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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不知如何是好时,却听丹桂说:“也不是很疼,我去躺躺应当就好了。”
王大娘一听,赶紧将她扶起来,“那好,我送你上去躺会儿。怎么突然就肚子疼了?哪里疼。该不会是……”
她忽然想起什么,凑到丹桂耳边低声问:“该不会是小日子吧?这……还没到日子啊……”
“娘!”
丹桂立马大声打断她,瞥了眼旁边的张石头,“您胡说什么呢!”
王大娘一扫旁边脸都红了的张石头,笑了笑,到底也没再说什么,扶着丹桂一边上楼,一边回头对云落落道,“小先生若是不急,便等一等我们。待会儿等雨停了,咱们一道上路。”
坐在桌边的云落落没回头也没应声,只是将桌上的盘子里最后一块点心夹起。
走在楼梯上的丹桂回头,朝她看了眼。
眼神复杂。
……
二楼的房间内。
封宬听着隔壁房门的打开,又关上,神情淡漠地看着窗外丝毫没有停雨迹象的倾盆,冷笑一声,拿起旁边空的茶盅,握在指尖随意地转动了两圈儿。
“殿下。”
赵一从旁边走近,低声道,“方才云先生有打听过前往京城的路线,想必之后应当是往……京城去。”
他说着,看了眼封宬,又继续道,“属下吩咐暗九暗中跟随。”
可封宬却丝毫没有反应,依旧转着手里的茶盅。
赵一又道,
“另外,暗楼那边也传来消息。陛下受病邪缠榻一事的泄露,恐与……”他说了一个名字,“有关联。”
封宬抬眸,转着的茶盅依旧未停,却还是没有开口的意思。
站在门口的赵三赵四对视一眼。
自然看到彼此眼中惶恐不安。
从前殿下怒极便会生笑。
笑得愈是欢喜高兴,便知他已是怒极到何种地步。
何曾见过如今这番神态?
不见喜怒,不见悲欢。
到底是个什么意思?
又听那边赵一继续说道,“昨日那郑玲芳去的是刘家村往西二里的乱葬岗处,收敛了两具尸骸。”
说完,就见封宬手中茶盅一停。
赵一心下一提,暗道,果然此事与那云落落有关。
咬了咬牙,再次说道,“殿下,云先生玄术非凡,有通天之能,若真的有意前往京城,不如便命人暗中跟随保护。殿下若有意将她纳入麾下,不如待她抵达京城后,也可尽完全准备。”
说完,便见封宬朝他扫了一眼。
他眼底一颤,跟着便‘咚’一下,跪在了地上!
赵三赵四跟着跪了下去。
赵一的后背也已骤起一层冷汗。
可还是强撑着说道,“属下不敢妄自揣测殿下心意!只是如今在康王属地,人多眼杂。若殿下行踪暴露,事关圣上朝堂,还请殿下三思!”
“请殿下三思!”
赵三赵四齐声附和。
封宬没动。
赵一又道,“况且,赵四已抓住那纯阳子师徒,殿下回京,也不算空手而归。便是权当交差,也足以用那师徒遮人耳目。望殿下以安虞为重,早日回京!”
赵三和赵四再次跟着一起行礼。
可三人以额头触地,却依旧不听封宬有何声响。
房间内,一时压抑无声,气息窒人。
肩宽胸厚的赵四这么趴着实在憋着胸口,难受地偷偷喘了口气。
忽然听到门外传来轻轻的脚步声。
接着,那脚步声停在门口。
他惊讶地抬起头,不想正好撞见封宬看过来的目光!
旋即。
便见他眸中,那一闪而过的微芒!
仿佛在期望,希冀,和等待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