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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眸光呆怔了一秒,连带着眼底的暴戾都停滞了,他的手松开了些,微微低下头,一副认错的模样,声音又低又软,像幼崽似的委委屈屈地哀求,“我错了。你可以不离开我吗?”
洛瓷默默望了他几秒。
碎片好像和平常不太一样,思维缓慢,反应也不够灵敏,有点像喝醉酒后不太清醒的感觉。
大概是看她沉默的时间有些长,暴君急了起来,生怕她不要自己了,拉着她的手慢慢垂落下来,只是小小地扯在她衣袖,可怜兮兮的。
声音磕磕巴巴却又带着笃定,“我没有……”
“没、没想赶你出宫。”
他只是想把她送出去,到清净安全的地方,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第一次见面他就对她的处境有了一些认知。
待在他身边只会被卷入权利的漩涡。
可他现在舍不得了。
一个月前的他想不明白人生第一次生出的感情是什么,但他知道她是特殊的。
不舍得对她发脾气,在发病时也不舍得伤害她,会因为她的些微关心而感到欢喜,会因为她的主动靠近而心情愉悦。
排除一切不可能,剩下的唯有一个答案。
他喜欢她。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
所以那些心思变化都有了解释。
洛瓷眸光软了几分,忍不住揉了揉碎片的头发。
她看出他现在不太正常,不然平时可不会做出这样的行为。
她安抚了几句,“不会走的。”
她上下注视了他好一会儿,把暴君看得脸色绯红起来,炸毛傲娇小狼狗收敛了自己的利爪,露出了纯情可爱的一面。
“怎、怎么了?”嗓音全然不见平日里对朝臣们的冷戾阴狠,反而略带温软的糯感。
洛瓷眨了下眼,她只是单纯地想看看他哪里有不对劲的地方,倒是没想到他会突然害羞起来。
“你有哪里不舒服吗?”
暴君在脑海里反应了一下。
她现在是关心他,所以他要告诉她,让她心疼自己。
很快就得出了这个结论。
他还点了点头,“我头疼。”
语气微软下来,尾音回旋,带着些微撒娇意味。
说出这话时,漆黑眼眸内闪过了几分迷茫,他以前好像对母后说过这句话,可母后……
眸光微微黯淡。
示弱是没有必要的。
服软也不会得来任何安慰。
怯怯地收回手,不再抓着她的衣袖,他紧抿着唇,不允许自己露出任何委屈和示弱的行为。
他害怕被伤害,害怕被冷漠推开。
所以先一步松开。
他太害怕了。
不能信任任何人,他必须孤独强大,只能靠自己走下去。
可他很疼。
头疼,心口更疼。
被想要靠近的人狠狠推开。
很疼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