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这个节骨眼上,他的父亲应该很乐于见到有这么几名圣人来将镇西府化为一炬。
牧氏商会能以秘法夺得虫圣血脉,且圈养了牧兴义长达二十余年,现在居然告诉他不知道其中内情?
军情无小事,更别提圣人袭城。
“为了告诉你,我的耐心快耗光了。”
在鬼婴从虫圣尸骸中爬出之时,牧兴义与莞夫人也出现在了恶鬼峡渊那风眼的中心。
作为已经死去十二年的牧家长子,他没任何身份来对这份情报作担保,也无法找到任何势力为这个情报作担保。
说罢,
因为牧兴义破圣了。
伴随着二人愈来愈远的脚步声,许元的声音悄然传入了牧兴尘的耳中:
恐怖的威压自洞窟的最深处散逸而出,牧兴尘眉头紧紧的皱着,眼神略微一寒:
“这只是想请你们给镇西府城的守军带一句话,还请公子不要贪得无厌。”
“若先生实在坚持,看在您曾救过天衍的份上,我们到了镇西府城后可以在不表明身份的情况下,将先生所获取的情报告知给城门守卫。”
“你在这和我装什么大尾巴狼?”
下意识的,牧兴尘以独臂摩挲着身上蓑衣那粗糙的纹理,面色纠结了片刻,还是缓声说道:
“此事牧某并不知情。”
见状,天夜瞥了牧兴尘一眼,红唇勾起了一抹讥讽的笑意,笑吟吟便跟在了许元身后朝着洞外走去。
“.”
既然喜欢谜语人,那他不奉陪就是。
说到这,牧兴尘抬手握紧了自己断臂,眼神忌惮:
“在那刀刃接触到肉身之时,我感应到了那头鬼婴正通过吞噬刀刃中存在而不断变强,距离鬼婴彻底消化那柄刀刃的时间应该还有三到七日。”
哪怕莞夫人这头圣阶阴鬼因为分娩而依旧虚弱,哪怕突破成圣的牧兴义没有任何对敌经验,战斗从一开始还是变成了碾压。
希望这位圣女能够以监天阁的名义对这份情报进行担保。
许元收拢了脸上的一切表情,平静的等待着牧兴尘的答复。
许元略微斟酌,轻声问:
但现在.
在牧兴尘的沉默中,天夜已然随手驱散了二人四周的威压。
他妈的凭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许元收拢心神,微笑着问:
“你的意思是说.牧兴义在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就这么成圣了?”
这位被他一手带大的“弟弟”对他进行嘱托,
他让他好好养伤,千万不要回到镇西府城。
洞窟内的氛围一点一点的变得如同深渊般幽深凝重。
“那些人与你父亲一同谋划之事违背了你的原则,所以你只能在煎熬中选择假死避世。”
“那先生你可知道其中缘由?为何牧兴义能够如此快速的进阶。”
而在这无可奈何之时,他遇到了那三名女子。
在对视之中,
牧兴尘以独臂独腿从地面上撑着站起了身,盯着许元:
两名圣人,一头实力不详的鬼婴,这种实力的鸿沟大到令人绝望。
“我们走吧。”
牧兴尘妥协了。
在自己的原则与忠孝之间,他最终选择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