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扬州城东一个杂草蔓生的废弃庄园中,大部分建筑物早因年久失修,风侵雨蚀、蚁蛀虫啮下而颓败倾塌,唯只有一间小石屋孤零零瑟缩一角,穿了洞的瓦顶被木板封着,勉强可作栖身之作。
在屋内的暗黑里,发出一声呻.呤,接着是身体转动的摩擦的响声。
一名带有童音的声音响起,低唤道:“陵少,陵少,还痛吗?”
再一声呻.呤后,另一把少年的声音应道:“他娘的言老大,拳拳都是要命的,唉!
“下趟若有正货,千万不要再去算死草那处换钱了,既刻薄又压价,还要告诉言老大那狗贼,想藏起半个子都要吃尽拳打脚踢的苦头。”
说话的是住宿在这破屋的两名小混混,他们的父母家人均在战乱逃难中被盗贼杀了,变成无父无母的孤儿。
两名小子凑巧碰在一起,意气相投,就此相依为命,情逾兄弟。
年纪较大的寇仲今年十七岁,小的一个叫徐子陵,刚满十六岁。
黑暗中寇仲在地席上爬了起来,到了徐子陵旁,安慰地道:“只要没给他打得手足残废就成了,任他言老大其奸似鬼,也要喝我们~嘿!喝我们扬州双龙的洗脚水,只要我们再抓多两把银子,就可够盘川去弃暗投明,参与义军了。”
徐子陵颓然躺在地上,抚着仍火烧般痛楚的下颚,问道:“究竟还差多少呢?我真不想再见到言老贼的那副奸样了。”
寇仲有点尴尬地道:“嘿!还差二两半共二十五个铢钱才行。”
徐子陵愕然坐了起来,失声道:“你不是说过还差两半吗?为何突然变成二两半?”
寇仲唉声叹气道:“其实这银两欠多少还不算重要,最要命的是那彭孝不争气,只两三下就被官兵收拾了。”接着又兴奋起来,揽紧徐子陵的肩头道:“不用担心,我昨晚到春风楼偷东西吃时,听到人说现在势力最大的是李子通,他手下猛将如云,其中的白信和秦超文均是武林中的顶尖高手,最近又收服了由左孝友率领的另一支起义军,声势更盛。”
徐子陵怀疑地道:“你以前不是说最厉害的是彭孝才,接着便轮到那曾突袭杨广军队的杨公卿吗?为何突然又钻了个李子通出来。其它你说过的还有什么李弘芝、胡刘苗、王德仁等等,他们又算什么脚色呢?”
寇仲显然答不了他的问题,支支吾吾一番后,赔笑道:“一世人两兄弟,你不信我信谁?我怎会指一条黑路你走呢,以我的眼光,定可拣得最有前途的起义军,异日得了天下,凭我哥儿俩的德望才干,我寇仲至小的都可当个丞相,而你则定是大将军。”
徐子陵惨笑道;“只是个言老大,就打得我们爬不起来,何来德能才干当大将军呢?”
寇仲奋然道:“所以我才每天迫你去偷听白老夫子讲学教书,又到石龙的习武场旁的大树下偷看和偷学功夫。德望才干都是培养出来的,我们定会出人头地,至少要回扬州当个州官,那时言老大就有难了。”
徐子陵眉头大皱道:“我现在伤得那么厉害,白老夫子那使人闷出鸟蛋来的早课明天可否勉了?”
寇仲咕噤两声后,让步道;“明天就放你一马,但晨早那一餐却得你去张罗。如果我们有个武功高强的师父多好啊。”说完,寇仲仰头对着天空拜了几下。
就在此时,突然有个不名物体从天而降,直接破了瓦砖,掉在了寇仲跟徐子陵的身旁,吓得他们两个直哆嗦。
原本躺在地席上的徐子陵瞬间跳了起来,问道:“仲少,这……这是什么东西啊。”
寇仲吞了吞口水,吞吞吐吐的回答道:“我,我也不清楚啊,我刚才刚对着天神求师傅,会不会就显灵了呢?”说这话,寇仲朝着掉下来的不明物体走去。
刹那间,一名衣衫破烂,满脸灰尘的人从草堆中爬了起来,只听的那人,“呸,呸~~”了几声,吐掉嘴里的异物,向着他们两人走了过来。此人便是从时空隧道里穿越过来的白玉潇。
“这位大哥,你是从天上掉下来的?莫非你是天神?”寇仲问道。
“什么?”白玉潇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说道。
“我是问大哥,你刚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寇仲又问了一遍。
白玉潇心想:我好像真的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啊,可是这么说,他们会信吗?灵机一动,随便说道:“非也,非也,刚才我呢,要抓一只大母鸡,那大母鸡飞到了这个屋顶上,我爬上去抓它,不小心掉落下来的。”
“哦,原来如此,我还以为我刚才求天神赐我个武功高强的师父,他真的显灵了呢。”寇仲自言自语道。
白玉潇当然也听到了寇仲的话,心想,想我教你们武功,那就看你们两个的造化了。
“还没有请教大哥高姓大名?”一旁的徐子陵开口问道。
“在下白玉潇,两位小兄弟是?”白玉潇问道。
“白大哥好,我是寇仲。”寇仲说道。
“我是徐子陵。”徐子陵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