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崖下,步行千里后现出的那间结草为庐,架木为屋的小小酒馆里一扇窗子斜斜支起,风清扬三人凭窗而坐。
他们饮了村子里酿得美酒,尝了农家自个儿种的蔬菜和山坡上活蹦乱跳的山鸡,又新沏一壶生茶。这时,一个面容白皙保养极好的五十多岁的妇人,在两个小丫鬟的陪同下踱步迈进酒馆。
小酒馆空间不大,原本除了店家之外,只有风清扬他们这一桌客人,现在新进的老妇人在靠近门口的一个临窗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老妇人一坐下来就点了与风清扬他们一模一样的酒菜,一样也不能多,一样也不可以少。
栀蓝腰畔丝绦间挂一块玉佩,那块玉佩玉质极好。一件长衫罩在长袍外面,晶莹剔透的玉佩,随着她身体的移动若隐若现。
要知道,这原本是风清扬佩戴了几十年的玉佩。
现在老妇人一双眸子瞧见了栀蓝腰畔的玉佩,只听那老妇人对她的一个小丫鬟低声吩咐了几句话,那小丫鬟会意后来到风清扬桌前。
小丫鬟先是极有礼貌地向他们行了礼,然后她向他们直截了当地提出了她主人的想法:老妇人相中了栀蓝腰畔的玉佩,欲得之,要风清扬他们出价。
这块玉佩不只是价值连城,那是风清扬从父亲那里接过来,打小佩戴得,怎肯让人?
奇怪的是这种穷乡僻壤的地方竟会有老妇人相中这样的玉佩。
风清扬自是不肯售出,婉言拒之。
当那个小丫鬟将他的意思告与老妇人,另一个小丫鬟又来讨买了。
这次前来的小丫鬟摆出一副不得玉佩不罢休的架势,以至于酒意正浓的张三丰立刻对她换上了惊讶的眼神:“买卖不成,一个小丫头竟要横抢硬夺?”
没料,那小丫鬟不但语出惊人:“这块玉佩本就是我家夫人的,现在我们肯花银子将其买回已算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