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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公公觉得很是奇怪。
陛下和皇后兄长的气势不分上下,隐隐有分庭抗礼之势,一般人可不敢直视陛下,也不敢这样同陛下说话。
神医不单单是因为皇后受了欺负才敢这样对陛下直言不讳,而是本身就无惧于帝王之威。
他活了几十年,在皇宫里什么没见过,眼力劲还是不错的,隐隐看出来,神医虽然身着白衣,一副翩翩浊世佳公子的模样,但内里是桀骜不驯、潇洒恣意的性子,黑色的衣服与他更搭。
李公公暗自想着,看来神医也不是简单的。
想了想,觉得自己也许不适合待在殿内,毕竟这场面完全是亲人相聚了,默默退了出去,在门口候着。
徐锦川和君珩最后没有真正对峙起来,他们不愿意洛瓷在中间为难,再者便是君珩担心她会听她哥哥的话,她明显对徐锦川感情很深,哥哥与害她活不过四十岁的始作俑者,她会选择谁是不言而喻的事实。
但私底下就不一定了。
徐锦川对上自家妹妹担忧的眸光,心中叹了口气,他知道是要为君珩诊脉。
语气不冷不热,“陛下,还请伸手让草民诊脉。”
和当时洛瓷冷碎片时很像,称呼生疏,只有面子上的敬意,一个是高高在上陛下,一个是无权无势的布衣,带着极淡的嘲讽之意。
君珩明白。
徐锦川是小皇后的兄长,即使他身为帝王,在没有外人的时候,也可不必这般生疏,何况徐锦川完全不惧他,现在这样称呼,是在告诉他,他不认可他与小皇后之间的关系。
因为他之前没有给予她应有的尊重。
甚至是任人轻视欺负。
她不是自己明媒正娶进来的皇后,唯有一道简单的旨意将她召入宫中,甚至上面还没有指出她的名字。
不具有专属性。
也就是说,随便一人都能坐上她的位置。
他与她的相遇,只是一个巧合。
少年帝王紧抿着薄唇,眼睑微垂,看不清其中神色,他伸出手,任凭徐锦川替他诊脉。
他没资格生气。
在她与她的亲人面前,他从未摆过帝王架子。
让对方诊脉,知道自己的身体情况,这等于是把自己的弱点暴露给一个初次见面的陌生人。
因为她挂念自己。
徐锦川原本神情散漫,在触及对方脉搏后,神色微变了一瞬,但很快调整过来。
妹妹很担心这家伙,他可不能让妹妹发现。
他自然是凡事以洛瓷为先的。
他松开手,开口道,“陛下的毒存在许久,一时半会儿无法立即拔出,不过此毒不致命,只是会痛苦些。”
说得极为轻松。
洛瓷软声问道,“那发作时会有什么状况吗?”
徐锦川漫不经心地开口,“全身疼痛吧,不过发作周期是一月两次左右。”
洛瓷心里默默地叹气。
她知道哥哥对碎片怨气很大,实际情况应该不像哥哥说的这么简单,她想到之前互换身体后,看到手掌心的指甲印,那应该是碎片体内毒发作时掐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