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仙王陵大赚一笔,如今家业比较大了,还买了一个‘水中月’;冷竹正在测试,铜镜模样的水中月里,不知哪个宗门的名嘴,正在说着:
“……只见那剑妖左慈,单人一剑立于绝佳崖之前,剑意直冲斗牛,大有‘万夫如蚁、唯我真仙’之感……”
冷竹捧着脸颊傻笑,和听别人吹自己相公似的。
左凌泉其实很想给冷竹开个荤,但冷竹在他心裏不是丫鬟,是乖巧暖心的小妹子,完完整整的女人,为了开荤而开荤,显然是对冷竹的怠慢,所以一直没动过歪念头。
这些事情,只能等忙完之后闲下来才能去认真琢磨。
左凌泉望了两眼后,进入了东厢房。
东厢房亮着灯火,长剑‘红娘子’摆在剑台上,桌上也放了几样物件,新买的裙子、书籍等等,姜怡却不在跟前。
左凌泉转眼看去,里屋之中,姜怡穿着一身轻薄的红色睡裙,薄纱质地,能透过布料,瞧见下面的鸳鸯肚兜和薄裤,虽然衣襟规模说不上夸张,但曲线比例完美,从头到脚瞧不见一点瑕疵,用‘蜂腰圆臀美人肩,红纱帐里斩天仙’来形容丝毫不为过。
此时姜怡独自坐在状凳上,看模样是刚认真点好胭脂,双唇艳红如火,让人一瞧就移不开眼珠,不过灵气逼人的双眸,却有点出神,手里拿着个黑色护臂,正在认真打量。
面前的妆台上,还放着一圈儿红绳、崭新的红色狐尾、狐狸耳朵……
我去……
左凌泉瞧见这准备大干一场的架势,刚才被温馨冲淡的少年气,又起来了!
他用手轻柔关上房门,来到里屋的门前,本来不想惊扰姜怡。
但这么大个人从门口走进来,姜怡怎么可能不发现。
姜怡余光发现有人进来,就连忙把护腕藏在了背后,看模样是怕灵烨回来,把相公送给她的东西借去把玩,然后有去无回。
不过发现是左凌泉后,姜怡微微一愣,继而脸色涨红,把妆台上的‘刑具’一把抓起来,也藏在了背后:
“你……你进来怎么不敲门?”
左凌泉什么都看见了,眼神尽量做出正儿八经的样子,来到跟前左右打量:
“我进媳妇屋里敲什么门?背后藏着什么东西?让相公看看。”
姜怡脸色涨红,故作镇定站起身,倒退着走向放在枕头上的玲珑阁,想把手上的刑具藏起来:
“没什么,你是驸马,见公主自然得敲门,出去重新进来一次,不然……诶?”
以姜怡的道行,哪里是左凌泉的对手,还没走到床铺跟前,就被左凌泉伸手把尾巴抢了过去。
左凌泉打量了下红色狐尾,光从精良至极的做工,就能看出清婉‘侄女身上衣,临行密密缝’的关怀体贴。
姜怡瞧着左凌泉玩味的眼神儿,心中一慌,本来还有点勇气,真到了紧要关头,却想临阵脱逃了,低头就准备往外走,找小姨护驾。
可走出几步,姜怡又发现自己穿的是睡裙和没穿区别不大,出去若是被桃花尊主和秋桃撞见,以后就没脸见人了,于是改成把左凌泉往出推。
左凌泉怎么可能被姜怡推动,抬手把姜怡搂着,在床边坐了下来,尾巴丢去一边:
“好啦好啦,公主殿下出尔反尔不乐意,我又岂会强迫公主……”
“谁出尔反尔?”
姜怡微微瞪眼,不过马上又觉得不对,气势又弱了下去:
“我……我只是在说你进屋不敲门,又没说不那什么……灵烨狐媚子都做得出来的事儿,我又不害怕。”
左凌泉在枕头上躺了下来,拍了拍身边:
“别逞强,不然事后不体谅女儿家的感受,又得被你挠好几天。”
姜怡犹豫了下,做出过来人的模样,在枕头旁边躺下来,双手放在腰间:
“和你第一次都不怕,这算个什么,还能比那时候疼不成……对了,这套仙王铠,你是专门给我找的?”
左凌泉看向姜怡手里的护腕,笑道:
“也不算专门,碰巧遇上了。在老祖手里,我想要但不好开口,还是秋桃提了一句,我顺势说了下,老祖就答应了。”
“那什么屈家家主,是你打趴下的,这东西不就是你的。”
姜怡摸了下黑色护腕,放在了枕头旁边:
“我刚才仔细看了下,裏面的功法武技有点深奥,分为‘机月同梁’四重天,屈家家主最多练到了一重天,要是能练到第二重第三重,你估计打不过……”
左凌泉摊开胳膊,让姜怡靠在胳膊上:
“屈家家主不知道,但公主要是练到第二三重,把我打趴下想来轻而易举。”
姜怡瞄了左凌泉一眼,见他完全是哄小媳妇的模样,轻哼道:
“你不信是吧?等我把这么功法练成之时,就是我当家做主之日。到时候你说什么都不顶用了,我首先就把灵烨狐媚子揍一顿,然后天天当着她的面,和你那什么,让她在窗外听着……”
说到这裏,姜怡又有点没自信,补充了一句:
“她天资好得很,我要是没超过她,你……你可不能什么都依着她,不然我就和小姨回娘家……”
左凌泉笑了下,把姜怡抱紧了些:
“好,看你们谁修行快,要是以后都超过我,我就能安心吃软饭了。”
姜怡略微沉默,轻哼道:
“当年见面的时候,你不能修行,我选你当驸马,就是想养你一辈子,让你安安心心吃本公主的软饭……谁想得你本事这么大,自讨苦吃了……”
“怎么能叫自讨苦吃,这叫有眼光,惊露台就在山对面,裏面那么多仙子,都没发现我这么个金龟婿,就公主殿下一眼相中了,这不是目光如炬是什么?”
姜怡眨了眨眼睛,觉得这说法可以,笑了下,把脸颊靠在了肩头:
“知道就好,反正我第一个遇上你……”
“我去京城,第一个遇上的是静煣。”
“额……第一个喜欢上……是小姨哈?”
“……”
左凌泉眼神动了动,感觉好像陷入了送命题之中,没敢再说话。
姜怡抿了抿嘴,在左凌泉胸口轻拍了下:
“反正她们那时候都名不正言不顺,我是正儿八经的第一个,年纪最小位置最大……”
“年纪最小是秋……冷竹吧?”
“冷竹是我的人,代表的不就是我……”
姜怡往窗户看了眼,想想小声道:
“要不要把冷竹叫进来?她私下里挺急的,我要是再不尽下当小姐的职责,她恐怕就要造反了……”
“等以后闲下来再说吧,在这裏太没诚意了。”
左凌泉闲聊两句,发现有些心不在焉,心思都在姜怡身上,于是搂着姜怡的肩膀,把她抱着趴在了自己身上:
“要不边修炼边说?”
姜怡没啥意见,拿起旁边的红绳:
“这东西怎么用的?我问小姨,小姨不告诉我。”
“绑人用的,以后再说,来把狐狸耳朵戴上让我瞧瞧。”
“哼……”
姜怡对这个倒是没犹豫,把红色狐狸耳朵戴在了发髻间,看起来更像是美艳动人的小狐狸了。
“如何?”
“漂亮,尾巴呢,我帮你戴上……”
“诶,先别急,说说话嘛……狐狸怎么叫的来着?”
“狐狸怎么叫?嗯……啊,啊……”
“你正经一点,那是骚狐狸。”
“狐狸真这么叫,以前青合郡跑过来两只,我小时候见过,叫得和公主翻白眼的时候……嘶——疼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