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降魔(1 / 2)

小人物 蓝晶 7683 字 21天前

花了一整天时间,卜哥跟兔了才找到了后门的位置。

后门所在的地方。离前面有十五公里远,不过对于这些感觉异常敏锐的东方修道者来说,这样的距离,和眼皮子底下并没有什么两样。

为了靠近那个地方,卜哥不得不又用掉了一张顶级的隐身卷轴。

所谓的后门同样也是一个凹穴,不过这个凹穴要小得多,也深得多,一钻进这裏,卜哥迅速无比地在四周布设了一进最高明的隔绝结界。

西方的魔法,和东方的法术有很大的区别,魔法被划分得很细,大部分的魔法师专精于其中的一门,花费毕生心血进行研究,所以很多东西都被研究得异常精深。东方的修道士却不是这样,他们对研究不感兴趣,一心求的是更强的实力,更高的境界。所以比实力的话,修道士远远超过魔法师,但是在一些小地方,西方的魔法确实比东方的法术更胜一筹。

就像卜哥布设的这些结界,纯粹用来隔绝内外,没有其它任何作用,却能够瞒过那些魔教子弟的眼睛。

凹穴的尽头是一面墙壁,卜哥用手敲了敲,那是真正的岩石。

兔子连看都没有看,她一直拿着图,在那里研究。

“把浑天八方鉴借我用用。”好半天兔子才说道。

将这件宝物递到兔了的手里。只见兔了随手一指,浑天八方鉴上那八个光点,迅速转动了起来,那光滑的镜面一阵闪亮,突然一道细如发教的红光射了出来,径直射在了那面墙壁之上。

兔子二话不说,随手将浑天八方鉴抛回到卜哥的手里。然后一头扎进了岩石之中。

卜哥手忙脚乱地将浑天八方鉴接住,微微有些疑惑地摸了摸那面墙壁。

和七月十五酒馆走道尽头的那面墙壁不同,眼前这面墙壁就像是幻影,虽然看得见,手碰上去却是空气。

卜哥将浑天八方鉴收了起来,径直走了进去。

一进到里而,卜哥立刻有一种异样的感觉,这是空间秘法,他有过两次穿过空间隔断的经验,虽然这一次没有那种天旋地转的感觉,但是直觉告诉他,这裏并不是原来的空间。

越往前走,这种感觉越强烈。

突然。卜哥感觉到眼前一亮。

裏面是一个院了。抬头看去,头顶之上雾蒙蒙一片,隐约透进光线。

这个院子异常简朴,没有花,没有草,只有一片沙地。角落堆着一些石头。

卜哥信步走了过去,捡起一块石头看了看,让他失望的是,那些只是普通的石头,他抓起一把沙子,沙子也没有任何不同之处。

就在这个时候。他听到兔子说道:“用不着看了。如果没猜错,这裏的主人应该是一个佛门子弟。而且属于那种讲究不借助外物的派系。”

卜哥顿时感到扫兴,没有想到所谓的宝库,居然是这样一个地方。

他听兔子说起过,佛门脱胎于瑜伽苦修,最初的修炼方法也是不借助外物,只是后来和其它流派融合,分支变得越来越多,有些分支也开始注重起外物来。不过眼前这个显然不是。

既然是院子,肯定就有门。

就在正前方,木质的门框,上面垂挂着一张稻草编织而成的草席,作为门帘。

卜哥用手去撩那道草帘,没有想到,这东西就像是钢铁一般,居然纹丝不动,这让他颇感意外。自从用龙血浸泡身体之后,他的力气变得巨大异常,碗口粗的树,单手就可以拔起来。

卜哥不相信自己对付不了一张草帘,他随手给自己施加了一个巨力术,这一次他运足了力量,一掌击了过去。

草帘仍旧纹理不动,卜哥自己反倒被震了出去,手臂差一点被震得脱臼。

兔子闪身飞到卜哥面前解释道:“你在白费力气,这上面施有万初须弥禁法。等于是将一座山脉移到了这坐,你的力气如果能够搬动大山的话,或许能够破开这张草帘。”

“要浑天八方鉴吗?”卜哥把干再一次伸进了暗袋之中。

兔了摇了摇头:“没有用的,这并不是阵法,而是一种禁制,”知道卜哥不懂,兔子只得解释道:“你可以把这当作是一种封印。”

围着草帘,兔子来来回回转了几圈。突然他对卜哥说道:“你试试向这裏的卞人祈祷,如果再不行的话,你试试顶礼膜拜。”

这可不是一个令人满意的答案,祈祷需要跪拜,卜哥从来都只跪拜神明。

“为什么你自己不干?”

对于这样的责问,兔子早已经有了对应的回答:“我已经不属于人了,而且还是佛门最忌讳的魔,佛门虽然号称众生平等,但是区别对待总是在所难免。”

这个回答,让卜哥无话可说,虽然不高兴,却不得不按照兔子所说的去做。

没有想到刚刚双膝跪倒,还没有开始祈祷,门上的草帘就晃动了两下,像是被风吹拂一般。

兔子立刻洋洋得意起来:“我说吧,佛门是最好说话的,佛门子弟讲究因果,注重缘分,既然让我们进来,就不会遮遮掩掩的。”

卜哥一句话都没说,撩起草帘就走了进去。

裏面是一个屋子,看上去像是仓库。墙角放着一只东方式样的三脚炼炉,炼炉的旁边放着一口水缸,缸里的水居然还是满的,清澈而且透着一股凉意。另一边是一个落地架子,上面原本肯定放满了东西,但是现在却只有寥寥无几的五件东西。

兔子围绕着炼炉乱转,好一会儿才说道:“好东西,好东西,可惜没有办法从这裏带出去。”

卜哥先是跑到水缸边上,喝了一口水,味道有些甘甜,除此之外没有什么特别。

缸应该是一件法器,能够保持水总是满的,不过这并没有什么了不起。

转身走到架子前面,最先看到的是架子上写着一行文字:因果牵引,来者有缘,一人一物,自取勿贪。

卜哥心中了然,他和兔了绝对不是第一个发现这裏的人,很久之前就有人来过,好东西大部分已经被别人拿走了。

一想到每个人只能取一件,卜哥就感觉到郁闷,他不是圣人,贪多嫌少是人之常情。好在他很快就想明白了,能够得到一件东西,总比一件东西都得不到要好得多。

剩下的五件东西,分别是一个拳头大的青铜钟,一缕轻纱,一个黑黝黝的经轮,一盏很不起眼的油灯,唯一一个看上去漂亮的东西。就是一颗紫光灿烂的宝珠。

卜哥自然而然地伸手想要去摸那颗宝珠。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绝对不会去动那东西。”兔子突然说道,“东方人的习惯非常奇怪,看上去越漂亮的东西,越没有什么了不起,反倒是越平凡普通的东西,越是珍贵,这颗珠子应该是一件攻击类的宝物。”

“你认为哪件东西最有价值?”卜哥问道。

兔子随口解释道:“除了珠子全都是难得的宝物。在东方,锺类的法器都有特殊的用处。大多是范围攻击,要不然就是攻守一体,那缕轻纱十有八九和阵法有关,不过相比之下,经轮和油灯应该更胜一筹,佛门之中凡是和灯有关的都不简单,不拿到手,绝对看不出优劣。不过这些宝物毕竟是身外之物,只有经轮对修炼有用,那里而肯定有前任拥有者对佛法的理解。”

卜哥顿时有了定夺,他不缺力最,就缺境界,所以顺手就将经轮取了下来。

“你拿一件?”卜哥说道。

兔子摇头:“那上而不是写着吗?一人一物。我已经不能算人了,如果我猜得没错的话,我如果出手拿取的话,恐怕不会是什么好事。”

这间屋子有两扇门,一扇是刚才进来的门,另外一扇通向不知道什么地方。

兔子指了指那扇门说道:“走吧,真正的好东西,恐怕都放在那里。”

同样是一张草帘,不过这一次用不着跪拜祈祷,帘子很容易就被撩了起来。

门后面又是一个院落,不过这个院落里只有一块块石碑。

兔子只看了一眼,就大声说道:“这才是真正的财富。”

卜哥茫然地看着那上面的文字。这裏面有汉字,也有不少是其它文字,有梵文,有波斯文,但是所有的文字都是反着刻的。

“这是什么?”卜哥问道。

“白痴,这些都是经书啊。”兔子丝毫不给卜哥情面,不过她也不藏私:“写在纸上的话,会损坏,会被取走,刻在石碑上,就容易保存多了,把这些经书复制下来吧。”

兔子自顾自地跑到一块石碑前面,一边看看一边叹道:“这裏的主人涉猎真多啊!这篇是丹经,你的手里有那么多材料,快拓印下来。回去好好研究一下吧,这东西在别处可找不到。”

“东方的丹药和西方的鍊金药剂有什么不同?”卜哥一直有这样的疑问。

这个问题不好回答,兔了想了想说道:“炼金术研究的范围广泛,药剂各有其用,而东方的丹药,大多只是为了一件事,那就是提升实力,最后达到永恒不火。”

听到这样一说,卜哥连忙从左侧的一个口袋,掏出一张书卷来。

能够提升实力的手段,他当然需要。

卜哥取出的书卷,正是侏儒锁眼送给他的那份有关圣权戒指的说明。这张书卷能够记录的内容。相当于一个中型图书馆的所有藏书,现在大部分地方都是空着的。

拓碑非常简单,不管是东方还是西方,都有相应的法术。

将手一挥,书卷凭空变大,在石碑上一贴,等到卜哥招手,将书卷收回来的时候,上面已经布满了金色的文字。

佛门对于金色还真是有特殊的爱好,不过卜哥也喜欢,似乎出身平民阶层的人,都对这种代表财富的颜色异常喜爱,只有那些生在富贵豪门的人,才会认为这种颜色俗气。

顺着石碑一块块看过去,卜哥越看越咋舌,这些石碑上记录的内容,绝对不比他刚刚到手的那本书差。

考虑到东方人对于功法的珍视,这绝对是一座难得的宝库。

卜哥一边看着石碑上的内容,一边把石碑全都拓了下来。

这裏的石碑之多,令他感到惊讶,这么多的功法绝对是仅见。

卜哥当然是心满意足了。但是那只兔子却没有满足,他四处搜寻着,要找寻的是类似《心经》这样的经典。

可惜石碑上刻的全都是各类秘法,真正的经典挤录一本都没有看到。

她自言自语地嘀咕着:“这裏是外殿,是放杂物的地方,真正的好东西,怎么可能放在这裏呢?”

就在兔子琢磨着怎么进入内殿的时候,卜哥沉浸在欣喜之中。

卜哥正在研究连成一片的一排石碑,这些石碑上记录的全都是遁法,从最粗浅的,到最高深的,几乎应有尽有,不过并不是梅一种遁法全都有修炼方法,有修炼方法的只占据十分之一,其它的只是描述一下发动时的情景,和那种遁法的原理。

卜哥倒是没有失望,或许是因为这裏的主人是佛门中人,对于佛门逝法有所偏重,纵地金光术和金光遁法的修炼之法全都记录其中。

唯一让卜哥皱肩的是,修炼这两种遁法所需要的境界,实在太高了一些。

从层次上来说,金光遁法比纵地金光术差一个级别,后者记录在最末尾的地方,与之相对应的只有三种遁法,堪称绝顶。

金光遁法虽然逊色一筹,却也算得上是一门顶级遁法。与之相对应的遁法,只有七八种。

“先别研究这些了。”兔子不知道什么时候飞到了卜哥的背后,把卜哥拖到一块石碑前面,指着石碑说道:“这上面的秘法,对你或许有用,好好研究一下吧。”

卜哥抬头一不,石碑最顶端写着一行字:法无正邪,人有善恶。

底下又是一行文字:此篇尽录魔教杀戮之道,取其可用之法,删其戾气,改其邪意,虽仍是杀戮之道……

“这是什么意思?”卜哥疑惑不解地问道。

“佛门中人对魔教中人,并非一味杀戮,更多是渡化,这裏的主人留下这篇东西,就是为了让进来的魔教中人知道,魔教的那些邪魔秘法,可以不那么邪恶,却丝毫不减弱威力。看到这篇东西的魔教中人,如果按照那上面做了,无形之中就受到了影响,很有可能会改邪归正。这绝对是一片苦心。”兔子叹道。

卜哥将这块石碑拓了下来,稍微看了一遍,立刻明白为什么把他叫过来了。

这其中有一门魔教秘术,名为“修罗金刀”。这种秘法可以炼制出七十二把金刀,攻击的方式和飞剑差不了多少,不过威力远比飞剑强得多,这东西只要一出手,并不是七十二把齐飞,而是分化出上万把同样的金刀。

这和他从剑刃风暴之中研究出来的绝招,何其相似。

虽然已经明白了兔子的意思,卜哥仍旧有一丝疑问:“你不是说,飞剑发动起来不够快吗?这东西和飞剑没有什么两样啊。”

“你难道不会取长补短吗?”兔子异常郁闷的指点道:“你的那招发动快,但是威力不太够,而修罗金刀发动慢,但是完全发动起来之后,那威力远不是你的那招叮比,你为什么不试着将两者合一呢?出手用你原来的办法,追求速度快,等到出手之后,再换成这上面记录的秘法。追求威力。”

卜哥恍然大悟,他仔细看了几遍,暗自点了点头。

“修罗金刀”可以算得上是一种高级的魔教秘术,原理和剑刃风暴差不多,但是阴损狠辣之处,远不是剑刃风暴能够企及。

最可怕的是,原版的修罗金刀中每一把金刀都封印着一头邪鬼,所以这些金刀根本用不着人控制,全都能够自我驾驭,就像是有生命一般,不过刻这块石碑的人,显然认为这种炼法太过残忍,所以改成分裂出一丝元神,炼成器灵的办法。

炉火熊熊,奥金全都化为液体,卜哥把手头上剩下的奥金,全都熔化了。这个炉子确实令他感到羡慕不已,那火比起龙火都丝毫不差,片刻间奥金就熔化了,而且裏面如此灼热,外面却仍旧冰凉。

卜哥脚边堆满了失败的作品。炼器对于他这个外行来说,确实困难了一些。不过他不在乎,手上有材料,就是他最大的资本他在炼修罗金刀,不过他并没有完全按照石碑上所刻的方式炼,首先以他的境界,想要分裂元神就做不到。而且身为西方人的他,想法自然和东方修道士不同。

在他看来,根本没有必要让每一把金刀都能够自我控制,这不仅降低速度,还容易发生碰撞。他情愿把精力花费在增加刀的数量上。一万把不够的话,就用十万把,靠数量把敌人淹没。

真正让卜哥感兴趣的是,推动金刀飞行的秘法。

剑刃风暴靠的是风的力量,他的秘法靠的是神圣斗气在推动,修罗金刀靠的却是类似飞剑的办法,不过只是类似,因为修罗金刀并不能够带人,所以它的飞行秘法是专用的,专门讲究速度。

随着“嗤”的一声轻响,又是一把金刀落在了卜哥的手里,用不着检查。只凭直觉,卜哥也知道,又炼废了。

一阵郁闷,卜哥将所有炼废了的金刀全都扔回了炼炉之中。

长吐了一口气,卜哥在房里来来回回走了好几圈,他要让心平静下来。

他已经推演过好几遍了,几次失败都不是失误造成的,进入空明状态,他的动作绝对不会有任何失误。

当然也不会是材料的缘故,卜哥手里的材料全都是最好的。

看到卜哥走来走去,兔子知道自己不指点几句是不行的了,虽然她不在意时间,拖延几天,等到外面的人放松警惕再出去,是最好的选择,不过时间拖得太久的话,也可能发生意外。万一来一个长老之类的人物,可就有麻烦了。

“修罗金刀是一种凶物,充满了杀意,金属本身并不会带有杀意,必须有人把这股杀意传递给它。”兔子说出了其中的诀窍。

卜哥一愣,他回忆着石碑上的每一句话。

说实话,那上面的东西很难懂,哈塔卜给予他的智慧传承,只是让他能够听懂看懂东方的语言文字,并不能够将东方人的智能也传输给他。

石碑上的文字之中,确实提到了凶物,却没有说杀意,更没有说怎么将这股杀意传递给炼制的东西。

卜哥茫然地思索着,困惑他的并不只有这些问题,他甚至不知道什么是杀意。

他杀过人。手上的人命数不胜数,特别是当初第一次前往特兽贝尔的路上,连他自己也记不清了,到底屠戮过多少拉波尔人。不过那个时候的他,绝对没有丝毫的杀意。

战争是最莫名其妙的东西,他不杀人,别人就杀他,双方都只是为了活着而杀戮,谈不上仇恨,更谈不上杀意。

兔子在远处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知道自己不帮忙,是不行的了。

正在苦苦思索的卜哥,突然感觉到意识深处有什么东西动了动,紧接着一丝戾气从心底猛地窜了起来。

这东西当初困惑了他很久,当初他接受六戒加持,为的就是消除它,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这股戾气已经离他而去了。没有想到居然并没有化解干净,仍旧留有一丝残余。

这股戾气直冲脑门,卜哥微微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个时候。炼炉里的金属液体跳动了一下,紧接着一把十字刀轮飞了出来,刀轮一飞出来就已经成形,却仍旧在炼炉的正上方滴溜溜地转动着。

卜哥的手,不自觉地动了起来,一个个手印被打进刀轮之中,每一个手印,都让刀轮的表面多了一个符咒,不过真正的变化在裏面,半液态的金属以特殊的方式迅速凝固,凝固的金属结成了法阵。

那丝突然间被引发出来的庆气猛地一窜,与此同时,“呼”的一声响,金刀上突然爆发出一圈火焰,那火焰红得似血,红得妖异。

完全是下意识的,卜哥随手一抓,金刀从炼炉裏面跳了出来,飞到了卜哥的面前。

离开了炼炉,金刀上裹着的火焰就变得似有似无,唯有刀刃处映照出一点淡淡火光。

用两根手指夹着仍旧显得滚烫的金刀,卜哥隐约有些明白了东方的炼器和西方的炼金术之间的区别。

对于炼金术来说,炼制出来的东西,再神奇也只是工具,但是炼器却不是如此,这把金刀裏面凝聚的就是杀意和凶决。

这把充满了杀意和凶戾气息的金刀,让卜哥感觉仿佛是一头被束缚住的猛兽。

完全是鬼使神差,卜哥摸出一张卷轴,随手撕开。

只见一道红光突然间打在了那把金刀之上,就听到金刀猛地一震,立刻发出了一阵嗡鸣之声。

“器灵。怎么可能一下子出现器灵了?”兔子大叫了起来。这可不是他动的手脚,她只是引出了卜哥意识深处的那丝戾气:“你刚才用的是什么卷轴?”

卜哥看了看自己的手,卷轴已经化为灰烬,不过绑卷轴的理带还留着。

“是智慧启蒙。”卜哥喃喃自语着。

这是一种很偏门的卷轴,它的用途是让构装体产生智慧,成为生物。

卜哥一直想弄一个构装体生物作为魔宠。在圣城的时候,随手买了一些这样的卷轴,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

“这样的卷轴还有多少?”兔了的语气颇为急切。

“五六张吧。”卜哥连忙掏出卷轴筒。倒出来一数,果然是六张。

“快,你继续再炼一些金刀出来,最好凑满一套,然后用智慧启蒙试试看。”兔子提议道。

卜哥也想看结果如何。

既然知道了诀窍,炼制起来自然容易许多。不过即便如此,失败率也相当高,十次里而至少要失败六七次。

让卜哥感到郁闷的是,之前不管怎么失败,炼废掉的奥金都能够回炉,但是这一次,一旦在凝集杀气这一环失败,废品重新熔化的时候,就会在熔液表面浮起一些渣滓。

好在他以前炼制的十字刀轮数量极多,拿出四十几把熔掉之后,就补足了损耗。

用了整整一天,一套七十二把改进过的修罗余刀,总算是凑齐了。

在后面的院子里,所有的金刀一字排开。

卜哥撕开卷轴,同样的红光打在了这些金刀之上,果然嘈杂的嗡鸣声同时鸣响,甚至有几把金刀跳起老高,整个院子都充寒着凛冽的杀气。

突然间平地如同刮起了一阵旋风,所有的金刀全都飞旋了起来,而且速度越来越快,一开始的时候,还隐约可以看到刀轮的影子,渐渐得就只看到缕缕金丝,很快就连金丝都行不见了,能够看见的就只有一团金色的光雾。

光雾之中时不时会闪现出朵朵金花,那是恰好转动到这个角度的金刀,反射的光芒留下的残影。

一片金色光雾,光雾之中无数金花徐徐闪烁,这种景象绝对够美,不过这种美艳之中却隐藏着凛冽杀机。

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件应该属于自己的武器,卜哥的心中竟然有一丝畏俱。

这些东西是以他的庚气为引。受到智慧启蒙的激发。而制造出来的怪物。

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应该算是他的一部分,他阴暗暴戾的那一面。

或许正是因为这个缘故,即便没有认主,他也能够控制这些金刀,而且他驱动这些金刀,也不用将魔法先转成灵气。

卜哥猛地一捏拳头,金色光雾顿时收拢,重新变成七十二把十字金刀。那个放满石碑的院落的尽头有一扇门,从图上行,从那里直接就可以出去。卜哥和兔子都知道,出去就是一场厮杀,所以在没有做好充足准备之前,他们俩并不打算轻易冒险。虽然手上的奥金已经全部用完,不过卜哥的手里有原来的那些十字金刀。原来的那些十字金刀有数百枚之多,全部熔化之后,重新炼制一遍,总算是凑齐了三套修罗金刀。

这东西原本就是数最越多,威力越强。这些金刀一旦出手,侮一套都可以分化成上万把金刀,三套一起出手,那就是三万多把金刀。

不过卜哥接连吃了两次苦头,已经没有当初那种盲目自信了,反正兔子不急,他也不急着出去。

将那些石碑反覆研究了几遍,卜哥花了三天的时间,学了几门短时间能够有所成就的秘法。

三天之后,卜哥和兔子终于准备好了。

掀开门帘,一人一兔轻嘘了一口气,前面还有一条走廊,走廊尽头才是大门。

兔子先走,卜哥跟在后面。

一脚跨出之后,再回头,卜哥根本就没有看见什么大门,身后是一道墙壁,白灰刷的墒上,画着一个大大的“缘”字。

兔子早就猜到了,轻叹了一声说道:“别看了,走廊尽头一个缘字,意思是缘分已经到了尽头,你我以后是不可能再进去了,不过你倒是叮以另外拉几个人过来,别忘了那裏面还有四件宝物。”

“你能不能传送?”卜哥问道。

如果兔了能够传送出去的话,他绝对会让兔子跑一趟,把老毛拉哈塔卜,农夫一哥,马罗尼克三个人拉来,有那三个人帮忙,绝对可以杀光外而那些魔教中人,顺便还可以把那四件宝物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