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王听了愕然,道:“四哥,这只是一个指挥使而已。”
“现在的河西都护杨鲲,原本也只是一个县尉,六弟却是调给了陆天风。”太子举例反驳。
纪王听了气结,争辩道:“四哥,那个杨鲲本就是陆天风的世交,我就是不同意,陆天风一样会让杨鲲去了河西。”
“六弟,为兄的意思,是不想你一再的迁就陆天风,你一再的迁就,只会让陆天风得寸进尺,西部之事由得陆天风妄为,但开封府,绝不能让陆天风有建势的机会,若是此事由得了陆天风,必然会造成江南降臣都有了归附陆天风之心,陆天风此举,肯定是包藏了祸心。”太子正容反驳道。
纪王听了却是无法在争驳下去,四哥是太子,而且也举出了杨鲲的例子指责他,他争下去只会是目无尊长的后果。
“父皇,是儿臣错了,此事儿臣考虑不周。”纪王向周皇帝恭敬说道。
周皇帝听了没有言语,过了一会儿才道:“熙谨,你四哥的担忧有其道理,此事你回绝吧。”
“是,儿臣遵谕。”纪王恭敬回应。
“你会怎么与陆天风说?”周皇帝问道。
纪王迟疑一下,道:“儿臣说步军司不允。”
“你可以说朕不允。”周皇帝温和道。
纪王迟疑一下,点头道:“是,儿臣记下了。”
“你去吧。”周皇帝温和道。
“儿臣告退。”纪王恭敬辞礼,转身离开了。
纪王一走,太子起礼问道:“父皇,儿臣是不是做错了?”
周皇帝看了太子,道:“也错了,也没有错,就看你侧重了那种得失。”
“请父皇明示。”太子恭敬道。
周皇帝默然,过了一会儿才道:“说你没有错,是你维护了自己的权威,说你错了,是你让熙谨心寒了。”
太子脸色有了惶然,起礼道:“父皇,儿臣在依据事实而言,是为了防患未然。”
“你说是依据事实而言,但你却是以偏概全,陆天风举荐的这个温羽,只是一个衙衞出身的武人,而你却是将其与杨鲲放在了同一高度,杨鲲曾经是八万宁国军的统帅,放任杨鲲去了西部,那是朕的失误,是朕轻视了南臣。”周皇帝说道。
“这么说,是儿臣错了。”太子沮丧道。
“你也算不得错,熙谨是不该过于的迁就陆天风,只是你激烈的针对了熙谨反驳,却是错的,为一个小人物而与兄弟失和,那是得不偿失的后果。”周皇帝教诲道。
太子怔然点头,忽起礼道:“父皇,儿臣去向熙谨道歉。”
周皇帝微笑点头,道:“陆天风求了熙谨两件事,你去告诉熙谨,另一事朕能够应允。”
太子听了迟疑,道:“父皇,若是为陆天风而向清河郡公府要人,是不是不妥。”
“一个郡公府,本就不该了类似王府,留十个宦官就够了。”周皇帝平和回答。
太子明白点头,辞礼后离开文德殿去见纪王。
周皇帝看着文德殿门,神情变向了沉郁,他自然明白太子为什么激烈反驳纪王,原由就是太子因为陆天风的缘故,对纪王也潜意识的存了敌视,或者也可以说是一种惮忌心理。
良久,周皇帝才后靠的闭目养神,太子儿子的心态,其实他早就有所意料,生在帝王家,皇帝对于拥有强势或军权的兄弟,都会心存了惮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