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庆云禅师在吗?”陆七问道。
“阿弥陀佛,庆云师兄已然涅槃多年。”一位老僧温和回答。
陆七哦了一声,起礼说道:“在下姓陆,在幼年曾经得庆云禅师赐福,今日能够归乡,特来还愿。”
“施主陆姓,想是与城中的陆府有亲。”老僧温和道。
“陆府?在下是自唐国而来,才到寿县就直接来了东禅寺还愿,明日才能去见亲寻祖。”陆七平和道。
老僧一怔,温和道:“施主是自唐国而来,莫非是陆东羽都尉的后人。”
陆七一怔,点头道:“是的,禅师竟然知道先父。”
“陆东羽施主,当年在寿县是很知名的,与敝寺的交集也多。”老僧微笑回答。
“哦,请问两位禅师的法号?”陆七敬问道。
“老衲庆余,这位是老衲师弟庆水。”老僧微笑自介了。
陆七听完重新拜见了,拜后问道:“禅师所言的陆府,与我有关吗?”
“有关的,你们陆家在寿县是大户,当年陆东羽施主带了一部分族人去了唐国,而有一部分的族人则留在了寿县,陆东羽施主走后,这裏就归属了周国,你的族伯陆东生就归顺了周国,如今陆东生的长子已然成为了周国的五品都尉,另外还有三位陆氏中人做了地方官吏,所以,留下来的陆氏,丝毫不次于当年的旺势。”庆余禅师温和回答道。
陆七有些意外的点头,当年为避兵祸,随了父亲迁居石埭县的族人,结果很是不好,而没有迁走的族人,却是安居乐业,真是福祸难远知。
“陆施主能够来了周国,是归乡定居吗?”庆余禅师温和问道。
“不是的,我是护送唐国太子到开封府做人质,在途中折道回来了家乡。”陆七直白的回答。
庆余禅师一怔,温和道:“既然是护送唐国太子而来,陆施主想是会在周国久留了。”
陆七温和道:“那却是未定的,我若是想回去,那就随时可以回去了,就象这次我折道来了家乡,想来就来了。”
听了陆七含有深意的话语,庆余禅师微笑点点头,显得也很高深,继而又温和道:“陆施主此来,是想寻祖归宗。”
“是的,在下不敢忘祖。”陆七恭敬回答。
“陆施主的寻祖归宗不难,当年陆东羽施主留在寿县城中的一切,如今依旧还属于着陆东羽,如果施主去了,应该可以要得了宅院和商铺。”庆余禅师温和告知道。
啊!陆七立刻愣了,这与他预想的大相径庭,他以为都二十年了,而且他的父亲还是唐国之人,那留在寿县的宅院和商铺,必然被族人占有或变卖了,但现在却还给他的父亲留着呢。
“陆东羽施主的宅院,如今是让了一些贫苦族人借居,那是陆东生施主做的主,当年陆东羽施主是将寿州的一切托付了陆东虎施主管理,后来陆东虎施主提请族议要变卖了受托,将所得银子分给族人,是陆东生施主不肯了答应,只答应了宅院借居给族人,商铺的收益五成归属陆东虎,五成归属族人均分。”庆余禅师又温和道。
陆七听了更是意外,他听母亲说过,父亲与族伯陆东生很是不和,甚至还争执过,怎么陆东生,反而帮他的父亲保留了寿县的家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