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话已经说到了这个份上,吕崇安觉得自己能做的都已经做了。</p>
毕竟是自己的亲爹,出了乱子,这烂摊子还是得他来收拾。</p>
“可如今木已成舟,你觉得爹该如何?”</p>
被吕崇安的话惊醒,吕伯松早已经出了一身冷汗。</p>
儿子说的对,那些大人物的斗争,他们掺和不起。</p>
弄不好,往小了说,骨断筋折,这往大了说,那就有可能丢了性命。</p>
儿子在京城举步维艰,多方拉拢,儿子都保证了自己的立场,谁也没答应。</p>
因为光明司的属性,太过特殊。</p>
除了皇上,没人敢把手伸进去。</p>
但他吕伯松如果真的站在了那布衣卿相背后,那吕崇安以后该何去何从?</p>
这一点吕伯松才刚刚开始想明白。</p>
现在他十分的后悔,只是事情已经做了,现在能做的,只能是找补。</p>
吕崇安看着后怕不已的吕伯松,叹了口气:“京里那边,您不必担心,万事有我兜着。</p>
如今这些权柄落在光明司,不管对内对外,都可以把这锅放在我的头上来。</p>
我吕崇安年纪虽小,但却也有几分圣眷。</p>
加上我师父在上面顶着,没人会怀疑到你已经站队。</p>
至于那位布衣卿相那里,不必你担心。</p>
只是父亲,这人生在世,难得平安喜乐。</p>
您还是好自为之。</p>
天寒地冻,夜已经深了,您还是早些歇息。</p>
书房我已经命人燃了炭盆。</p>
我去看看娘。”</p>
吕崇安后退一步,冲着吕伯松行了个礼,这才迈着方步,不紧不慢的进了房间。</p>
“谁让你进来的,给我滚出去!”</p>
嘭!</p>
一个茶碗,在吕崇安脚边炸开。</p>
吕崇安却好似没有看到一样,分毫不乱。</p>
“娘,是我。怎么了这是?这大晚上的,发这么大火气。”</p>
梁小梅吓了一跳,赶忙上前来:“你这孩子,怎么也不知道躲,要是伤着了怎么办?我看看,伤到哪儿来?”</p>
吕崇安呵呵一笑,阻止了梁小梅的检查:“娘,我没事儿。可见您对我爹也是手下留了情的,不然的话,这怎么能偏这么远呢?”</p>
梁小梅表情一滞,脸重新拉了下来。</p>
“你要是给你爹来当说客的,就给我滚回去睡觉去。</p>
大人的事情,你跟着插什么嘴?”</p>
恨恨的在儿子头上敲了一下,梁小梅这才气冲冲冲的走到床前坐了下来,气鼓鼓的。</p>
吕崇安也是觉得心累。</p>
我自己还是个孩子呢,天天跟着你们这帮大人操心。</p>
这届的大人也太难带了。</p>
“嗐,我给爹当什么说客。</p>
再说了,这事情本就是我爹做的不对。您可千万别让他进门。</p>
让他在书房好好反省反省几天。”</p>
“真不是来当说客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