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剑,停车!”
观剑自然是听到了沈安安的吼声,闻言赶紧勒住了马缰绳,将马车停下。
“主子,有何吩咐?“
“你下去吧,我今天没有心情。观剑,直接出城!”
前面一句话,自然是对风轻轻说的。
风轻轻还想解释两句,但却发现暗月冲着她摇了摇头。
风轻轻抿了抿唇,带着一肚子委屈,从马车上跳了下来。
观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重新跳上马车,调转马头。
马车飞快的从来路冲了出去,很快便出了厂区大门。
风轻轻看着马车带起的尘土,眼泪婆娑,拳头不由的握紧了起来。
“姐,不是说小姐来了吗?人呢?”
大宝接到消息,快速的从娃娃厂跑了过来。
只见风轻轻一个人站在寒风中,再无其他人。
风轻轻目光无神的看了一眼大宝,幽幽叹了口气:“大宝,我把师父给气走了。”
“啥?”大宝一惊!
他很清楚自己姐姐跟沈安安的关系,虽说名义上是师徒,但是平日里相处,那就是小姐妹。
“你都做了什么?怎么会把她给气走?”
风轻轻又是叹了口气,摇了摇头,失魂落魄的离开了。
大宝跺了跺脚,“这都什么事儿?姐,你等等我!”
马车上,沈安安深呼吸了几次,才强压下心头的怒火。
刚刚风轻轻那眼神,让她想到了吕崇安之前看自己的眼神。
瞬间,被压下的火气,腾的又起来了。
怎么压都压不住。
“暗月,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为什么他们一个两个的,全都不能理解我?”
暗月看着生气的沈安安,坚定的摇了摇头:“没有!主子没做错任何事情。
相反,我觉得主子很伟大。目光格局都很长远。
他们只是不能跟上主子的脚步罢了。”
这话说的非常恳切,事实上暗月就是这么认为的。
逞一时之快,固然快意,但往往会带来更加严重的后果。
一个人有勇气,算不得什么。
匹夫之勇,那也是勇气,但却往往被人嘲笑。
但有勇有谋却不同。
世间最痛苦的事情,莫过于一个“忍”字!
心头插上一把刀,滋味可想而知。
能忍的人,才是真正强大的人。
而沈安安无疑是会忍让的人。
跟东市硬碰硬,显然不是一个好办法,这一点刚刚主子也已经分析过了。
新秀坊如今在岭南府,属于大热。
不知道多少人在背后盯着这块肥肉,只要你一个打盹,他们就会像秃鹫一样扑上来,分食你的肉。
有的时候,退一步,是为了更好的前进。
听了暗月的话,沈安安火气消减了不少。
自己想了想,又气笑了。
“看来我现在养气的功夫,还不到家。刚刚我说的话,是不是有些太过分了。”
暗月眼睛眯了眯,摇了摇头:“没有,主子平日里就是太会为其他人着想了。
给别人的感觉,也是那种无所不能,运筹帷幄的。
所以大家都会习惯性的忽略主子的感受。
但过刚易折,主子偶尔发泄一次,也挺好。”
沈安安有些纳罕,上上下下把暗月打量了一遍。
暗月被她那种直勾勾的眼神,看的有些发毛。
“主子……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