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得和姜怡如实坦白,不然我也没脸继续求长生,还俗算了。不过坦白的时机,得好好想一下,现在出去直接说,姜怡心裏不怪我,面子上也过不去,得找个台阶给她下……”
吴清婉斟酌了下,心中微动,踮起脚尖,凑到左凌泉的耳边,小声说道:
“你说这样行不行……”
左凌泉认真聆听片刻,眉头一皱,古怪看了婉婉一眼……
……
等一桌饭菜做好,已经入了夜。
家里大部分人都不用吃饭,只有姜怡和冷竹对坐在圆桌上,团子蹲在中间,眼巴巴等着上菜。
吴清婉因为共侍一夫的事儿,不太好面对姜怡,做完饭后就独自回了屋里。
左凌泉端着丰盛菜肴,来到圆桌前放下,还给团子摆了个小茶盅当碗碗,然后来到门外的走廊,开口道:
“煣儿,你要不要吃点?”
姜怡听见这称呼,双眸微瞪,刚拿起的筷子又放了下来。
团子见状,连忙用胖乎乎的脑袋蹭了蹭姜怡的手,大概是在说“喂鸟鸟要紧,理他们作甚”。
庭院侧面的游廊中,身着暖黄褶裙的汤静煣,在红木质地的美人靠上侧坐,手儿撑着脸颊,眉头紧锁。
听见左凌泉的呼喊,汤静煣回过神来,开口道:
“我不饿,你们吃吧。”
左凌泉也不用吃饭,他来到走廊的美人靠旁坐下,看了看汤静煣的脸色,询问道:
“怎么了?一下午都没见你说话。”
汤静煣叹了气道:“我没啥事儿,死婆娘好像有事儿,嗯……心情很烦躁,好像在发火,感觉……恨不得把你打死那种。”
?
左凌泉一愣:“把我打死?为什么呀?”
汤静煣摇了摇头:“我就是打个比方,我也不知道她想打谁,反正就是很凶,弄得我也想打人。你最好离我远点,不然我怕待会收不住,一把火下去直接当了寡妇,我可没地儿哭去。”
“……”
左凌泉被这冷笑话弄得哭笑不得,还真不敢大意,起身来到了院子里,琢磨上官老祖现在在干啥。
因为没有具体信息,左凌泉自是想不明白。
不过随着天色黑透,天空亮起了流光,一艘画舫也从天空之上飞进了铁镞府的护宗大阵。
左凌泉见此,快步来到了隔壁的庭湖畔等待。
亮着灯火的画舫从半空快速降下,船首的雪人还在,纤毫毕现,看起来就好似一尊女子的白色冰雕。
一袭金色凤裙的雍容贵妇,肩膀上搭着披肩,站在雪人身侧,娥眉轻蹙,澄澈双眸稍显出神,看起来心情不怎么好。
左凌泉站在湖岸边,待画舫落在湖中,抬手行了个礼;
“灵烨前辈,白天发生什么事儿了?”
上官灵烨身形飘起,无声落在左凌泉近前,轻叹道:
“听霸业师兄说,有来路不明的海外修士奇袭荒山,惊露台损失惨重;如今各大尊主都到了荒山,把周边千里化为禁地,不许外人出入,也不知裏面的确切消息;我估计是荒山下面的东西出岔子了。”
左凌泉听得一知半解,蹙眉道:
“事情很严重?”
“好像连中洲剑皇都过来了两个,事情肯定不小,不过目前看来,还在控制之内;这些关乎一洲太平的大事,都是尊主、剑皇去处理,我们插不上手,操心也没用。”
上官灵烨从南方收回目光,看向左凌泉:
“我们只能操心凡间事儿。今天的动静太大,南荒不少小国都受到波及,出现了地龙翻身的情况,伤亡不明;大丹朝就在荒山另一侧,疆域太小,九凤一翅膀扇下去就能灭国,目前消息传不出来,还不知道具体情况如何。”
左凌泉父母亲眷可都在大丹,闻言自是一惊,他转身就跃上了画舫,开口道:
“我回去看看,借前辈的船一用。”
上官灵烨之所以回来,就是为了接左凌泉,她开口道:
“南边消息不畅,形势也不明朗,贸然前去安危难定。我还得看一下周边诸国的受灾情况,和你一起过去吧。”
左凌泉见此自然没拒绝,栖凰谷和姜氏皇族都在大丹,吴清婉和姜怡必然也担忧,他下船叫上了几个女子,乘船朝南方疾驰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