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当空,林平之近几日极度恼火,思过崖上没事就传来一阵阵琴声。琴声听地非常清楚,偏偏那说话声音听不清楚,半夜三更,几天不让人睡好觉!心裏骂上两句,却没有出去狂吼的打算。
任盈盈席地而坐,怀中抱琴问道:“为什么今晚地月亮这么亮?”岳破打个哈欠说道:“这我知道,怕你不爱听。”任盈盈怒敲岳破道:“你就这么困啊?”岳破爬了小手拦腰道:“我呢,就觉得这样最好,清风明月,孤男寡女,无声胜有声。”任盈盈头一靠轻声问道:“我在华山一打听呢,你从小就一个人练武,没识过字,也没什么说话的人。你告诉我为什么你下岗后精的象鬼、滑得像蛇?”岳破笑嘻嘻说道:“其实,我是天上的神仙,专门找你来了。”
任盈盈再问道:“你为什么能识字,你能告诉我吗?还能写五十个简化字来?”岳破说道:“要你管,在华山住的舒服吗?”任盈盈点头道:“我从小没娘,长大后爹又不在,身边的人不是敬我就是畏我。在华山这,就象个大家庭,虽然有些人对我身份还是有点看法,但真的蛮开心的,只可惜你不在这。”岳破点头道:“我看要是再乱一点,就掳了师傅,一起隐居去。”任盈盈眉头一皱:“什么再乱?出什么事了?是不是和我有关?难怪最近觉得怪怪的,说!”
岳破呵呵一笑:“东方不败想对五岳剑派下手,好象没华山的份,人家不是顾你的身份,瞒着你吗?”任盈盈笑道:“我早不是日月神教的人,难怪他们聊天的时候,我一走近,就转话题,你可没骗我?”岳破点头道:“没有骗你,我舍不得让你伤心。”任盈盈把头靠在岳破肩膀上道:“听你这话我就知道你有事瞒我,我现在不想问,只想看看月亮,和你说说话。”
岳破轻轻转头,任盈盈闭上眼睛,就在要吃掉小樱桃的时候,岳破轻轻在任盈盈嘴唇上一点道:“你现在应该知道为什么我和你老头不来电了吧。难得一次轻薄到你,他就来了!”任盈盈大惊,蹭得跳起来,看见不远处崖边两人眺望远处,脸刷的通红说道:“爹爹,向叔叔,你们怎么来了?”
任我行看了自己女儿一会说道:“我本来想来宰了这小子的。”岳破见礼说道:“任教主,我们迟早是一家人,怎么这么见外。”任我行道:“哼!我女儿喜欢你,不代表我也欣赏你。我劝你早点离开我女儿。否则别怪我不客气。”岳破道:“泰山大人,我觉得我安排盈盈,比她在你身边安全许多,你心裏老惦记着重掌日月神教,为何不能享受天伦。而去追求那充满了血腥的宝座?”任我行摇头道:“你当谁人如你这般无志?男儿志在四方,岂能拘手束脚?”
任盈盈道:“爹啊!你怎么这么大火气,你不是说我的事你不管了吗?说这臭小子对我还算是真心?”任我行叹道:“我哪知道,这小子竟然敢去烧了黑木崖,百年基业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我这岁数哪还有精力去重建黑木崖。”岳破笑道:“我这不是怕您劳累吗?”任盈盈也道:“爹爹,烧了就烧了,您吃了那么多年苦,也歇息下。女儿陪你隐居也行,您要是愿意,女儿陪你到海外走走。”
任我行叹了声正要开口,岳破接口道:“女儿外向,我是知道,没想……”任盈盈怒道:“不许学我爹爹说话!”任我行真是无奈,道:“盈盈在你这,我倒也放下点心,我今天除了看看你们外,就是想告诉你,按我对东方不败多年的了解……”岳破忙伸手道:“你别说!我不听。”“我听!还请任前辈说完。”崖口那闪身出来两个人,说话的正是令狐冲,另一个是林平之。岳破奇怪道:“林师弟来我不奇怪,毕竟一个晚上被吵闹睡不好,你怎么也来此?”令狐冲瞪他眼说道:“我怎么就不能来……解手看见的。”
林平之喋喋的笑说:“他和我说是高手间的感应来着。”岳破怒道:“半夜三更,那嗓门想吓死人啊!”林平之怒道:“就这声音了,怎么样吧。”令狐冲装高人说道:“两个混蛋。”任我行大怒,自己被这么无视掉了,说道:“我还没死!”任盈盈一脚踩在岳破脚背上,岳破没事,令狐冲一呲牙,吸口冷气道:“感情你都是受虐待后,才那么对我们的。”林平之奇怪说道:“他没这么对我。”岳破怒道:“我被踩地是甜蜜,踩他是让他清醒,踩你算什么?”林平之正要还嘴,任我行吼道:“你们听不听我说?”
林平之、令狐冲轻抽出剑,令狐冲道:“你是小师哥的泰山,可不是我们长辈,夜闯华山,又是江湖公敌,还这么大的声音。”任盈盈马上道:“你敢再拿我穴道试试?”岳破讪讪收回手道:“婆娘得生娃子了,太聪明不好。大师哥你们谈,来者皆是客,动刀枪很不好。”
任我行冷笑道:“学点皮毛功夫,就如此不知天高地厚。”话落,一拔随身大刀砍向令狐冲,令狐冲手腕一抖,指向任我行手腕。任我行一缩手,劈向令狐冲胸膛。却见一把细剑电般指向眉心,任我行一回手,想格开来剑,林平之已经到了其身后。剑顺手割向任我行腰间,任我行稍一错步,令狐冲的剑停在其眉梢两寸处。
这本是一瞬间的事情,向问天刀还没拔|出|来,任我行就已受制。任我行输在大意,只知道令狐冲剑法高明,没估计到林平之的剑法如此诡异。否则最少是不能如此落败。令狐冲收回剑道:“任教主,我们并无敌意,只是想让你知道,任大小姐在华山比与你在一起安全得多。”任盈盈出声道:“多谢令狐公子好意,我爹爹如今身边没人,我是不能……”林平之笑道:“这个我们没有征求你意见,女儿尽孝乃是应当,我们只是说服你父亲不带你走,这样你就不能算是不孝……至于你要自己想走嘛……我觉得很难,快回头。”任盈盈猛回头,岳破的奸笑定格在脸上。
任我行无奈道:“也罢,盈盈你还是先留在华山。小子,你也亏待我女儿,看我怎么收拾你。”说完要走,令狐冲忙道:“任教主还是把前面的话说完为好。”任我行心中冷笑,转头说道:“据我对东方不败为人的了解,恒山派那群女尼他是不屑动的,泰山派也没放在眼中。此次日月神教威信大受打击,召集教众商议,就算是各地的坛舵主,不少也只是派了副手出去,更不用说其他分属帮派。东方不败要重振日月神教,这第一个目标定然是武林中最大的门派。”
几人沉默,岳破道:“风老头还在少林,得把他弄回来。”林平之道:“我们得把此事告之少林。”令狐冲道:“我得把这事告诉师傅,让他老人家定夺。”任盈盈问道:“你们三个谁说地算?”岳破道:“无所谓,反正我把风老头弄回来就成。大师哥,这事以后再说吧,免得任教主不好下山。”令狐冲点头道:“多谢任教主提醒,华山如今不是原来的华山,为避免不必要的误会,任教主还是早些下山的好,想必你们还有话说,我们先行告辞。”
任我行见令狐冲和林平之离开,把岳破看地毛毛地。岳破实在受不了说道:“任……岳丈,你有什么事情直接说就好。”任我行眼睛终于离开说道:“我一直认为我女婿是要一个与我性格相投的人,即使不是这样,也要是个有操行的伟丈夫。即使是老夫的对手,老夫也会很满意。”任盈盈过去轻扶任我行道:“女儿老让爹爹伤心,岳破!我陪我爹爹去,你要自己保重,别……”任我行打断道:“令狐冲说的没错,你还是留在华山为好,东方不败如今没把心思放在你我身上,一心要图江湖。这岳破我看的虽然不顺眼,但对你还是可以的,我也放心不少。”
岳破正色道:“任岳丈,其实我很佩服你,一十二年的坚忍不是常人所能想象。可你即使掌了魔教又如何?还不是有一摊子的事情,劳心劳神,比如与我们共赴江南之地或行走海外,自有一番新天地,无忧无虑地生活,岂不胜过如今这般你讹我诈,血雨腥风?”
任我行听完,眼神倒是柔和几分说道:“小子,你很幸运,从没沾上过权利二字。要知道这东西是很容易让人上瘾,并且欲罢不能。当你看着你夕日的对手臣服在你脚下,当你手一挥就能翻云覆雨……唉!你不会懂,你知道我为什么不喜欢你吗?就是因为你这态度,要不凭借你的机智和武功,必然是我日月神教将来的教主。”岳破一惊道:“您老不会已经算计好东方不败了吧?”任我行一甩袖子道:“不用你操心,照顾好盈盈,她要有闪失,我拿整个华山祭奠。”岳破笑道:“您放心,她要有闪失,我陪她一起去。”任我行看了会任盈盈,转身与向问天一起下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