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赚小钱,成大事,都需谋而后行,“卧龙”深山结庐以待明主,司马放权养病窥觊江山,杨晨比不了这些大智大奸震古烁今的妖孽,没那一计倾人城再谋覆人国的韬略,但不谋国谋江山的他也非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莽夫。
纳兰海的用意他懂。
服务员撤下残羹剩饭,潇湘楼特意赠送一壶给纳兰海这等西京大人物预留的极品龙井,纳兰彤彤去了卫生间,包房内,一老一少俩爷们微笑对视,纳兰海摸摸桌上烟盒,忍住没拔烟,苦笑道:“酒我能戒掉,烟,说什么戒不了,明知道抽这玩意不好,就是没辙。”
对茶道只知一二的杨晨随意喝两口茶,放下茶杯轻笑道:“伟人们烟不离手,叔又何必自嘲。”
纳兰海一愕,继而畅笑。
想想也是,开国伟人们多是老烟枪,自嘲个什么劲儿,他笑着凝视杨晨,在西京呼风唤雨多年的骄傲男人眼神渐渐流露长辈的慈祥,道:“小杨,好好干,别让叔失望,叔想有个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接班人。”
杨晨点头,沉默不语。
胜过宁西首富纳兰海,西京的后生晚辈们想都不敢想的事,也不认为有哪个逆天猛人在这所有人瞪大眼恨不得掘地三尺找发财机会的社会,来一段使纳兰海黯然失色的白手起家奋斗史。
杨晨之所以点头,因为他已不是五年前那个草根。
纳兰彤彤从卫生间返回,纳兰海已结账,一行三人走出雅间,无巧不巧,在楼梯拐角处,纳兰海遇上熟人,三个中年人气质不俗,还有两个斯文年轻人,纳兰海一眼瞧出俩年轻人属于伺候人的角色。
“大领导啊,巧,实在巧,轻装简行来这潇湘楼,真有雅兴。”纳兰海距五人尚有几步已笑的热情,像偶遇多年未见的故友,迎面三个中年男人同样笑脸相对,四个老爷们热情攀谈,纳兰海主动给三人递烟,回头吩咐杨晨和纳兰彤彤先下楼,在车里等着。
被纳兰海称为大领导的富态中年人瞥一眼擦身走过的杨晨,笑问:“你们纳兰家的乘龙快婿?谁家的孩子?”
任谁想,纳兰家未来女婿绝对非同一般。
即便不攀高枝儿,起码门当户对郎才女貌,纳兰海洒脱一笑,实话实说,那是女儿的大学校友,来自小地方普通人家的娃,三个老爷们半信半疑,不约而同回头瞅杨晨。
“你又开玩笑,我们可不信你会把掌上明珠许给普通人。”富态男人点燃手中烟,边抽边饶有深意笑着,意思是你纳兰海老谋深算啥时候做亏本的买卖,纳兰海笑着抬眼,盯着已走远的雄健背影,心道“小杨,争口气,让西京这些人物们瞧瞧你小子的能耐。”
潇湘楼外。
不大的停车场挤满车。
二三十万的、百来万的、合资的、进口的,各式各样,升斗小民看得眼花缭乱,车牌号极为普通的奥迪q7驾驶位,赵长天翻着西京晚报,这些年他已经习惯在车里看书看报,消磨时间,那些个名校出来的高材生未必有他看的书多读的文字多,见纳兰彤彤走出潇湘楼,放下报纸,仔细打量小妮子身边的陌生青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