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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于自从腰伤以后,眼看已经好了,后不知为何,竟然一病不起。大夫均是束手无策,一年多下来,均长期在帐中度过。
大阏氏看在眼里急在心里,这可如何是好?单于如果真的升天,梨句还幼小,弟弟又因为与花儿联婚失败,跟自己渐生嫌隙。面对这些比豺狼虎豹还可怕的男人,让她们孤儿寡母如何是好?
左贤王也是心急如焚,自已还未立威信,如单于在这节骨眼上去世,自己如何镇住其他部王?
此时真心担忧地也只有花儿公主,既担心又内疚,就是因为抱了自己,才伤了父王。
同样担心的还有阿奴,单于自他们来后,就多加照顾,日子也是无忧,如若单于去世,左贤王定继单于之位,如记恨往事,怕是安稳日子到头了。
安归心里也打着算盘,他与阿奴考虑一样,如更换单于,让兰国来的人何去何从?
这天一早,单于便派了人过来请安归与甘雅,等两人进去,匈奴阏氏,王子,公主,大将均已到齐,单于还未说话,花儿已经在一旁哭得梨花带泪,让人好不心疼。
“本不想聚在一起交待后事,怕其中有人不守信,便相互监督,大家先坐下吧。”单于虽然长病,声音却还响亮,在大阏氏的帮助下坐了起来。
花儿公主一听,更是忍不住大哭起来,安归心疼,便上前安慰,花儿倒在安归怀里,不能自已。
“花儿不哭,人总会有入土的那天,父王最放心不下你,我无法保护宝阏氏安然无恙,以致年轻早逝。现在你才十五岁,眼看着我又撑不住了,父王竟不知将你托付与谁?”单于环视四周。
“父王,你放心,我对天起誓,对花儿一定宠爱依旧,不会让人欺凌,你放心养身子就是。”左贤王站出跪下说道。
“花儿长大了,总是要嫁的,求大王,让花儿与我弟弟屠王联姻,屠王勇猛,是可托之人,且汉人有冲喜一说,我们给公主办个喜宴,大王就百病全消了。”大阏氏趁机说道。
“大阏氏,我已答应花儿,她的丈夫由她自己选,我不会失信于她。”单于反感起来,又是要花儿嫁给她弟弟。
“花儿不嫁,花儿只想父王快快好起来。”花儿从安归怀里抬头说道。
“众人听令,我去世以后,王位由乌师庐接替,乌师庐需保证花儿的安全与自由。丈夫由花儿自选,花儿将来无论嫁谁,未来单于都不得为难,同等待之。如违我令,人人可以诛之。”单于交待了第一件事。
“是。”台下大将应道。
“父王,你放心,宁死也会保花儿妹妹周全。”左贤王磕头说道。
“对新任单于有异心者,人人诛之。”单于交待了第二件事。
“是。”台下大将依旧应道。
“新任单于必善待我民,不可无故杀之,无故虐之,无故夺之,如不能做到,人人诛之。”单于交待了第三件事。
“是。”台下大将仍是应道。
“最后是兰国的王子安归与王妃甘雅,我曾与兰国国王说过,待如亲生,新任单于需善待之,以和为已任,所受待遇不可变。”单于交待了第四件事。
“是。”台下大将应道。
听到最后一条,安归与阿奴放下心来,甘雅也觉得在意料之中。
单于说完已经很虚弱了,示意大家可散了,除了守着的大夫与女奴,其他人都退了下去。
大阏氏回到自己账中,将台上东西全部扫下地去,气完后便坐在床上哭了起来,自单于向自己家族求亲到封为大阏氏至今已经十一年了,自己侍候了单于十一年,到头来,竟然得不到半点保全,还不如那些质子。
那精瘦奴隶进了来,说道:“大阏氏怎么了?”
大阏氏将来龙去脉讲清,那奴隶安慰道:“大阏氏不必动怒,单于毕竟还未去世,要多嘴之人将你今天摔砸东西向单于讲道,更是不利。”
“那你说我怎么办,自从你跟我陪嫁到这里,我什么都是信你的。”大阏氏问这奴隶,他是跟自己陪嫁过来,可以相信。
那奴隶分析道:“单于对你多有宠爱,这些年人人皆知,他没有照应你,是因为他去世后,你仍然是大阏氏,谁敢欺凌你们母子。”
“话是不错,可是我已色衰,拿什么与那些女人比?”大阏氏想一直受宠下去,可新任单于小自己近十岁,怎么会宠爱自己。
“那大阏氏想如何?”奴隶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