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巅之上,白玉宫阁安静悬浮,五色锁链从宫阁檐角垂入云海,如同垂钓的鱼线,牵引着四海八荒的天地灵气。
往年这座无人敢涉足的玉堂宫内,只会有一个孤独的人族守望者,在山巅看着春去秋来、日起日落。
但随着某个男人的出现,常年孤坐的金裙女子,最近越来越活跃了,连同这座白玉宫,都多了几分人气。
月色之下,晶莹剔透的宫阁整体都散发着柔和微光,两个年轻貌美的姑娘,在主殿中心巨大的莲花台上盘坐。
姜怡和冷竹本来在神火洞天潜修,上官老祖代为照应,但最近外洲起了战时,有诸多调度需要上官老祖拍板;上官老祖不可能一直待在荒山,把两个小姑娘扔下不合适,便把她们带来了自己的修行之所。
白玉宫是以胤恒山为根基,打造的顶级修行洞府,内部五脏俱全,不单隻是个大殿,裏面也有卧室、炼丹室、储藏室等建筑,只不过上官老祖基本不用罢了。
姜怡和冷竹占用了莲花台,上官老祖自然不会站在旁边施加压力,独自待在白玉宫后方的观星台上,感知玉瑶洲的风水走向。
所谓风水走向,就是天地灵气流转的动向,只要某地出现异常,必然带起异样的灵气波动,这是山巅修士监察辖境的一种方式。
能引起一方尊主注意的异动,几年也遇不上一次,这个活儿很枯燥,但几千年下来,上官老祖早已经习惯了。
家里忽然来了两个外人,小母龙要维持仙兵的神秘感,不好再跑出来撒欢儿,此时也悬浮在跟前。
不过小母龙的破嘴并未闭上,好奇问道:
“堂堂,你婆娘最近没烦你了?”
提起这个,上官老祖心里面还有点如释重负的感觉。
自从和汤静煣达成约定后,上官老祖清静了许多,再也不用担心在山巅道友面前摆出气势的时候,忽然“嗯~”上一下,丢了九盟至尊的面子。
但清静也有限度,汤静煣没有再搞大的,亲亲摸摸却免不了,基本上按时按点,到晚上就开始了。
好在这点冲击,上官老祖完全压得住,既然避免不了,就全当成无聊之时放松身心了——其实只要不瞎想,这异样感觉也没什么不适……
不过,人的贪欲无穷无尽,一次试探没有制止,就会把其当成安全范围,继续进一步试探,直至越过底线为止。
就比如今天,上官老祖前几次没说汤静煣,今天感觉明显有点过火了,虽然并未产生肢体触碰,但心裏却和火烧一样,憋得慌,也不知道再搞些什么东西。
上官老祖难以静心,便睁开了双眸,把小母龙一巴掌拍入了云海,心中开口道:
“汤静煣。”
“嗯?哦……婆娘,怎么啦?”
“你说怎么了”
“我没乱来哈,我什么都没做,老老实实的,这你也要管啊?”
“说好了提前打招呼……”
“我又没做什么,和你打什么招呼?”
上官老祖眼底显出些许不悦——汤静煣非但没有适可而止,甚至心裏还冒出好刺|激的感觉,根本没把她的话放在眼里。
上官老祖见此,也不再多说,闭上双眸,顺着神魂连接,不费吹灰之力的夺取了汤静煣对身体的掌控权。
眼前景色瞬变,等视野再次恢复,已经来到了远在北疆的那座山庄里。
上官老祖做出冷漠之色,望向眼前,却发现自己身在里侧,侧躺在枕头上,身上裹着厚被褥,轻轻咬着手指。
?
咫尺之遥的眼前,自幼看着长大的灵烨,腰背挺直的坐着,墨黑长发散开披在背上,额头挂着汗珠,身上穿着镂空质地的黑色花间鲤,白皙的圆满若隐若现,往下则是线条完美的腰臀,腿上也穿着黑丝裤|袜,不过裤|袜中间是破的,能看到……
?!
起伏的动作尚未停止,胖头鱼犹在晃动。
而更近的眼前,面容俊朗的男子,呼吸已经停滞,眼睛瞪的和铜灵似的,正望着她,用手轻拍灵烨的腰,急声提醒:
“宝儿,灵烨……”
“嗯?”
柔媚万千的富婆宝宝,还有点茫然,本以为是让她换个招式,正想起身,哪想到转眼就发现,旁边的‘静煣妹子’,正瞪着一双杏眸……
此时无声胜有声。
上官灵烨从静煣表情上,发觉观战的人换人了,如遭雷击的愣在了原地。
“……”
“……”
上官灵烨呆了片刻,又猛地趴了下来,把被子拉起来盖在身上,脸红的似是要滴出血,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干脆把脑袋也蒙住了。
上官老祖毕竟是老祖,几千年阅历培养出了来的城府不是摆设,这种情况下,都硬没露出异样神色,只是愣了下,就恢复了平静,松开了咬着的手指:
“看来为师来的不是时候。”
左凌泉胆子大破天,也不可能回一句“来的正是时候”,他被灵烨压着,尴尬道:
“嗯……上官前辈,你怎么忽然来了?”
上官老祖掀开被子,想要起身,但被子一撩开,就发现自己穿的和徒弟差不多,该看见不该看见的都能看见,又迅速把被子盖上了:
“听说你们为燕家庄的事儿发愁,本尊闲来无事,过来看看情况。”
“哦,是吗……”
上官灵烨心跳如擂鼓,强压着心裏的百种情绪,偷偷探头,面红如血:
“师尊,此……此等小事儿,我能处理,那需要您出手,您……您……”
上官老祖一息时间都不想多留,微微颔首:
“能处理就好,为师就不操心了。”
说着就想离开。
但上官灵烨稍微清醒了些,又觉得方才的话有点托大,抬手把师尊按住:
“等等,那个……徒儿目前毫无头绪,师尊可有什么见解?”
从被子下面伸手,也不只知按的哪里,入手一片柔腻,上官老祖身体还颤了下。
上官灵烨触电似的把手缩了回去。
上官老祖根本没关系燕家庄的小事儿,哪儿来的见解,她往后缩了缩,开口道:
“上古时期,北疆百姓曾被玄龟赐下福源,不少人血脉中含有玄龟之力,致使北方仙家还辉煌过一段时间;不过时过境迁,当初赐下的福源稀释殆尽,如今已经找不到好苗子了……”
上官灵烨想趁着师尊说话的时候抽身而出,但刚一动,就发现师尊移开了眼神,必然有所察觉,就不敢动了。她强自镇定,做出无事发生的模样,询问道:
“师尊的意思,是这个疯病,和北地百姓的血脉传承有关?”
“为师只是从谢秋桃出现异样推测罢了。谢秋桃是玄武台谢家的后人,体内怀有玄武血脉,而北地玄龟和玄武一脉相承,如果疯病针对的是身怀玄龟血脉的后人,波及到谢秋桃不无可能。当然,这些也只是猜测,为师也不是全知全能的圣人。”
“哦……”
上官灵烨微微颔首,还想问问师尊,怎么查看凡人是否身怀血脉之力。
上官老祖看起来心如止水,但和徒弟躺在一个被窝里,还感同身受,能体会到身边男子的每一处细微变化,心裏岂能没点波澜。她见灵烨还想追问,开口道:
“要不起来说吧,为师陪你出去看看。”
上官灵烨哪里起得来,她紧紧匐在左凌泉身前,拉着被角,轻声道:
“不用了,我……徒儿自己看吧,这些事得亲力亲为,不能老麻烦师尊。”
左凌泉憋的够呛,又刺|激又紧张,都快憋不住了,此时也强颜欢笑道:
“前辈慢走。”
上官老祖是想走,但听见左凌泉说话,心裏又起了点波澜,她转眼望向左凌泉,眼神不悦:
“修行中人要克制欲念,平时也罢,现在身处是非之地,你还在这裏寻欢作乐,如果突发异样,你准备光着去降妖?”
左凌泉摇头:“我没想寻欢作乐,不过刚才聊事情,聊着聊着,灵烨就说要收拾我,然后……”
咚——
“咳咳——”
上官灵烨眼神儿似是要吃人,一小拳拳锤在左凌泉胸口,差点把左凌泉锤吐血。
左凌泉连忙改口:“然后我就问为什么,灵烨说我不好好修炼,我就提议阴阳双修,灵烨死活不答应,但架不住我软硬兼施……我的错,都是我的错。”
上官灵烨实在不敢坏了师尊心中‘乖乖女’的形象,接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