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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栀蓝被一种刺耳的声音惊醒,那声音使她露在棉被之外如雪般白皙的手臂浮上一层鸡皮疙瘩。</p>
风清扬掀开窗子向外望去。</p>
客栈院落里花木扶疏,潺潺的溪水从造型别致的假山上流淌而下,汇入园中九曲桥下的小小池塘,池塘里红的耀眼的鲤鱼,大个的,小只的,互相嬉闹着追逐着甚是养眼。</p>
小池畔,那棵浓荫如盖的大树底下,虎背熊腰的江伦大夫正蹲在那里,在一块不知从哪里弄来的石头上磨刀霍霍,那种与四周环境不相称的声音就是从他那里发出来的。</p>
这大清早的,磨什么刀?</p>
刀是小刀。</p>
磨来作甚?</p>
飞刀掷鱼。</p>
何以见得?</p>
江大夫身侧有一只红色的小桶,现在就有两尾小鲤鱼躺在里面,且鲤鱼身体上皆有被飞刀穿过的迹象。</p>
“飞刀掷鱼?”栀蓝望着风清扬,对所见之事发出一个不可思议的感慨。</p>
风清扬微微一笑,不做评论。</p>
“这般做法,半分情调,一点儿风度都没有。也难怪丝丝看他不上了。”栀蓝道。</p>
“女人想要一尾鲤鱼的时候,通常会使用什么法子?”风清扬道。</p>
栀蓝伸出一根长长的,嫩如春葱般的手指,朝小池塘指了一指。</p>
风清扬咧嘴大笑着,直接将她那根手指放进了嘴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