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拳,宇文垂几乎是把劲气都凝结起来了,江水掀起来的水墙要是砸在身上,徐天非重伤不可。可是,人……人呢?水墙倒是砸在了江面上,却失去了徐天的行踪。难道说,徐天让水墙给拍死了,沉入江底了?想想都是不可能的事情。徐天才没有那么短命!宇文垂警惕地盯着周围,甚至是都忘记了往岸边游了。不是他不想游,而是根本就游不了。一旦他稍微分心了,徐天就有可能趁机摸上来,给他致命一击。这家伙真是太难缠了,宇文垂还在那儿嘀咕着,突然感到识海一阵剧痛,原本浮动在江面上的身体,都往下一沉。江水挺凉的,让他陡然清醒了过来。可是,就是这么一短暂的刹那,他的脚让徐天给抓住了,猛地往江底拽去。宇文垂连想都没想,一招追风破轰向了徐天,拳势把海水都给击破了,瞬间就到了徐天的近前。徐天当然不能放手了,一招大乘般若掌生生地硬扛上去,还继续往江底游动。轰!在一箱箱货物夹缝中的夏冬雨,就见到江面上突然激射起来了一道水柱,有五六米高,又重重地摔在了江面上。等过去了之后,江面就再也没有任何的动静了。徐天……他怎么样了?他怎么一直没有在江面上露头呢?夏冬雨的一颗心,再也难以平静下来了。三分钟,五分钟……这样等有了十几分钟,还是没有徐天的任何身影,夏冬雨在这些货箱的夹缝中,也藏不住了,直接跑到了码头边儿上,双眸紧紧地盯着江水。突然,一个湿漉漉的人从江水中蹿跳起来,吓得她尖叫了一声,倒退好几步,差点儿跌坐在地上。徐天喘息着,笑道:“冬雨,我把这些都摆平了,没事儿了。”“徐天!”夏冬雨又惊又喜,上来抱住了徐天的身体。“别,别,我的身上都是水,再把你的衣服给弄湿了。”“我不管,我就是要抱着。”夏冬雨就跟刚刚涉入爱河的小女孩儿似的,抱着徐天说什么也不撒开了,问道:“宇文垂呢?他怎么样了?”徐天嘿嘿道:“你要是想见他,等我一会儿,我去给你拽上来。”“啊?你干什么?”“我要毁尸灭迹。”徐天把夏冬雨的双眼给蒙上了,让她再次躲藏在了货箱的夹缝中。他返身跳入了江水中,把一具具的尸体都给打捞上来了。这种事情,对于别人来说可能是有些难度,可对于徐天来说根本就不算什么,他的神识扫视出去,都快要把整条江覆盖了。没多久的时间,这些尸体包括宇文垂在内,全都堆在了一起。徐天不想浪费自己的元气了,翻转手腕,丢出去了一个个火球符,把这些尸体都给点燃了。等到燃烧成灰烬了,他又丢出去了几个水球术,把现场给冲洗得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了任何的证据。人,就这么人间蒸发了,谁也甭想找到。说起来,刚才在江底跟宇文垂大战,真的是太凶险了。宇文垂是困兽犹斗,必须得在最短的时间内,将徐天给收拾了。他几乎是每一拳,都凝结了最强的势子。而徐天,他也是豁出去了,不管怎么样都得不撒手,跟着一掌一掌地硬扛了上去。连续地几下之后,宇文垂的气息终于是不顺畅了。在水中,他又没法儿呼吸,在呛了几口水之后,就成了案板上的鱼肉,只剩下任人宰割的的份儿了。徐天还是不太放心,把宇文垂给按在江底,足足等了有几分钟,这才算是将他给拽出江面。不过,他还是受了挺严重的内伤。唉,没有灵石,没有第五阶段的培气汤,回去还是想办法淬体吧,至少抗揍啊!他顾不上调息内伤,立即带着夏冬雨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等二人再回到第一服饰,这儿早就已经关门了。街道上空荡荡的,也没有什么行人了。店中的那些衣服,几乎是跟二人临走之前的摆设,没什么两样儿,看来是一点儿也没有卖动。那些新衣服都让警方的人给抢走了,不知道还能不能弄回来。实在不行,只能是再让张鑫阳给发一批货了。这点,徐天倒是不担心,连歌儿里都唱出来了:吃了我的给我吐出来,拿了我的给我还回来。夏冬雨白了他一眼:“你当警察局是你家开的呀?算了,不说那些了,咱们还是回宿舍吧。”“今天晚上别回去了吧?我得疗伤……”“啊?你受伤了?”“是,那个宇文垂很厉害。你在楼上的休息间睡觉,我在楼下疗伤,还能保护你。”“这怎么行?”她又不是那种娇滴滴的弱女子,就算是在第一服饰店内休息,那也是徐天在床上,她随便在沙发上凑合一宿也行。徐天拗不过她,不过……两个人都在床上就行了,这样谁都不用挤沙发了。夏冬雨的脸蛋微红,哼哼道:“你说什么?要是让你的上头知道你想占我的便宜,还不用狗头铡把你的脑袋给剁下来。”徐天咳咳道:“我盘膝坐在那儿疗伤就行了,你倒在床里嘛。放心,我不是那种乱来的男人。”在这一刻,夏冬雨的脑海中突然间冒出来了这么一句话,哥真不是那种乱来的男人,哥就是乱来起来不是人。不知道为什么,她竟然选择相信了他。没有再说别的什么,简单洗漱了一下,就缩在了床里头,而徐天就盘膝坐在了床边儿,默念静心咒,很快就进入了沉寂的状态。元气,在他的奇经八脉中一圈儿又一圈儿地流荡着,不断地修复着他受损的经脉。等到徐天连续运转了几个大周天,伤势终于是痊愈了,天色也放亮了。徐天睁开眼睛,就见到夏冬雨的脑袋紧贴在他的身上,手臂更是紧紧地抱着他的大腿,睡得正香。呃,这是谁占谁的便宜啊!这几天劳累奔波的,夏冬雨也是累坏了。徐天要是动弹一下的话,就把她给惊醒了。那样的话,她肯定会不好意思。算了,还是让她在睡会儿吧?徐天的心里嘀咕着,耳边就传来了一阵急促的敲门声,伴随着的还有李圆圆的喊叫声:“王炸、冬雨,你们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