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src="https://img.zhaozhi.us/pc/pc.js?v=2022"/>
华夏会。
京城四大会所最具古风的,其中一个独立小院几乎从不对外开放,因为自诩京城太子**首的张凌峰长期住这儿。
这座成立于上世纪九十年代的京城顶尖会所,六年前就变成张凌峰拓展人脉关系笼络人心的工具,而当初的创始人也沦落为站在台前的傀儡。
强取豪夺。
不惜以势压人。
张凌峰看重的是华夏会的资源与影响力,握住这些,等于握住取之不竭的财富,二十一世纪,人才不贵,贵的是人脉。
坐北朝南的敞亮正厅内,前两天被吴杰凌辱的张凌峰终于被接踵而至的一连串坏消息搅乱心境。
啪!
一只出自景德镇精工巧匠之手的青瓷茶杯被摔的粉碎。
张凌峰摔完东西不解恨,又重重拍椅子旁的木几,面沉似水,盯着伺候他多年的中年男人,骂道:“真是废物,整不了人家不说,还把自己人搭进去一片,你叫我以后还怎么相信你?”
中年男人卑微低头,年轻主子的威压搞得他脊梁沟直冒冷汗。
两旁还坐着五个青年,冷眼旁观,下边人畏惧的坤爷,不过是张少的一条狗,他们犯不上同情怜悯,也没这必要。
“滚!”张凌峰骂完,缓缓地长呼吸几次,稳定差点失控的情绪,坤爷如蒙大赦,弯腰捡起一地茶杯碎片,诚惶诚恐离开。
“凌风....息怒....”一个如张凌峰那般儒雅但少几分气势多几分阴郁的青年出言相劝,李敏,张凌峰发小,爷爷是张系元老,父亲即将从西北偏远省份调入西南,执掌共和国版图上人口最多的直辖市。
细心留意大佬们的攀爬轨迹,不难发现,任何一座直辖市都是仕途上的重要跳板,足见李敏父亲未来的前程远大。
“我能不生气?”怒极发笑的张凌峰,流露自嘲意味,被个外来草根逆袭的措手不及,情何以堪?
大意,太大意,归根结底是之前太没把叫杨晨的草根当回事,习惯反思的张凌峰逐渐平息怒火,瞧向与李敏并肩而坐的青年,问:“皓轩,市局领导班子必将有一次大调整,我想安排几个人。”
白皓轩。
市长独子。
“太子,这...”刚挤入太子党核心层的白皓轩支支吾吾,非常为难的样子,惹来屋里其他人的冷眼嘲讽。
他这市长公子,可没当年陈小同那翻云覆雨的能耐,顶多在他老子睁只眼闭只眼的时候,狐假虎威,得瑟得瑟。
“我又不是叫你去安排,只需跟你爸说一声,我明晚拜访他。”张凌峰道明意图,白皓轩如释重负,小鸡吃米似的点头。
张凌峰憋闷。
吴杰的心情比这位老对头对强不了多少,挨老爹一通臭骂,又被bi亲自去医院探望住院的郭少爷,赔礼道歉,虽然是走过场,但他仍觉得憋屈,好在郭大少表现的诚惶诚恐,敬畏有加,他才好受点。
郭大少又何尝不憋屈?
毁容破相且被整成轻微脑震荡,换做没背景没身份的行凶者,起码判刑入狱,吃几年牢饭,此时对方轻飘飘一句对不起就将事情揭过去,他还得奉父命,小心翼翼装大度强颜欢笑,容易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