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舍这一夜似乎很短又似乎很长,因人而异。
当栀蓝醒来的时候,天刚蒙蒙亮。
她一醒来,便瞧见风清扬脚上新添的一条小口子。
于是,她捧起他的脚来,细细瞧着。
他任凭她捧着看自己的脚,他凝望着她的目光中不仅充满欣喜,同时还夹杂着一些陶醉和满足。
半晌,风清扬将她一把拉过来,他瞅着她,说道:“某人的目光貌似能治愈伤口。”
她登时羞红了脸。
她故意不去瞧他,将目光投向窗外:“今早安静的有些奇怪呢,不仅长廊下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就连那男不男,女不女的郑公子都没了动静。”
谁说没动静?只是栀蓝功力不深,双耳能听闻的距离有限而已。
风清扬不去接话,他披衣而起,踱到窗前,“砰!”的一下推开窗子,这推窗子的手力量之大难以想象,他的手上当然贯注了内力。
接着就有尖叫声响了起来,被风清扬推开的窗子与屋外的墙壁之间竟夹着一个尖叫的人,他就这样被夹住了,一双腿拼命的在空中用力地扑腾着,一副欲强行挣脱,却又不成的惨淡光景。
这就是隔窗有耳的下场?
在被夹住的人不断的求饶之下,风清扬按住窗子的手一松,那人当即“扑腾”一声落进了窗外晨曦中的小池塘里。
来者定不是一个人。
否则他无法独自一人悬在池塘上方的窗外。
接着,探身出去的风清扬便瞅见了那人的同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