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好,果然是个聪明的女娃娃,起来吧。
赌圣这个称呼,甚合我口味。
你比郑老头有趣的多。
你可能不知道,你那个外祖父,一生无趣,最讨厌老夫赌。
说是寄希望于运气,最傻不过。
但老夫偏不如他意,不但要研究,还要拉着他一起。
可惜啊,那老头是个人精。
我这一辈子打架没输过,骰子也没输过。
但唯独败在了他的手里,这么多年过来了,我到现在也没想明白,他是怎么赢我的。
可见,他比我高明。
嘿,可那又如何?
他没到我这个年纪,就死了,而老夫还活着。
不但活着,还要叫他老头,老不死。
如今当着他外孙女的面,骂他,他都不能还口。所以终究还是我赢了。”
沈安安只是静静的听着,这位老人家,虽然嘴上这么说,但是在提到自己外祖父的时候,明显充满了不舍与唏嘘。
或许那是一种惺惺相惜的情怀。
沈安安从他身上感受到了深深的寂寞。
“小丫头,我这么说,你不生气吗?”
沈安安咧了咧嘴:“我为什么要生气?若是我外祖父还活着,哪怕您当着他的面骂他,估计他也只是一笑置之。
我想他老人家,定然视您为知己。
否则也不会把我爹与我,托付给您。”
老者听了这话,神情变得古怪了起来:“哈,我倒是不知道,那老头竟然还交代过这种事情。”
沈安安嘻嘻一笑:“哎呦老祖,您就别在我面前装了。
我是小孩子不假,但也不是个傻的。
以您的地位,现在指不定在哪享福呢,哪能老罗一夜之间就把您请来了?
这只能说明一个问题,那就是您一直在这岭南府。
想我爹接手第一楼的时候,二十多岁的毛头小子,凭什么能镇压整个第一楼?
就算我爹武功高强,但年岁在这儿,再强,也不能镇压所有高手。
那就只能说明,第一楼内,有人帮扶着我爹,让他坐稳了这个位子。
再者,以前我爹常年不理会第一楼的事情,第一楼都没出任何岔子,这说明第一楼内有主心骨,地位不比我爹低。
加上前些时候,我爹经常一个人出门,说是办事情,但那段时间岭南府根本没什么大事需要他单独去办。
再有昨晚老罗特意提起您跟我外公的比试,这么多线索,我如果还猜不出来是您在背后支持我爹,那我岂不是憨憨到家了。”
方青竹真的震惊了,他无论如何也没想到,这些事情,竟然是从一个十岁女娃口中说出来的。
通过这些东西,竟然就推导出近乎事情的真相,这实在是有些不可思议。
事实上正如沈安安猜想的那样。
当初她外公,带领三千白衣,入山林,隐居市井,创立第一楼。
没多久他就带回来一个年轻人,说是他的徒弟,也就是沈安安的父亲,沈林。
沈林天赋不错,武功修行很快,接连替第一楼办了几件大事,在江湖上也是声名鹊起。
后来沈林跟郑小云成了亲,有了沈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