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娇忽然提起了贩毒集团,这让高君大吃一惊。“怎么这个任务你没有移交给别人吗?”高君吃惊的问:“你现在不是已经被委派正职了吗?”“团灭贩毒集团,这惊天大功劳,我凭什么拱手让人?”张娇哼道:“启用二青诱敌深入是我想的办法,也是我亲手帮助二青打造了今天的声势,二青也始终与我单线联系,为什么要换人?”“你这简直是开玩笑,想立功,却不能贪功冒进啊!”高君激动的说:“你现在在派出所就职,知道派出所是什么地方吗,那是最基层的执法机构,每天都要接触大量的片区百姓,是最惹眼的工作。你觉得一个大家都认识的副所长,还适合做大行动的联络员吗?你要知道,很多吸毒人员都是派出所的常客,若是谁看到了你,又看到你与二青联系,到时候可不是任务失败,你们俩都有生命危险。”“我又不会与二青见面,信息通过不同的渠道,方式,和不同的人来传达,隐秘得很。”张娇不以为意的说。而高君本身就是特工,对于这种情况非常的敏感,他立刻说道:“你别太乐观行吗,就算寻常人不知道,你能保证派出所内部不出岔子吗?”“内部?这怎么可能?”张娇不屑的说。。“怎么不可能?”高君反问道:“大学城派出所本来就是一个大所,在编人员加上辅警和临时工,五六十人总是有的吧,你能确保每个人都清清白白,一心为公吗?昨天看新闻,说本区分局的干警,经过两天两夜的蹲点侦查守候,成功破获了一起出租屋卖银暗,抓获五十一岁卖银女一人,三十六岁票客一人,现场缴获票资三十元……我擦了个擦呀,这算什么屁事儿啊,去看看火车站外,光天化日之下,就有人公然拉路过的旅客,问人家住不住店,要不要妹子陪,已经蔚然成风,肆无忌惮了,怎么没人去捣毁?看看西城那满是红灯的街区,老百姓都知道那里面是干什么勾当的,警方会不知道?那些金碧辉煌的洗浴中心,穿着短裙制服的姑娘,端着洗脚盆叫技师,脱了衣服就是妓湿,可每次专项打击之前他们总能提前关门歇业……害群之马哪里都有,不然你以为我朝对待毒品问题如此严苛,对贩卖毒品者更是严刑峻法,几乎是抓住就毙,为什么毒品仍然泛滥横行,屡禁不止呢?这里面没有黑白勾结的龌龊勾当吗?”高君的一番话说的张娇哑口无言,黑白勾结的事情自然存在,这是从古至今,世界各国都无法避免的问题。尤其是现在扩招,进入很多辅警和临时工,当然大多数人工作都很尽职尽责,但不排除其中有人想利用临时的权利获取利益的,甚至还有一些特殊人员混入其中。警方能在犯罪组织安插卧底,那犯罪分子就不能混入警方阵营吗?这一点无间道早就演过了,更何况我朝的执法部门还需要雇佣那么多辅警和临时工,而且这群人大多是托关系走后门进去,审核绝对不严格。“都说二代们仕途顺利,全都仰仗父辈关系,这话我从来不相信。”高君说道:“既然是二代,从小就能享受优越丰富的教育资源,特殊背景的家庭也能耳濡目染一些特殊的经验,其中绝大多数是有能力,有真本事的。但若说一点关系不靠,那也是不可能的,最起码我从你身上看到了一点特殊待遇,那就是,你的功劳没人敢争,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给你们立功。正常来说,这样一起涉及明星,以及高智商的犯罪,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破案,并且当场揪出了凶手,可以说是提高警队声望的大事件,何况还有诸多媒体主动抢着来报道。可是,刑警队长他们,忙前忙后,控制现场,采集证据,调查问询,尽到了职责,但最后到了领功的时候,却走得如此干脆,这就非常说明问题啊。”“所以我也很不爽!”张娇本来就脾气火爆,男儿性格,更何况出身军旅世家,让她个性强悍,当即不满道:“明明是我的功劳,可周围的人和事儿,却总给我一种,好像功劳是别人让给我的似得。我知道这是一种圈内潜规则,连我老爹都从来不说什么,估计他也没少给别的子弟开绿灯,所以我不爽,我要自己堂堂正正的立功受奖,所以我积极参加执行各种任务,就像你第一次见到我,我把自己化妆成‘如花’一样去引诱色狼,即便如此我也心甘情愿,我只想让他们看看,我张娇是有能力的。”“所以我说,你每个月大姨妈来的时候,就出来巡逻,也算你血战了。”高君说道:“不过这件事儿你必须听我的,立刻放弃和二青所有的联系,把联络方式和相应信息交给可靠的人。这件事儿你不主动说,上面的领导就不会派人接受,他们怕抢你的功劳,和你老爹也不好交代。但现在不是意气用事的时候,大局为重,你必须尽快移交。”“不行,最起码现在不行!”高君没想到自己说了这么多,这妞儿仍然固执己见,这也许是二代的通病,之前的姬祥就是如此倔强:“现在二青的计划已经进行到了关键阶段,对方正在对二青进行种种考验,首先他们就以霸道的方式一口气连挑了二青七八家场子。这是二青为了行动刚刚拿下的一些娱乐场所,本来就不稳定,被打了个凑手不及,但二青也不是等闲之辈,迅速召集人马,短短时间内就聚集了一百多号人,双方人马公然在马路上对峙,即便警察到场仍然在相互叫嚣,这足以证明二青在本市的根基与实力。之后这帮家伙的手段有点卑鄙,但毒贩做事向来不按规矩,所以他们对二青的女友,那个叫高静的女孩子下手了,倒也不是很严重,只是一个小流氓公然调戏了高静,闻讯赶来的二青自然是怒不可遏,亲自出手将那小流氓打成了重伤,事后,二青手下一个小弟主动到警局投案自首,说是自己所为,现在已经被刑拘了,这又证明了,二青御下有方,手下不乏为他心甘情愿卖命之辈。第三自然就是财力了,老牌的拆家刘老头死了,辉煌一时的胡擘也被弃市了,卖家现在找不到拆家,还不完全信任二青的情况下,市场上的毒品出现了断货现象,卖家能忍,拆家能等,但有一种最忍不了,那就是底层经销商。他们每天的生计就是买进卖出,而且这些最底层散货的人,大部分还都是有毒瘾的吸毒人员,手里的客源也都是有钱的瘾君子,突然没人供货,他们最受不了。所以这些人带着一伙人,在二青的夜店里,霸占了所有座位,不吃也不喝,不打也不闹,就是一个劲的抽烟,听说把天花板都熏黄了。二青还指望他们以后帮自己散货呢,自然也不会得罪,这一点他是干工程的,自然非常清楚,没有工程的时候,手下的工人师傅你包工头就得花钱养着,工资一分不少还不能拖欠,吃住还得供着,因为你一旦放工人走了,突然来了工程,你找不到工人干活,耽误了工期损失更大。所以,二青自己出钱,通过某些渠道,弄来了一批毒品,免费送给他们,既解决了问题,又展示了自己的财力,还拉拢了人心……所以我觉得,贩毒集团对二青的考验已经差不多了,马上就要到真正接触的时候了,所以我无论如何也不会放手,一定要揪出对方一个大人物!”张娇信心满满,斗志昂扬,眼中闪烁着炙热的光芒,说的口干舌燥,伸出丁香小舌舔了舔嘴唇,别有一番滋味。高君没想到这张娇不断有天生神力,还有这样的雄心壮志,但他却没有张娇这样的信心与乐观,阴沉着脸道:“我还是觉得不妥,这不是闹着玩,一个不小心,任务前功尽弃不说,你和二青都会有生命危险的。”“你怎么跟个老娘们似得,罗里吧嗦,婆婆妈妈的。”张娇这就怒了:“别自以为是好不好,你能想到的,别人就想不到吗?这些事儿局里大领导知道,我父亲知道,二青也知道,他们怎么都赞成,都支持我,为什么只有你反对呢?”高君冷冷一笑,道:“因为你们这些人在和平环境中呆惯了,根本不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疯狂,穷凶极恶的毒贩眼中,只有毒品与金钱,他们连自己的生命都不在乎,更何况是别人的生命。这虽然看起来是买卖交易,但确实要掉脑袋杀头的,你以为对方都是傻子,只是试探一下二青的人力、物力、财力就足以信任,可以交易了吗?没有鲜血和死亡,怎么能换取他们足够的信任呢?所以这件事儿我坚决反对。”“你反对有个屁用!”警服加身的张娇不再是校园中那个处处克制的体育老师了,她的性格本就刚强倔强,又有一身神力,又是教官,所以性格一贯强势霸道,再加上她父亲和局长的鼎力支持,给她带来了极大的自信,所以她瞪着眼睛和高君叫板道:“这人呐,做事儿一定要靠自己,否则借助别人的力量,自己就会产生依赖性,别人也会瞧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