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教会徒弟,饿死师傅这种事情,是常有的。
每个人都会习惯性留一手,这就导致后来很多东西都失传了。
在暗月心里,沈安安就是天才。
就是最无私的那一个。
只是看了看日头,这个时候,吃早饭?
暗月无声笑了笑,好在早已习惯了这位小主子的生活习惯。
事实上她现在过的也感觉很舒服。
每天陪着沈安安,忙活这个,忙活那个。
比以前在第一楼里,充实太多了。
“主子,今天做什么?”
吃完饭,暗月叫来丫鬟收拾桌子,沈安安则悠闲的剔牙,顺带感慨一下万恶的旧社会。
“去厂区看看,然后出城,去杜家庄子。”
“好!”
暗月让槐香去通知一声马夫,套了马车。
只是马车刚刚出了门,就停了下来。
沈安安被晃了一下,掀开了帘子。
“发生了什么事情?”
“主子,前面有几辆马车,把路堵上了。”
主要是沈青苗当初买的这个宅子,在巷子尽头,还带一个转折。
这儿只有她家一户人家,平日也没会到这儿来。
所以路虽然窄,但是她的马车还是能够畅通无阻的。
但今天却莫名出现了一个车队,车夫已经开始戒备了起来。
“老大,别睡了,出来了!”
前方车队,马良捅了捅躺在盐车上,斗笠盖在脑袋上的吕崇安。
吕崇安耳朵动了动,缓缓起身。
沈安安蓦然心中一动,只觉得此人身形极为熟悉。
但仔细一想,又觉得不太可能。
波澜府距离此地何止千里。
那人正在波澜府作战,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你们是什么人?缘何堵在这儿?”
车夫已经从车上站了起来,已经摸到了腰上的软件。
车夫观剑,现在已经成了沈安安另外一个跟班,他本就是剑主调教,一身剑术自然不烦。
主子之前遭到过几次刺杀,他不得不防。
毕竟这些人来的太蹊跷了,就连这空气中都散发着一种奇怪的味道。
“堵在这儿?不不不,这是个误会。
我家就在这儿,我只是回家而已。”
吕崇安缓缓把斗笠拿了下来,揉了揉有些冻僵的脸,这种天气躺在这睡觉,绝对不是一个好主意。
“回家?”观剑愣了一下,有些拿不定主意,回头看了看已经从车里的沈安安。
沈安安自然是看清了来人的长相,登时愣住了。
吕崇安看着那张魂牵梦萦的脸,扯了扯嘴角。
果然,见到自己,她也是很惊喜嘛。
不料下一刻,他的脸就垮了下来。
“吕崇安?你怎么变得这么丑了?”沈安安挠了挠鼻子,满脸戏谑。
“扑哧!”
听了沈安安这话,一旁押送车子的王全马良等人,顿时喷笑出声。
而吕崇安一张脸都黑成了锅底。
本来白白净净的一个家伙,现在皮肤被海风吹的,黑了一个色度。
而且沈安安发现,这家伙似乎又长高了。
他的年纪,比她还要小几个月,但是现在身高却高了她一个半头了,俨然已经长成了大人模样。
唇角的胡子,犹如钢针,又黑又密。
就连那双清亮的眸子,此时也变得幽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