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兴义依旧没有否认这一点,遥遥眺望了一眼无名府邸的方向:“当有了责任,自然也就不能那么轻易去死了。”
许元心中不自觉的叹了口气。
心中想着,许元依旧没有回眸,静静等待着藏匿于黄沙中的神秘圣人。
许元盯着牧兴义那平静的眼眸,勾着唇角,缓缓说道:“看起来你那贱内对我似乎贼心不死,而你似乎也想要帮助自己子嗣彻底诞生,所以你现在可以说说自己的目的了。”
而对方呢?
回眸看向身侧的金眸少女,许元低声问道:
在《沧源》中,
许元顿了一下,瞥了一眼溶洞内的其余三女,低声道:
“对了,慕曦,你以土行之法带着她们先离开,外面之人若是圣人你们留下来也没用。”
额头两只小巧的龙角让许元只是一瞬便确认了她的身份。
看起来伤得挺重的。
“死妖女,就知道你一直阴魂不散,不过这次希望你能护好他,千万不要让我看不起你这两万年前的“天衍”。”
看着那已然完全现出轮廓的男子,许元蹙着眉头,低声说道:
“兴义?”
是什么东西暴露了他们?
真不知道当初玩游戏的时候,怎么忍着她这性格去当的龙骑士。
更别提还有秦家背后的那种隐宗在窥伺在侧。
心中腹诽着,许元的身形已然没入了甬道,正欲继续向外走,却发现自己的手腕忽然被人抓住了。
没有听到沙尘中传来声音,反而是身后的小龙女挣扎着站起了身。
由于狂暴的劲风,许元听不到对方的脚步声,但随着对方靠近,却觉得对方越来越眼熟。
数息之后,
说着,许元转过身摆了摆手:
可问题是,现在小龙女在那神秘圣人的手中自身都难保,怎么可能主动来找他。
牧兴义颔首:
“自然,莞儿与吾提及了此事,所以便将她带来了。”
说着,
此次出行,想要彻底护佑他许元的安全,那大哥跟着都不够,必须得娘舅随行才行。
“那许元你呢?”冉青墨忽然出声问,攥着墨剑的手握得很紧。
“我只是觉得我这运气有点太霉了,吐槽一下。”
许元盯着纤瘦男人看了数息,压低声音,笑道:
“阁下来都来了,不妨出来一叙?”
“吾果然没有看错周兄,你果然是位妙人。”
虫子
那鬼婴还真是莞夫人和妖兽诞下的?
思绪闪过,许元那细长巨虫脚刃已然收回,随即他便看到在眼前那被黄沙笼罩的空地之上逐渐浮现了一道人影。
许元回眸略显古怪的瞥了她一眼,指了指穹顶:
“对方明显是知道我们在里面,但搞出这么大动静又不直接进来肯定没有立刻动手的打算,与其继续在此当缩头乌龟,不如出去聊聊,看看对方到底是怎么个态度。”
许元摇了摇头,幽幽说道:
“我还是更欣赏那时的你。”
回眸一看,许元瞬时便对上了一双龙眸。
说着,他一边拔出柳木鬼刃,自那高台铁池上跃下,轻笑着呢喃道:
“单纯的寻个宝一直碰到这些事情,早知道就带几个强者随行了。”
换而言之,
若是李耀玄死了,换一个皇帝,皇族依旧是那个皇族。
人影有些纤瘦,不急不缓的朝着他走来。
皇族尚好,他们的中央集权有围绕皇族血脉的强大惯性。
如今整个大炎天下若以比例来讲,相府皇族与宗盟三大势力大概是三比二比七。
只要玩家身上携带着化龙精与小龙女同处在一张地图上,她便会主动找上门来。
她就那么捂着侧腹,踏着黄沙朝着许元走来,一边走,一边说道:
“人类小子,我在问你话,我感应到了,我弟弟的化龙晶在你身上。”
牧兴义仿若亘古不变的维持着唇角那淡然笑意:
“镇西府一别,在此峡渊见到周兄略微让吾有些惊讶,因此让你久等了一会。”
相府的中央集权大部分都建立在许殷鹤庞大的个人威望之上。
牧兴义沉默了少许,低声道:
“废话可以少说一些。”
但若是许殷鹤出了意外,相国府可能就不会再是那个权倾天下的相府。
被当面戳穿,牧兴义神色丝毫不变,轻声轻柔的说道:
“真是什么都瞒不过周兄,确实如此。”
“.”天夜。
半晌,牧兴义才微笑着说道:
走出数步,许元却发现身旁的宫装少女依旧寸步不离的跟在他的身后。
而随着这句话落,那面容苍白,病恹恹的男子也彻底走至了许元目视范围。
话落,狂风呼啸,黄沙寂静,一时之间并没有任何声音传来。
“兴义你可真会开玩笑,与其说是吃惊,不如说兴义你是在判断为兄的修为才对吧?”
不过想想也是,纵使龙族的肉身再强横,但这个时间点对方修为应该也就源初左右。
许元见到这一幕也没有着急,安静的站在甬道入口静静等待。
“原本是想交易你那以阴鬼炼制的丹药和魅魂魔体,
许元不动声色,心中却不自觉跳了跳。
这便是宗门对朝廷进行绥靖的底气所在。
在这份沉默中,
一瞬间想到了很多,但有可能暴露他们存在的便只有化龙精这玩意。
不过讲道理,他此次秘密西行,有冉青墨与白慕曦这两名宗师巅峰相伴已然是颇为豪华的阵容。
为什么?
恶鬼峡渊地界如此之大,他们又只是在边缘地带,怎么可能巧合到正好撞在他们头顶?
可若不是巧合,对方是怎么感应到他们的?
对视一瞬,
小龙女没有任何遮挡自己身材的意思,瑰丽的龙眸闪过一抹敌意,露出那洁白而锋锐的牙齿,声音带着敌意:
这话他也只是说说而已。
“我也没看出牧兄你竟然有此等修为,不过这么说来莞夫人腹中的那头婴孩就是你崽子了?”
“什么怎么,我还想问你现在出去做什么?”
可是,
“周兄不是刚才才说为吾可惜么?”
“既然兴义你都这么说,那我也便信了。只是为何我现在从你身上已经看不到当初的死志了?要知道分别之后,我可为你这朋友可惜了许久。”
“抱歉啊,之前骗了你。”
许元轻笑了一声,轻轻摇了摇头:
走出细长的溶洞甬道,许元刚想出声将对方唤出来,眼角的余光便立刻锁定了一道倩影。
“宕——”
“但现在,
“吾,想要周兄手中那柄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