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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后,天山童姥道:“师侄,你仔细瞧瞧,我现在的模样,跟两天前有什么不同?”
白玉潇凝神瞧去,见她神色间似乎大了几岁,是个十一二岁的天山童姥,不再像是八九岁,喃喃道:“师伯……你……你好像在这两天之中,大了两三岁。只是……身子却没长大。”
天山童姥甚喜,道:“嘿嘿,乖师侄,你的眼力不错,居然瞧得出我大了两三岁。嘿嘿,我天山童姥的身材永如女童,自然是并不长大的。”
白玉潇一听微微一笑,心想:那不就跟侏儒一样?
那乌老大一听,大吃一惊,喊道:“天山童姥,你是天山童姥?”
天山童姥傲然道:“不然,你当我是谁?姥姥我身如女童,难道你眼睛瞎了,瞧不出来?”
乌老大睁大了眼向她凝视半晌,嘴角不住牵动,想要说话,始终说不出来,过了良久,突然扑倒在雪地之中,呜咽道:“我……我早该知道了,我真是天下第一号大蠢材。我……我只道你是灵鹫宫中一个个丫头、小女孩,哪知道……你……你竟便是天山童姥!”
白玉潇一见乌老大这熊样,心里暗自发笑。心想:亏我还一直敬你是条汉子,如今这么窘......
天山童姥嘿嘿一笑,向乌老大道:“当日我落在你手中,你没取我性命,现下好生后悔,是不是?”
乌老大翻身坐起,说道:“不错!我以前曾上过三次缥缈峰,听过你的说话,只是给蒙住了眼睛,没见到你的形貌。乌老大当真是有眼无珠,还当你……还当你是个哑巴女童。”
天山童姥道:“不但你听见过我说话,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妖魔鬼怪之中,听过我说话的人着实不少。我让你们给擒住了,若不装作哑巴,说不定便给你们听出了口音。”
乌老大连声叹气,问道:“你武功通神,杀人不用第二招,又怎么给我手到擒来,毫不抗拒?”
对于这个问题也困扰了白玉潇许久,他也想知道原因。
天山童姥哈哈大笑,说道:“那日,我正有强敌到来,姥姥身子不适,难以抗御,恰好你来用布袋负我下峰,让姥姥躲过了一劫。”说到这里,突然目露凶光,厉声道:“可是你擒住我之后,说我假扮哑巴,以种种无礼手段对付姥姥,实是罪大恶极,若非如此,我原可饶了你的性命。”
白玉潇一听,心想:“师伯口中所说的强敌是谁?”
乌老大跃起身来,双膝跪倒,说道:“姥姥,常言道不知者不罪,乌某那时倘若知道你老人家便是我一心敬畏的童姥,乌某便是胆大包天,也决不敢有半分得罪你啊。”
天山童姥冷笑道:“哼!你邀集三十六洞、七十二岛的一众妖魔,决心叛我,却又怎么说?”
乌老大不住磕头,额头撞在山石之上,只磕得十几下,额上已鲜血淋漓。
童姥走到白玉潇身边,回头向乌老大道:“乌老大,你走开些,我有话跟我师侄说。”
乌老大道:“是,是!”站起身来,一跷一拐的向东北方走去,隐身在一丛松树之后。
带乌老大走后,白玉潇恭敬的问道:“师伯,有何事吩咐?”
童姥向白玉潇道:“好师侄,我每隔三十年,便要返老还童一次。自六岁起练这功夫,到了三十六岁返老还童,花了三十天时光。六十六岁返老还童,那一次用了六十天。今年九十六岁,再次返老还童,便得有九十天时光,方能回复功力。”
白玉潇睁大了眼睛,奇道:“什么?师伯……你今年已经九十六岁了?”白玉潇顿时无语了,心想:想我白玉潇曾经有美女无数,今次怎知就调戏了个九十六岁的婆婆,泪奔啊,苍天啊!
童姥见白玉潇那熊样,哈哈大笑道:“我是你师父无崖子的师姊,无崖子倘若不死,今年九十三岁,我比他大了三岁,难道不是九十六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