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玩不到一块儿去的静煣(1 / 2)

仙子很凶 关关公子 1693 字 1个月前

画舫从栖凰谷出发,经历三天航行,再次回到了大燕王朝临渊城。

一路上,上官灵烨和姜怡都在处理公务;汤静煣虽然醒了,但精神头不好,嗜睡,一直待在后方的船舱里,由清婉在身边照顾。

船上空间本就不大,左凌泉只能在甲板上打坐,家庭地位甚至比不过在书桌上打滚卖萌的小鸟鸟。

待画舫在缉妖司旁边的小院停下后,几人从画舫上下来,上官灵烨独自回了宫。

一场奔波下来,最疲惫的莫过于打白工的姜怡和小冷竹,不出意外,明天还要被抓去太妃宫顶班,两个人从画舫上下来,就想回房补个美容觉,看起来就像是长期加班忽然迎来休假的长工似的。

吴清婉横抱着汤静煣,走向西厢的闺房。

汤静煣脸颊枕在吴清婉肩上,尚未醒来。

回来的几天里,汤静煣苏醒过,左凌泉询问了在酒肆后院的情况。

汤静煣也记不太清,就是莫名其妙跑到一个黑乎乎的地方,遇见一只大孔雀,想要吃她;然后蜂腰圆臀的好婆娘就来了,没打过,后来又冒出一只大鸟,两只鸟对啄了几下,把她震晕了,好婆娘估计也给震没了,醒来就已经到了栖凰谷的木屋里。

左凌泉听得似懂非懂,也没有细问。

此时回到家里,见汤静煣还睡着,左凌泉就想进屋陪床。

只是,姜怡这几天可憋坏了——皇太妃娘娘整天带着左家儿媳的传家宝,在她面前晃来晃去,她这正经儿媳妇,却连嫉妒的眼神都不好流露,心裏如何能忍?

如今皇太妃娘娘终于走了,姜怡一家之主的气势也拿了回来,双手叠在腰间,看向准备去宠老幺的左凌泉,轻声道:

“静煣让小姨照顾吧。凌泉,你过来一下。”

这称呼很亲切,但和姜怡往日的性格明显大相径庭,明眼人都能听出是要兴师问罪。

左凌泉脚步一顿,回过头来,姜怡已经不紧不慢地走进了主屋。

汤静煣本来在睡觉,听见姜怡不同寻常的口气,就和闻到腥味的小猫似的,竟然醒了过来,好奇瞄了眼姜怡;从这点看来,汤静煣对女人之间八卦事的兴趣,比对修行的兴趣大得多。

吴清婉也察觉姜怡口气不对,但她刚偷了侄女男人,也不好过问,默默抱着汤静煣进了西厢房,还把门关上了;冷竹自然也识趣地跑去了别处。

正屋是姜怡寝居的地方,外厅是茶案软榻和打坐用的蒲团,里侧是睡房。

姜怡上次离开这间屋子时,还是雏儿,再回来就已经和如师如母的小姨睡一块儿了,时间过去不久,但变化不可谓不大。

姜怡表情严肃,想要酝酿情绪,好好说下镯子的事儿。

但她刚进入屋子,还未把架势摆开,就发现正屋的门关上了,继而腰间多了一双结实的胳膊,男子炽热的鼻息,也出现在了耳畔:

“公主,找我有事吗?”

姜怡微微一哆嗦,已经近十天没和左凌泉亲热,忽然被抱着,气势就有点撑不住了。

不过正事当前,话不说清楚,肯定不能就范。姜怡强自镇定,扭了扭肩膀:

“别碰我。诶,我问问你,太妃娘娘手上戴着的镯子,是怎么回事儿?”

左凌泉早就发现上官灵烨戴着他娘的镯子,但父母送的东西,他也没法让上官灵烨还回去。此时见媳妇吃醋了,含笑解释道:

“那天在海边受了伤,刚好离家近,就带着太妃娘娘回去休养。嗯……爹娘他们可能想歪了,所以给了个镯子当见面礼。公主莫不是还吃起太妃娘娘醋了?”

姜怡肯定在吃醋,但不能明着说,她不满道:

“我吃什么醋?太妃娘娘又不会做那种伤风败俗的事情,我岂会计较这点小事儿。只是……只是在我们大丹,当家女主人给手镯,就是让儿媳妇接班的意思,你也是大丹的人,左伯母误会了,你应该解释一下嘛。”

“娘私下给的,我当时没在跟前。一个镯子罢了,家里多得是,以后跟着我回家,娘肯定给你准备个更好的。”

姜怡抿了抿嘴,很想说‘这哪里是镯子的事情,这是我以后做大还是做小的事情’。

不过皇太妃又不会下嫁给左凌泉,这个担心好像有点多余。

姜怡犹豫了下,也没在计较这事儿,轻轻哼了声:

“罢了,反正我已经是左家的人了,你要偏心我也没办法。不过事先说好,小姨是我的至亲,如今她也……也进门了,你必须一视同仁,不能把她当偏房看待。”

左凌泉连忙摇头:“我怎么会把清婉当偏房看。”

“那你把小姨当什么看?正房?”

“呃……”

左凌泉忽然察觉这个问题有点要命——毕竟按俗世规矩算,正房只能有一个,其他都是偏房。

左凌泉笑了下,抱着姜怡在软榻上坐下:

“当道侣看,以后修行道一起走,不讲究那些俗世规矩。”

姜怡双臂环胸,坐在左凌泉腿上,蹙着眉儿:

“不讲究俗世规矩,也有个大小。我以后该把小姨叫姐姐,还是叫妹妹?”

“要不还是叫姨?”

“在外面自然叫小姨,但私底下……私底下修炼的时候,一口一个‘小姨’,你不觉得有问题?让人听见,还以为……唉……”

左凌泉觉得完全没问题,还挺刺|激的。

但这话肯定不能说出口,左凌泉点了点头:

“好像也是哈。清婉比你大,叫姐姐……”

“嗯?”

姜怡微微眯眼,当即就要起身。

“叫姐姐感觉也怪怪的,叫妹妹更不合适,要不公主怎么乐意怎么来?”

姜怡怎么都不乐意,但事情到这一步,她也没办法了。

被养育了十几年,她不可能压在小姨头上,被压在头上更不可能,这笔糊涂账显然很难清楚,她想了想也只能道:

“罢了,你就只会一碗水端平,谁都不得罪。我累了,要休息了,你出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