某处开始沸腾起来。
宁启帝看着那个地方,皱眉道:“朕的东西,不是让你拿来困朕的!”
他有些生气,不是因为这女人敢对他出手,而是想着那件法器,是当年他亲手赐下的,现如今,却用来对付他。
宁启帝一摆手,一道磅礴气机瞬间从他衣袖里涌出,隐隐可见,还是一条透明的苍龙。
那道气机朝着天幕涌去,不用多想,便是为了破开这件法器。
他之所以没有指着法器本身而去,而是冲着天幕,只是因为他实在是不在意这种事情。
大应太后脸色微变,便听见撕拉一声,那张大网,蓦然被人撕裂,然后点点光线,尽数消散。
只剩下一片虚无。
宁启帝看向湖畔朝着他掠来的五道身影,平静说道:“你们是朕遇到过最差劲的敌手了。”
当年宁启帝纵横世间,出手次数不多,但哪一个不是当世一等一强大的人物,即便是之后的海外来客,也是如此,可不管遇上谁,宁启帝都能从容应对,从无败绩。
因此才有这千年第一强者的称号。
如今不是当年。
但宁启帝还是宁启帝。
他在五道身影其中当下一道来到身前之时,伸出一手,一把便按住那个看不清面容的中年男人头颅。
另外一只手一挥袖。
瞬间打退之后四道。
磅礴气机才从身体里涌出,这片刻之后,便已经在这里弥漫开来,湖水开始沸腾,湖中的游鱼却依然安然无恙。
这是对于气机的恐怖掌控,只怕是当世不管怎么看,都无法找到那么一个人有宁启帝这般强大的能力。
宁启帝眼中闪过一缕怪异神色,手掌用力,将这颗头颅直接捏碎!
爆开的脑袋,有白的红的一起都四散炸开!
这可是一位金阙境的修行强者,说死,这就死了?
剩下的四位,面面相觑,全都不敢相信。
眼前这个人到底是谁,怎么一出手,便是如此强大的雷霆之怒?
大应太后也再也站不住了,她身形一顿,便从湖面掠了过来,那袭凤袍在月色下,倒是有些别样的美丽。
宁启帝伸手,那只白净的手上,的确没有任何鲜血的痕迹,就连之前那颗脑袋炸开,也没有任何的东西沾染在他的衣衫上。
他不仅在谈笑间便杀了一个人,而且看起来毫不在意。
剩下的四位金阙强者,对视一眼之后,纷纷再度出手,就跟在大应太后身后。
宁启帝漠然不语,只是身体微微悬空,在最合适的地方,和大应太后交手,他一只手拉着那袭凤袍,另外一只手从那霞冠上取下一颗耀眼的明珠,然后挥手,大应太后就这样倒飞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