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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小芳呆呆的望着廖宁刚，这个她在花样年华期间就喜欢上的男人，这么多年，一直都没有见面，她并没有怪廖宁刚当初对她做过的事，她一直都很想再见廖宁刚一面，亲口告诉他，自己已经原谅他了。

但十多年了，她也曾悄悄回过村子，可是，廖宁刚却是离开了，她找不到他。

如今，见到了这个自己想了十多年的男人，廖小雨的亲生父亲，顿时呆愣在了那里，一句话，一个字都说不出口。

廖宁刚温柔的看了眼杨小芳，喉咙里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般，也是不知道这种时候该说点什么。千言万语都汇成了一句话：“小芳，这么多年，苦了你了……”

呜……

一听到廖宁刚此言，杨小芳终于忍不住了，眼泪如同决堤了似的，止都止不住得往下掉。

“刚子……是，是你吗？”杨小芳泣不成声：“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你可知道，我当初并没有怪你什么，你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来找我。这些年，我想你想得好苦……”

“对不起……”

“对不起有什么用。十多年了，孩子都长大了，你现在才出现，你到底还有没有一点良心。”

“对不起……”廖宁刚很是惭愧，现在他不知道说什么，只能道歉。

“我们的孩子是个女孩，她叫廖小雨。她得了白血病，很有可能……很有可能会……”说着，杨小芳又是哭了起来，想要说出口的话都是已经说不出口。

“我知道，都知道……但是，对不起……”廖宁刚很是慌乱，不知该如何去安慰杨小芳，只能连连道歉。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我不想听，也不需要你跟我们母女道歉。”杨小芳一把抓起廖宁刚的粗糙的大手，准备把他带到病房里去：“走，刚子，我带你去看一看我们的女儿小雨，小雨最大的愿望就是想要有一个爸爸。小的时候，她曾不止一次问过我，爸爸去哪了，爸爸去哪了。虽然长大以后问得少了，但我这个当妈的知道，她肯定很想知道，只是懂事了，没有再问罢了。我现在就带你去，告诉小雨，你就是她的爸爸。”

“别……”突然要让自己去见女儿，廖宁刚突然怂了。虽然他一直都很想见廖小雨，一直都喜欢着，想要爱护着自己这个女儿，更想和自己的女儿见面，亲耳听到她叫自己一声爸。但到这这个时候，他却是不敢了，满心的愧疚，不敢面对，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

“为什么？难道你不想见你的女儿吗？你是不是也跟其他人一样，认为小雨是一个孽……孽种？”杨小芳难以置信的盯着廖宁刚，不论是语气还是眼神，都充满了悲哀和痛苦。

这让廖宁刚更加愧疚了，更加不敢去面对了。

他的心中又何尝不痛苦，何尝不悲哀。自己虽然一直守护在自己女儿身边，也帮助过自己女儿很多次，但廖小雨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她的亲生父亲。

“我没有这样想过，小芳，你一定要相信我。”廖宁刚一下子有些不知所措起来，手和脚都不知道该往哪里放才合适，更是不想看到杨小芳哭泣，想要伸手拂去她面颊上的眼泪，却是手伸到一半，又硬生生的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