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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时间差不多了,该去松月楼赴宴了。”</p>
崔金炎收回目光,手指落在扳指上,无意识的转动着。</p>
心腹以为崔金炎没听到,又低声重复了一遍。</p>
崔金炎瞥了一眼,轻声说道:“掌嘴!”</p>
心腹闻言,抖若筛糠,慌忙跪下,两只手不停的往自己脸上招呼着。</p>
“主子恕罪!主子饶命!”</p>
崔金炎不为所动,过了好一会,他才转身:“够了,再有下次,舌头便割掉吧。”</p>
“是是是,多谢主子开恩。”</p>
“给这姑娘找个好地方,动手利索些,不要让她感觉到疼。否则,就给她陪葬吧。</p>
记住,在坟头摆两桶葡萄酒,不能小气了。”</p>
崔金炎最后看了一眼沈安安,手指再次搓了搓扳指,这才重新让自己的心冷下来。</p>
成大事者,岂能被其他事物左右心情?</p>
“走吧,松月楼!”</p>
沈安安仔细检查过这个地方,除了中间的餐桌,有灯光之外,其他的地方,都是一片黑暗。</p>
她在黑暗中敲敲打打,只能确定一件事情。</p>
这间屋子,四周都是青石墙壁。</p>
倒是摸到了一扇门的边缘,只是那门是铁门,跟墙壁严丝合缝,想要撬开,根本不可能。</p>
所以这其实是一间密室。</p>
但是从这桌子上的灯烛来看,最多还能燃烧半个时辰,半个时辰之后,整间房子,都会陷入彻底的黑暗。</p>
有一点可以肯定的是,之前自己拿过银色匕首,暗地里那些持刀的护卫,都已经离开了。</p>
奇怪的点就在于,她如今耳聪目明,就算是在黑暗中,也能看到一些东西。</p>
只是这些人是怎么离开的,她却丝毫没有半点察觉。</p>
她重新在餐桌前坐下,百无聊赖的用匕首捅着烤乳猪。</p>
但脑袋却在不断的思索着自己的处境,该如何破局。</p>
只是可惜,她身上的东西,包括装着银针的香囊,全都被搜的一干二净。</p>
而手中的匕首,确定是银子打造的。</p>
这玩意看着像那么回事,可实际上软的很,切这种酥脆的乳猪还行,连捅人都费劲。</p>
没有这个条件,想靠着自己脱困,根本不太可能。</p>
烤乳猪被捅的不成样子了,沈安安才颓然的趴在了桌子上。</p>
得,没办法了,自己所学的只是,以及自己的武功,都派不上用场了。</p>
现在只能等待。</p>
她相信,自己晚上不回家,大姐定然会起疑心,到时候吕崇安也定然会知道。</p>
他们一定会动用所有力量来找自己。</p>
现在最让她担忧的是,她不知道这个疑似崔金炎的家伙,抓她到底是做什么。</p>
她不相信,这家伙会没事只是为了把自己抓进来。</p>
如果是为了对付吕崇安,或者给自己留一条后路,那这事情就只是一个开始。</p>
这人肯定还有后招。</p>
“吕崇安啊吕崇安,你可千万别上当啊。平日里那么聪明,现在千万别智商下线。</p>
我想想,如果我是这个疑似崔金炎的家伙,我抓了沈安安,该怎么做?”</p>
沈安安脑海中飞快的模拟着,最后一拍桌子,坐直了身子。</p>
“很简单,要挟他,沈安安在我手里,你敢动,我就弄死她。</p>
以吕崇安的性子,不可能放任沈安安不管,所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