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没地方可去，不如去卓阳城看看。而且，我还有事情要处理。”

“行，听你的。”张羽倒是没什么意见。

由于神衞的体型太过显眼，为了避免被卓阳城的守衞发现，冷轩让只好让他缩小身体。回到卓阳城，虽然经历了一场大战，但卓阳城并没有受到太大的影响，依然正常运作。

城门口的防衞并不很森严，没费多少功夫，冷轩一行人便顺利进入了卓阳城。三人找了个地方住下，略作休息，冷轩便跟张羽他们打了个招呼，独自回到了街上。

他这次回卓阳城，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目的，只是不知道去哪里。陵城他暂时不想回去，想来想去，这附近似乎只有卓阳城能来了。张羽跟肖妍都误以为他来卓阳城有事，但实际上，他只是想一个人出来散散心。

虽然前两天刚刚经历一场大战，但卓阳城内依然热闹。

走在人群中，冷轩突然注意到不远处的几名男子。那几个人走在他的前面，看不到相貌。但是，单从背影来看，似乎是他认识的人。“难道真是他？”带着疑惑，他加快速度，紧跟在那几名男子的身后。在城内绕了半个小时的样子，冷轩终于看到那几名男子进了一间宅院。

目光四顾，见宅院外没有人看守，他立刻从围墙上方飞跃了过去。

进入宅院，那几名男子再次出现在他的视线中。

眼看着其中一名男子独自进入房间，冷轩没有犹豫，立即跟了上去。

“想不到你居然跑到这裏来了。”

房间中，男子正在背对着房门，准备解下外衣。听到身后传来的声音，男子面色微变，随即恢复了正常，带着一丝淡淡的笑容，转过身道：“你怎么知道我在这裏？”

亮堂的房间中，男子的相貌展露无遗，正是前不久从陵城逃脱的燕乘风。

“我只是在街上闲逛的死后，偶然看到你。”

“是吗？那还真是巧。”燕乘风笑道，“你过来找我，是为了替陵城那些惨死的无辜人报仇，还是……”

“我曾经跟你说过，你可以放手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但唯独不能触及我的底线。不然的话，我绝不会轻饶你。但你在陵城的所作所为，莫说是我，换做是别人也无法忍受。我只想知道，当你下达命令的时候，难道没有考虑过别人的感受？你知不知道，因为你的一句话，有多少人惨死在你的手中。”

燕乘风微微一笑，在座椅上坐下，道：“冷轩，你我认识多久了？”

“问这个有意义了？”

“当然有。”燕乘风道，“你我在修真界相识，后来经历这么多事情，相信你对我还是有所了解。你认为，我是那种为了达到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吗？”

“难道不是？当年你还是圣门门主的时候，曾造过多少杀孽，你心裏应该清楚。”

“不错，那时候我确实杀了很多人，但这并不能说明我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当时在修真界，如果我不杀别人，别人就要杀我，难道我要坐着等他们杀上门来？冷轩，你曾是腾龙殿的殿主，手握一方势力，应该能理解。很多时候，人站的位置越高，越身不由已。我承认我杀过很多人，但这并不代表我冷血。”

“你说这些，难不成是想告诉我，陵城那些事情不是你干的？”

“是我做过的事情，我绝不会否认。但这一次，你是真的误会我了。”燕乘风道，“陵城那些无辜的居民的确不是我杀的。”

“洪祥亲口告诉我说，他看到了常远，难道他会骗我？”

“他没有说错，他确实看到了常远，但这并不能代表什么。”燕乘风道，“如果非要我说，我只能说常远的运气不好。当时，阎王跟鬼王的大军占据了陵城。我知道，在陵城中藏有许多隐世强者，如果能够得到他们的帮助，对我们的行动能带来很大的方便。”

冷轩冷冷道：“所以你故意派人假扮成鬼王的手下，肆意残杀陵城居民，好把那些隐世强者逼出来。我没说错吧？”

“你能不能先听我把话说完？”燕乘风道，“实不相瞒，最开始的时候，我的确有这种想法，想要加把火，把陵城的隐世强者全部逼出来。但后来，我放弃了这个计划。我的目的是接管陵城，一旦让人知道我曾经做过什么，那我别想成为陵城之主。更何况，我的合作对象是你。若是让你知道这件事，估计会毫不犹豫的杀了我。综合这些原因，我放弃了最初的计划。”

“改变计划后，常远他们伪装身份，渗透进了鬼王和阎王的手下中。每当鬼王他们的手下残杀陵城市民时，常远他们都会跟着，暗中想办法救人，降低伤亡。想必那个叫洪祥的人跟你说过，他在昏迷之前，看到了常远，常远也看到了他。如果常远是奉了我的命令杀人，那他绝不会这么粗心。我可以告诉你，洪祥身上的那一刀是常远出的手，但没有伤及要害，顶多让他昏迷过去，而非取他的性命。只有这样，才能不引起其他人的怀疑。”

“你是想告诉我，你们当时不是杀人，而是在救人？”

“不错。”燕乘风点头道，“按我原本的计划，是想让常远他们冒充陵城中的隐世强者，暗中救人，然后将此事传出去，吸引更多隐世强者出手。常远回来后，跟我说起过这件事情。他说他有些担心，因为洪祥看到了他的样子。我告诉他不用放在心上，陵城这么多人，洪亮不可能知道他是我的人。但是，我没想到的是，世间总有那么巧的事情。就在那天，洪祥在大街上认出了常远。”

“所以你千方百计的想要杀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