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村是一个与世隔绝,很幽静的小村子。村子里的人全都姓赵,道路上铺着板石,一间间的茅草屋,还有着篱笆栅栏,时不时传来阵阵鸡叫、狗吠的声音,很有生活的气息。看得出来,赵老倔在赵家村还是挺有威望的,见到的那些村民都跟他打招呼。可看着徐天的眼神就不太一样了,很不友善。这要不是跟着赵老倔一起走,他们很有可能会把他给乱棒打出去。单单只是这一点就看出来了,村里的人让神药门欺压得太久了。往常,一篓药草能换来不少柴米油盐等等生活日用品。可是,自打神药门垄断了药材的生意,他们每个月换取回来的东西越来越少。再这样下去,他们很有可能就要断粮了。有几次,村中的壮小伙子很不满,去跟神药门的人理论……唉,那神药门的人也太厉害了,随手一挥,那壮小伙子的大腿就被割了一道口子,当场就鲜血淋漓的。这还是手下留情了,要是割在脖颈上,就不是流血那么简单了。从那往后,村里的人是敢怒不敢言,再也不敢生起反抗的心思了。赵老倔叫老伴儿给弄了点儿吃的,很快就端上来了稀饭和红薯。这哪能行呢?赵老倔喊道:“你去,把我前几天打的野兔给炖了。”“我要是炖了,咱们下个月吃什么?”“你……”“赵老爷子,我这儿有点儿大米,还有牛肉干什么的,应该够你们吃一段时间了。”徐天的储物戒指中有不少粮食,随便地拿出来了两袋米,放到了赵老爷子的面前。这对儿老两口子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眼花了,好端端地怎么就多了两袋米呢?那老太太满是皱纹的脸上都乐开了花,又去给做饭了。等到这次再端上来,有了一大碗红烧兔肉,和一小盆的白米饭。徐天还拿出来了两瓶酒,跟赵老倔边吃着,边闲聊着。几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徐天也没闲着,他把灭魔刀和庚精放到了灵山八卦炉中,让石皮焰帮忙炼制了一下,终于是将庚精融入到了灭魔刀中。庚精是一种锐金之宝,用于渗入法宝,可以使法宝的锋利程度倍增。等到再把灭魔刀抓在手中,刀锋中都透着一股子寒气,极其锋锐。这要是再劈一刀岳汉阳的龙纹盾,应该是不费什么力气,就能给劈断了。徐天从房间中走出来,赵老倔和一些村民都已经聚集好了队伍。每个人都背着药篓,头上戴着斗笠,腰间插着砍柴刀,脚上踩着麻鞋,连穿着的衣服也都带着补丁。不过,他们的精神头都很不错,一个个都着古铜色的皮肤,很是健硕。别看他们不是修真者,但每天在丛林中、悬崖上来回地穿梭、攀登,把每个人的筋骨都锻炼出来了。赵老倔也给徐天找了一身衣服出来,一样是戴着斗笠,混杂在人群中还真的不容易被发现了。他还特意跟这些村民们说了一声,这人是他的亲戚,这趟跟着一起去月河镇。这些村民们也没说别的什么,一路浩浩荡荡地就上路了。山道崎岖,狭窄,这些人速度极快。即便是这样,还是走了大半天的时间,赶在大中午的时候,抵达了月河镇。快要到镇子的时候,徐天假装是闹肚子了,找了个地方躲藏了起来。他没有跟这些村民们一起走,就是不想给他们惹来麻烦。等到他们都走远了,徐天这才恢复了装束,大摇大摆地走进了月河镇。大爷就是来闹事的!不止一次,神药门的人想坑了他,在灵山废墟、易天学院、死灵海、南阳城……今天好不容易逮到了一个机会,他说什么也不能白白地错过了。月河镇还挺繁华的,接到两边的商铺,生意也挺红火。徐天连看都没看,顺着街道径直往前走着,很快就来到了月河丹阁。这儿的丹阁跟陵城丹阁的规模比起来,还要稍微小一些。赵老倔和那些村民们聚集在丹阁的门口,不断地传来阵阵吵闹和骂骂咧咧的声音,徐天的神识扫视了一眼,就见到一个青年堵在月河丹阁的门口,骂道:“就你们这点儿破药草,还想换多少东西啊?反正就这些粮食,你们爱要不要。”赵老倔怒道:“哪有你们这样的啊?之前,我们这些药草能换不少粮食,可现在还不到之前的三分之一。”“一群土包子,难道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做通货膨胀啊?现在,物价都在飞涨,你们的那点儿药草也没有以前值钱了。”“算了,那我们不卖了。”“不卖?随便。”那青年横着眼珠子,甩手将药篓丢到了地上,不屑道:“你们尽管拿到别人家去卖,看整个月河镇有没有人敢收购你们的药草!”这就是流氓啊!这人仗着自己是神药门的人,肯定早就已经跟月河镇的这些商家都打好招呼了。谁敢收购赵家村的药草,那就是跟神药门作对。你说,这些商家哪里还敢再收了?那不是给自己招惹麻烦么。果然,赵老倔等人连问了几家,人家都摇头不收。那青年还跟在这些村民的身后,嗤笑道:“怎么样?我赵天明向来是买卖公道,肯定不会让你们吃亏的。”“我们就算是都砸烂了,也不会卖给你们月河丹阁。”“别呀!”徐天走了过来,问道:“你们这些药草是要卖的吗?”“是……”“好,我都买了。”徐天从口袋中摸出来了大把的灵石,一股脑儿地都丢进了药篓中,问道:“怎么样,这些够了吧?”现在的徐天戴了千变的面具,又换了衣服,赵老倔和这些村民们都没认出他来,连连点头,够了够了。徐天笑了笑,既然够了,他们就拿着这些灵石去买东西好了。赵天明看不过去了,怎么还半路杀出来了一个程咬金呢?他的眼珠子都瞪圆了,骂道:“臭小子,你谁啊?谁让你在这儿买东西了?”“我想买就买,想卖就卖,你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