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封宬点点头,惦记着落落有事寻他,也无心寒暄,直接笑问:“安平侯同宣大郎,是有何要事?”
宣凌暂无官职,只能以此称呼。
他此次进宫,原本是为着先前宣彤闯出的乱子来给皇上请罪顺带看看宫里头对这事儿的态度。
谁知连太极宫都没进,就被长乐门前的守军拦住,说圣上正在静养,轻易不得打扰。
他不由心生惴惴,只怕是为着‘天仙’的事儿,连圣上也恼了他们家。
正愁烦间,遇见了刚刚进宫给安妃请安的安平侯。
两人结伴刚准备出皇城,不想一抬眼,看到了前头的封宬。
宣凌当即想也不想地就辞别了安南侯。不想安南侯居然也跟了过来。
宣凌此时也无暇顾及李秋降是何意,听封宬的语气,他心下微沉。
面上却依旧恭顺不失礼数,顺着封宬的问话,也是开门见山地说。
“今日进宫,为着先前我家二郎糊涂之事,特来请罪。不想……皇上今日并不见人。故而方才瞧见殿下,便冒昧请留殿下。还请殿下恕罪。”
说着,又恭恭敬敬地行了一大礼。
封宬朝旁边的李秋降看了眼,见他眼下发青眉间紧皱,显然是近一段时日思虑极重不得安神的模样。
一边,宣凌行礼过后,再次开口,“上回三郎一事,殿下虽看在我父亲的面子上,已既往不咎。可到底是宣平侯府的子孙做错了事。父亲如今身子抱恙腿脚不便,故而便命我特来请罪。本是准备今日拜见过皇上之后,再往清华宫送拜帖的。实在不敢如此唐突拦留殿下。”
他说着,脸上露出几分为难,朝李秋降看了眼。
可李秋降好像在寻思什么心事,并没注意到他的意思。
宣凌只好开口,“请殿下借一步说话。”
李秋降这才回过神来,忙道,“是我失礼了,世子请。”然后连忙避开几步,却并不走,看样子像是要等宣凌将话说完。
宣凌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可到底自己也是有事才拦住这位看着温和亲随实则不知何时就能笑里头一个翻脸无情的三殿下。
微微侧过身,抱手以行礼的姿态,低了几分声音,道,“三殿下,冒昧留您,是宣平侯府,有一事想请三殿下施以援手。”
封宬对这宣家的大郎一直感观还算不错。
宣平侯府累年沉疴内里如何腐朽已无需多述。
倒是这个大郎,是如今宣平侯府先夫人十多年前过世时的遗子,自己一个人在那侯府里头摸爬滚打,居然也没长歪,为人处世虽少接触,却偶尔也能听闻几句,是个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