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恕只觉得身体又有反应了,暗暗懊恼,难道一开荤就随时都想要吗?没看见她的时候似乎没有这种感觉。这个女人,莫非是专门生来克他的,方才明明没有想要那样的,结果还是这样了。
强压下心中的躁动,他起身穿上衣物,顺手将外袍裹上她,拦腰抱起,大步走出去。
“啊,放我下来!”他不是要这样抱着她回去吧,这副样子,就是个瞎子也能看出他们刚才做过什么。
在方才那间屋子停下,李恕抱着她径直来到那张书桌前。
他紧盯着她,想从她身上看出什么来:“知道这是哪里吗?”
她点点头,又摇摇头,一双黑眸闪着光彩:“这里是你秘密基地?不能向外人道是不是?”
他愣了下,然后点头:“是啊,按规矩,擅闯者,杀无赦!”
她瑟缩了一下,将自己缩进他的怀里。
“害怕了吗?”他问。
“有一点。”她老实答道。
方才自己在外面鬼鬼祟祟地偷看,原来差一点就死了。死里逃生,她还是有一点庆幸的,她可不想再一次投胎,这真不是什么美妙的事情。
“今天的事情一定要保密,我会处理的。”他看了她一眼,想再说些什么,却没有说,抱起她继续走。
“这是哪里啊?怎么黑洞洞的?”晏舞儿不禁紧紧攀着他,他身上传来的温热触感,令她心头乍然生出的恐慌少了许多。
说真的,大热的天气,一股阴冷的寒意包|围了她,她真的有点怕了。
“怕我杀了你?”某人难得地开起了玩笑。
“一点都不好笑!”她白他一眼,不再说话。
两人都没有发现,如今他们连斗嘴都透着亲密。
不知走了多久,又出现了一道门,李恕照样在墙面轻轻一按,眼前又出现了一间屋子。
这就是所谓的狡兔三窟?晏舞儿仔细打量了下,忽然发现这个房间有些眼熟,她似乎曾经来过这里。
“这是裕王府?”她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他只是点头,并未多做停留,打开门走了出去。
没错,这里正是李恕的飞云居,原来他们已经回到了王府。
晏舞儿松了一口气,至少她不必这样裹着一件男人的衣裳在街上招摇而过了。
“快放我下来!”她不停地捶打着,一双铁臂坚硬如铁,她的拳头都打红了,他连姿势都没换过。
遭了,院子里还有丫鬟小厮们呢,她不要活了!
“王爷!”有人打着招呼,不过扫到李恕怀中的女人时,连忙低下头当做没看见,一路上,晏舞儿都在承受着这样高强度的心脏训练,她觉得自己就要昏死过去了,终于回到了绿芜院。
弄玉她们看到李恕怀中抱着一个衣衫不整的女人,惊得瞪圆了双眼,一张嘴巴都合不上了。
“王爷!主子她……”还是容嬷嬷见过些世面,先反应过来。
李恕眼皮都没抬,冷声道:“她不小心掉进湖里了,快找件衣裳来!”
他大爷的,你才掉湖里,你们全家都掉湖里了!晏舞儿在心里咒骂着,一张红得可以跟煮熟的虾子媲美的小脸,更是努力地往某人怀里死蹭,哇哇哇,这下她的英明形象全被毁了!
所有人都石化了,面面相觑,心里却明镜似的,看她们主子那样,都羞得抬不起头来了,像是掉湖里的样子吗?
心下了然,不过大家却更积极了,打水的打水,找衣裳的找衣裳,不一会儿,几个人全都在床前候着了。
“王爷,主子一定受了寒,奴婢先伺候她沐浴更衣,然后再休息休息吧!”弄玉自认是最贴心的丫鬟,积极道。
“不用,给我!”李恕沉着脸接过她手中的衣裳,淡淡道:“柳絮也快回来了,你们去看看。”
几个人知趣地下去了,容嬷嬷懂事地掩上了房门,吩咐弄玉站在外室门口守着,这才下去了。
听到门合上的声音,晏舞儿终于从被子里探出头来,看看四下无人,当然,除了某只禽兽。
对了,某人在晏舞儿心中已经升级成为了禽兽,不知道是不是该恭喜他呢,不过他一定没有这个认知的自觉。
“都走了,可以出来了!”某只禽兽果然没有自觉性,看着晏舞儿害羞的样子,不觉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