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风清云淡 正气飞扬(2 / 2)

恒山弟子们都脸上带笑,完全不理会岳破,要依岳破不是她们掌门,那么多阴谋坏水,早被掀翻踩死。众人都专心观战,不理会岳破可怜地眼神,生怕被其眼神所感化。

仪琳是一干人中,只注意岳破不注意高手过招之人。站在岳破身边开解道:“掌门师兄,你别恼他们,我也觉得他们有道理,我师傅常说,为人在世当需光明磊落,举案三尺……渡善经也说……”岳破由原来可怜地眼神变愤怒,再变哀求。已经不是哀求仪琳放了自己,而是求她不要再解说下去。仪琳冰雪聪明,马上理解岳破的意思,住口后看着场内激烈的战斗,但大部分眼光还是落在岳破身上。

岳破也无奈认命,专心看起两人过招。东方不败身如脱兔,风清扬静如处|子。东方不败如今的速度比原先又快上三分,更令人佩服原本**转圈,上下齐攻,但却能一折身,倒转起来。岳破才知道前天三人是如何侥幸,要不是三人同心,舍却性命,连攻不停,恐怕绝非东方不败的对手。

风清扬面对如此,一口剑闪起,仍旧只攻不守,比原先也是快了三分。旁人看去,只是见了一道剑光缭绕全身,生生不息。一剑残影未消失,已经有另一道补上。东方不败也是欲罢不能,自己有心倒飞出去。那双足肯定被斩断。也就是说,他只有不停地攻,让风清扬一直变招反先攻出,才能保持不败。两人招式没有一招用老,关键是谁先露出破绽。

岳破在众人中,内力算是最高,可惜却不通剑术。只模糊明白大概。令狐冲只看明白风清扬地运剑精髓,但看不明白东方不败身法,所以不明白为何某招要如此运用,林平之则相反,至于其他人都是看得头昏脑涨,不明所以。

两人对阵千招,日已西斜。一些功力低的恒山女弟子已经有呕吐之意。不敢再看。仪琳一双妙目始终大部落在岳破身上,岳破惊她也惊,岳破喜她也喜。突然见岳破眼神迷茫,顺眼看去,却听风清扬清啸一声,第一次开始挪动脚步,所谓静到极至为动,动到极致为静。风清扬瞬间与东方不败交集一起,一声闷哼,两人终于分开。

仪琳顺手解开岳破穴道,岳破却是不觉,眼睛睁得巨大,先仔细扫了风清扬上下,没发现一个洞洞和丝丝血迹,放了一半心。

风清扬一句话不说,淡漠一笑,剑尖朝地,头舟仰。似乎变成了昔年的独孤求败。东方不败一条右胳膊被齐肩切下,也不管血流如注,面色死灰呆在当场。

岳破最先醒悟过来,又叫又跳喊道:“老头你真了不起,竟然打赢了!”众人醒悟,正道中人齐声呼好。薯仔忙上前点了东方不败穴道,止血后,与旁边过来叫番茄地中年汉子,把东方不败扶回轿内。东方不败犹自不信自己打输,没半分抗拒地被放回轿子中。薯仔扫了一眼风清扬,仍旧摆着臭屁地姿势,深深鞠了一躬喝声:“走!”

岳破等人高兴欢呼,岳破与冲过来地令狐冲对了一拳,顺手拉倒在地踩上几脚。抱起身边的仪琳扔上半空,仪琳落在岳破怀中,却是倍加温暖,感觉极为舒适,除了衣服有点味道外……

其他各人也是满脸喜色互相招呼,往大了说是正道压倒了魔教,往小地说,保住一条小命。

风清扬依旧是淡漠看着西方即将落下的夕阳,似乎回忆起让他爱又让他悔恨终身地妓|女。也许是想起往日地同门手足,也许是现今的华山。夕阳照射在他本是金身的脸庞,投射出一道长长地身影。嘴角轻轻翘起,似乎带有无限的自信。如同武林至尊般地高大,让人不敢仰望。

现场中唯一冷静的仪琳轻声在岳破耳边说道:“风爷爷好象西去了。”岳破一怔喝道:“胡说!”忙跑上前去,风清扬仍旧那般屹立在夕阳中,岳破不敢去动风清扬,手在其眼前扫上几下,知道仪琳产地是真,一个失神,双膝跪倒在其面前,令狐冲手脚并用来到风清扬身边……林平之也过来,三人跪地。

一场激斗,耗尽榨干了老人最后地生命。但那残留在世间地眼神却告诉大家:他很欣慰,他很骄傲。一声佛号响起,众僧在方生引领下,盘地而坐,念诵经文。

梵音缭绕,直冲九天,少林沉寂在庄严地佛号声中。当最后一抹夕阳隐去,风清扬满足般地闭上双眼,向后仰倒。

何为英雄?能挺身而出之人。何为留名之英雄?死去挺身而出之人。一个活着的人,人们也许会敬畏,但绝没有人去歌颂。一个人只有死去时候才是他价值的最高体现。有个老外说过:一名将军最大的幸福,是在战争即将胜利那时,被敌人最后 一颗子弹击中。无独有偶,中国的古将军们向往马革裹尸,战死沙场。隐者有颗淡泊之心,士者有颗热血之心,隐者默默终老,士者血溅五步。历史长河中能留下名字的,始终不是那些默默无闻,暗地指点江山地隐者。

江湖悲歌,由多少英雄血泪所造就。正气长存,由多少英雄生命所延续。也许江湖上始终有许许多多伪君子,阴谋家,也许江湖人心皆是自私。但有一个传说,一个让大家记住的英雄传说,始终能让江湖中人保持自己的道德底线,也始终能继续有英雄出现。

岳破运指在青石刻下:风清扬胜东方不败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