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琴儿摇头,道:“妾身不宜先去拜见的,而且与老爷一样,如今没有那个心力,强颜做了奉承语,若是不能多与皇妃亲近,还不如不见了。”
陆七一怔,继而理解的点点头,陪着笑脸的应付性说话,确实是非常累心的,如今的辛琴儿为国事操劳,精力已然是耗损的太多了。
“琴儿,小馥定下的后宫册封,西王妃是空着的,我想给了你,好吗?”陆七温和说道。
辛琴儿一怔,随即摇头道:“妾身不适合的,妾身只应该在韵儿主母的名下才好,成为了西王妃,反而会让妾身拘束了。”
陆七默然点头,忽倾身探臂抱了辛琴儿坐入腿怀,低头吻了秀发一下,辛琴儿羞涩的帖偎了陆七,两人温情的静静拥抱。
良久,陆七才轻语道:“琴儿,你说我走到了如今的人生路,是正确的人生吗?”
“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每个人的一生,都是渴望向上的,所谓的知足是福,那是一种无奈的自我安慰,因为无法向上了,才会知足,老爷若是知足了石埭县的所获,也许会是家破人离的后果,人只要去争了权势,就没有了回头路,只有不断的向上,才能够生存。”辛琴儿轻语回答了。
陆七默然,过了一会儿才轻语:“我在石埭县的时候,真的是知足了所获,以至于在京城时,我最想的就是能够回去石埭县,继续做我的护军县尉,只是后来我才知道,我若是回到了石埭县,后果就是抄家灭门。”
“老爷在石埭县的存在,触及了高官的权势,当然会被清除,就是投靠了萧府,也不过成为了一个不能自主的马前卒。”辛琴儿轻语。
“只是如今的自主,却是让我更没有了惬意的生活,想与家人在一起温馨的说话,都成了一种难得。”陆七感慨的说道。
“老爷是在为了生存而忙碌,就算老爷没有谋国,也是一样难得与家人团聚温馨的,如今的乱世,容不得老爷做个只求安宁的勋贵,勋贵若是无权,日子也一样会愁苦不堪,周大兄就是最好的写照,在京城困顿了那么多年,若非老爷的提携,周大兄基本没有了出头之日。”辛琴儿淡笑轻语。
陆七听了若有所思,忽轻语:“琴儿,常州有变之前,是不是让大兄调离为好,让大兄早些来了西部任职一州刺史。”
“我们不宜主动调离大兄的,而且大兄来了西部任官,一是容易让了唐国知道,二是会有了水土不服的祸患,来了西部的一些官员,上任不久就病倒了,还有一千多的苏州军也病了,好在没有病亡的。”辛琴儿回答道。
陆七点头,辛琴儿又道:“周大兄在武进县做的很开心,我们不宜惹了大兄不愉的,而且西部的官可不好做,萧氏举荐的人,还真是能吏,都非常的勤政辛苦,妾身还想着,给予了官押银契做为赏功。”
陆七点头,道:“应该的,不过要说是因为处于战时凶危,所以他们才得了军赏,不可开了治政也能够得了赏功的由头。”
辛琴儿点点头,两人温馨的,絮絮叨叨的国事家事想到了就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一时,最后辛琴儿主动让陆七离开了。
※※※
陆七在六名虎丘衞的伴引下,去了后宅花园,建安县衙的后花园,比了石埭县的县衙还逊色,闽国的王宫所在是福州那里,陆七如今以了建州防御为主,晋安府就是了王城,不过所谓的王宫,在近年不可能修建。
建安县衙是普通,但以县衙为中心三百米方圆,却是成为了军管之地,除了虎丘衞,另外还有两千晋王军府翊衞,而虎丘衞在这裏不称虎丘衞,而是军府内翊衞,专职守护县衙听用。
陆七到了有十名云溪衞守护的居阁,如今三千云溪衞也入驻了城中,被辛琴儿安置在了军府翊衞外围的居地,使得县衙一带的军力明显的拥挤了,陆七不让云溪衞与外军驻扎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