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勃瑞主教,你好,你找我有什么事吗?”斯泰克同样也挺客气。
“我是来报告最近的进展。”
修女和以前比起来,恬淡了许多,这多年来,她从当初那个如同玩物一般的修道院长,成为后来直接管辖两片教区的主教,现在更是成为了拥有数百万教徒的大教派的领袖,从地位上来说,她甚至超过了卜哥。
最重要的是,通过拉托维那座小山上的教堂,通过教堂顶上的那个神秘通道,她能够和光明诸神沟通。
以往这是教皇独有的权力。
“我知道芳汀教派在妇的努力之下发展的非常迅速。”斯泰克立刻称赞道,这番称赞倒是真心的。
成立之初,芳汀教派除了这位女主教本人,就只有三十二个教廷派遣的苦修士。
没有人能够想到,凭这点人,只用了一年的时间就让这个新建立的教派拥有了数百万信徒,更厉害的是,在这一年里,苦修士增加了将近三十倍,还发展了两万多狂信者这样的奇迹只有教廷成立之初曾经出现过。
“您过奖了,这裏面也有不少是教会的功劳,就拿这一次北方七省的大迁徙来说,幸亏教会援助了我们一批物资,让我们得以安置那些难民。现在从北方来的数百万难民里,有三成已经成为了虔诚信徒,将近一成的人加入了我们的教派,对主极度虔诚,愿意为主奉献一切的人,有五千多人。”
英勃瑞修女的话,让新王和德普里科特侯爵暗自抽了一口冷气。
他们当然知道,所谓对主极度虔诚,愿意为主奉献一切的人,指的就是狂信者。和这个数字比起来,前面那点成绩根本不算什么。
新王的心中不由得暗自担忧,按照这样的速度发展下去,等到战争结束之后,他害怕法克可能又会回到六个世纪以前神权和王权并立的状态英勃瑞修女说完了芳汀教派眼前的状况,这才真正说到这一次来的目的,“斯泰克大人,最近我们遇到了一些状况。”
说到这裏,英勃瑞修女看了一眼圣祭司大人身边的两位。
“说吧,没有关系。”圣祭司宽慰道,他让值日修士把英勃瑞带过来,为的就是借用她的嘴巴,当然不希望她因为犹豫而闭口不言。
“在沿海一带,有人在故意制造谣言,阻止我们帮助当地人,大约有一成的城镇因为这些人的阻挠,使我们没有办法让那里的人避免兽人变异。就算另外九成的城镇里,也有不少人拒绝我们的帮助。”
圣祭司微笑着听完修女的陈述,他身边的那两位同样也听进耳朵裏面,他们的心中一片敞亮。
英勃瑞修女继续说道:“除此之外,教会的圣水、圣油的供应已经不足了……”
“没关系,没关系,缺什么东西的话,你列一个清单给我。还有什么其它的事吗?”斯泰克的目的已经达到了,他根本不感兴趣那些小事,教廷最不缺的就是圣水和圣油这类东西。
英勃瑞修女当然听得出圣祭司大人的意思,她的事也一大堆,同样也不打算浪费时间,所以顺势告辞离开。
看到英勃瑞修女走远,德普里科特侯爵轻笑了一声:“看来我们有着同样的问题,不过,阁下又何必来这一套?我们难道还会怀疑您的话吗?”
“我不是巴德。”斯泰克倒是坦率,如果是巴德在这裏,以他那圣骑士的身分,别人就不会有任何怀疑:“更何况,你们两位难道真的不明白我的意思?”
新王和侯爵互相看了一眼,然后一起笑了起来,他们当然明白,斯泰克把那位女主教拖进来,为的就是把自由领的领主也一起拖进来。
“你有什么计划吗?”新王问道。
“我没有什么计划,不过北方群岛裏面的那具木乃伊有计划,他打算在沿海的几个城镇登陆,对那里的人进行小规模的感染。”斯泰克笑着说这番话,但是四周却是阴风阵阵,令人不寒而栗,“侯爵大人,您如果有空的话,也列一份可能遭遇袭击的城镇清单出来给我吧。”
“我不信您的手里还没有一份这样的清单。”德普里科特侯爵并不准备接下这个活,他怕事后背黑锅。
圣祭司摇了摇头:“我承认,我的手里确实有这样一份清单,不过我手里的清单,顺序肯定和你的那份清单有点不一样。”
这一次德普里科特侯爵听憧了,他也看到新王陛下正朝着他使眼色。
所谓清单的顺序,显然是指哪些人必须被铲除掉,哪些人可以暂时留一条性命。因为各白的利益不同,教廷列出的清单肯定和他们列出的不一样。
这无疑是一种示好。
梅瑟山是一座并不算大的城市,这裏依山靠海,风景自然是没有话说。
因为靠海,梅瑟山虽然不是港口却也建造了一排码头,名义上是让渔船停靠暗地里却是做些走私生意,所以这裏的人全都挺有钱。
有钱自然就可以把城修造得漂亮一些,这座不大的城市,所有的马路全都是用条石铺成,还建造了一排并不是很高的围墙,这是很久以前海盗猖撅的时候,用来抵御海盗的。
虽然整个法克都因为特里人入侵和兽人变异而恐惧不安,但是这裏却显得异常的宁静。
入夜,忙碌了一整天的人们纷纷回家,大道上已经没有了一点人影,但是就在这个时候,几个人鬼鬼祟祟地从械里溜了出来。他们没走正面的城门,而是在一片比较低矮的城墙,用软梯爬了下来。
城墙上还留下了一个望风的人,等到其它人出城之后,这个人小心翼翼地将软梯收了起来,藏在了旁边的角落里。
溜出城的那几个人一路快跑,很快就钻进了一片树林。
他们刚进去,从一棵树的背后就转出一个人。
“你们那边已经准备好了吗?”树林里的那个人问道。
“我已经准备好了,我那帮兄弟们,现在全都藏得好好的,只要我一声令下,他们绝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内,把那些话散播出去。”
“我这边也没有问题该做的记号全都做好了,该死的人,肯定会死,不该死的人,一个都不会有事。”
“我那儿也是。”
从城里溜出来的人全都信心十足地说着。
“你们选的都是些什么人?可靠不可靠?会不会察觉出什么来?”树林裏面的那个人继续追问道。
“您放心,我找的是码头上的苦力头子,那家伙有一百多号手下,除了城里的几户豪门,就数这个人的势力最大,他又不是那种有脑子的人,一旦看到自己的家被毁,老婆儿子全都死了,肯定会发狂。”
“我找的是一对铁匠兄弟,他们的人缘很好,平时说话有很多人听,两个人最在乎的就是卧床多年的父亲,如果老头死了,两个人绝对会玩命,而且他们俩之前曾经打算迁到内陆的城市去,但是被一帮人逼回来了,心裏本来就有一股火气。”
“我盯住的那个是名人,他叫希尔福。斯格佩里,虽然是斯文人,却有些神经质,比较冲动。和那对铁匠兄弟一样,他原本也打算迁走,不过他不是被逼留下的,而是因为老婆的缘故,他老婆和玛多迪家族的千金是好朋友。只要把他的老婆给杀了,那个家伙肯定也会发疯。”
树林裏面的那个人静静地听着,暗地里将这一切全都记在心底,等到这些人全都报告完了,他才笑呵呵地赞道:“不错,不错,你们干得很不错,上面已经把这一次的奖赏公布出来了,只要一切顺利,你们几个人将会被调去五十一区。”
“五十一区?那是什么地方?”底下的人裏面立刻有人问道。
那些人裏面也有博闻广识之辈,立刻低声叫了起来:“白痴,就是刚开辟的那个区啊!你整天和走私贩子打交道,怎么连这件事都不知道?”
其它人顿时喜形于色。
只要是密侦处的探子全都知道被调往那个地方就意味着可以一边拿着密侦处的津贴,一劝做做生意,或者弄一家工厂经营经营几年下来绝对会富得流油。
看到手下的人一个个兴奋地难以自制,树林裏面的那个人怒骂道:“既然已经明白了,就赶快回去,别心裏想着美事以至于露了马脚,谁出了问题,我绝对饶不了他。”
那些方连连点头,小心地退出了树林,然后像来的时候那样,偷偷摸摸地到了那片城墙边上。
上面的人一直都等在那里,一看到下面的动静,立刻把软梯又掏了出来,放了下来。
登上城头,这帮人迅速消失在夜幕之中。
虽然是夜晚,城里却很热闹,今天是周末,男人们总是会聚拢在城里的各家酒馆里,这种聚会不到九点之后,绝对不会散去的。
刚过八点半,突然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嚓亮的鹰鸣,那声音很清越,传得很远。
听到这声鹰鸣的人,全都不由自主地跑到了宙。
在一家颇为精致的小酒馆裏面,一个学者模样的人正喃嘀咕咕地自言自语着:“真是怪了,这个时候怎么会有鹰呢?又不是猫头鹰,大部分鸟到了晚上应该针么都看不见才对。”
这个人正嘀咕着的时候,天空中又传来一声鹰鸣。
紧接着鹰鸣声响成了一片。
到了这个时候,谁都知道,肯定出事了。
仿佛为了证明人们的猜测,无数火星从天而降,这些火星全有核桃大小,不管是掉落在什么地方,都会爆出磨盘大小的一团火,而且烧个不停。
整座城立刻就被火光所笼罩。火光之中可以看到长着翅膀的黑影四处乱窜,原本宁静的小城,顿时充斥着尖叫声和哭喊声。
酒馆裏面,靠门口的两个人立刻夺路而逃,不过两个人都没有逃远,一个人刚刚出门,就被一道疾掠而过的黑影削掉了脑袋,身体还晃晃悠悠的走了几步才倒在地上。另外一个逃出十米外,被另外一道黑影扑倒在地,这个人发出了一声凄厉的惨叫,就再也没有任何声息了。
这两个人的惨状,让酒馆裏面的其它人,个个胆脾俱裂。
“躲在裏面说不定还可以保住性命。”酒馆老板一边喊着一边慌慌张张地拉开了酒窖的门。
酒馆裏面的人立刻醒悟过来,抢着往那狭窄的酒容的门挤去。
“不我要去找我的妻子。”那个学者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
还没有走两步,他就被酒馆老板拉住了:“你老婆在玛多迪家那里肯定比这儿安全,我们如果没事的话,你老婆肯定也没事,你现在出去,反倒会被那些怪物杀掉。”
那个学者原本就已经有些醉意,变得不灵的脑筋转动了一下,感觉到好像有些道理。酒馆老板趁机拉着他进了地窖,一下去,这位老板立刻将门板啪的一声关上。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不是说兽人的事,只是外面的人造谣吗?”
“什么造谣?根本就是那帮老爷们私心作祟。他们考虑的就只有他们自己。”
“对啊,我想起来了,当初阻止教会的人进城的,全都是和那几家有关的人,不是他们的佃户,就是在他们的商行裏面干活的人。”
“王八蛋,如果有命出去的话,我和他们没完。”
“没完?你打算怎么干?你要权没权,要势没势,凭什么和那些老爷们斗?”
“……”
酒窖裏面的空间并不是很大裏面又是黑漆漆的连一点灯火部没有人们心中的恐惧和烦闷如同发酵一般,正在渐渐地转化成为债怒和绝望。
“大家别说话,我听不到外面的动静。”酒馆老板怒吼道。
酒窖裏面顿时静了下来,只剩下一片沉重的呼吸声。
尖叫声、哭喊声隔着门板传了进来,混杂其间的还有阵阵鹰鸣,而刺耳的鸣叫声变得越来越多。
酒窖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响起了一片咯咯咯的牙齿碰撞声。
当恐俱和绝望没有办法宣泄的时候,就会在心底沉积下来。
越是前熬的时候,时间就越显得漫长,就在酒窖裏面的人感觉自己快要疯了的时候,外面渐渐变得寂静下来。
不再有尖叫声,也不再有哭喊声,只剩下了接连不断的鹰的鸣叫。
突然又是一声轻锐的鹰鸣,那声音由近而远,眨眼间像是消失在天际一般,紧随其后越来越多的鹰鸣声响起。
嘈杂之后是一片寂静外面再也没有一丝声音传来。
酒窖裏面的人,一个个仍旧神情紧张,虽然大家都猜到危机已经过去,但是没有一个人愿意开门出去看看。
又过了半个多小时,那个学者终于忍不住了,他的心裏还记挂着他的妻子。
“他们应该是走了吧。”学者低声问道,他的声音压得很低很低,唯恐引来那此怪物。
酒馆老板并没有回答,只是把酒窖的门推开了一些。
门轴摩擦的时候发出的那“吱呀”的一声轻响,让躲在裏面的人着实吓了一跳,全都拼命往裏面躲。
凑着门缝,酒馆老板朝外面张望了一眼。
外面火光摇曳,整座城仍旧在燃烧着,酒馆裏面也是火星点点。
好半天,他都没有看到一个鬼影子,他的胆子顿时大了起来,一推门小心翼翼地走了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突然他听到远处传来一阵凄厉的哭喊声。
酒馆老板和跟在他身后出来的那几个人,逃命似的躲了回去。
“那好像是光头莫西的声音。”不知道是谁说了这么一句。
众人竖起了耳朵。
果然越听越像是那个光头的声音,那哭声越来越响,越来越凄厉,渐渐地不止这一个人的哭声,哭喊声响成了一片。
躲在酒馆里的人,终干放心了下来,一个个从幽暗的酒窖跑了出来。
刚刚走到外面,他们就看到一群人手持着棍棒斧头在路上狂奔。
“你们要干什么?”酒馆老板大声喊道。
被叫住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的手里拎着鱼叉,眼睛因为哭泣而变得红肿,他的声音已经嘶哑。
“我们要去山上的那几座庄园,找老爷们论理去,当初我们想要迁走,为什么他们不让我们走?现在我的家人全都死了,全家就只剩下我一个,我的妻子,我的孩子,全死了。”
说到最后,这个年轻人嚎陶大哭起来。
从地窖裏面出来的这些人,像是刚刚醒悟一般,朝着自己的家冲去,他们只能在心裏祈求家里的人没有出事,祈求自己的亲人像他们一样,躲在地窖里逃过了一劫。
那个学者同样也在朝着山上的庄园奔跑,他的心裏有一种糟糕的预感。
离庄园很远,他就已经听到远处传来的争吵声。
山上的庄园全都有铁栏杆挡着,但是此刻铁栏杆全都已经被推倒了,每一座庄园前面都围着一群人。
小城的人口原本就不多,经历了刚才的浩劫,幸存下来的人更少,不过这些幸存下来的人,却个个杀气腾腾,眼睛全都充着血。
玛多迪家负责站出来解释的是这一代的家主,这位年迈的伯爵也知道自己彻底错了,可惜现在想后悔都做不到,只能想办法善后。
看着四周那些陷入疯狂的人,老伯爵知道这件事很难善了,他倒是不怎么害怕,他的护衞虽然死了一大半,但是一直养着的几个骑士都还在,更别说还有两个魔法师坐镇。
不仅是他,另外几个家族也是一样。
“你们想干什么?想造反吗?你们推倒我的大门,按照干国的法律,这足以构成抢劫罪,我可以把你们全都抓起来,就算是把你们直接杀掉,也没有任何关系。”老伯爵在城里一向都说一不二,如何能够忍受这些下等人的威胁?
上位者毕竟是上位者,身上的那股气势让底下的人不由得怯了几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人群之中突然传来一阵阴狠的声音:“要不是因为你们,我和我的家人早就躲到安全的地方去了,哪里会像现在这样,不但死了,连尸体都找不到。你给我去死。”
随着最后那声大喝,一支箭矢朝着玛多迪伯爵射了过去。
当箭矢离老伯爵只有一尺的时候突然一道光障凭空出现。
伯爵敢站出来面对愤怒的市民,当然有所仰仗,豪门世家全都养着魔法师,魔法师就是在这种时候能够派上用场。
光障将那支箭矢挡了下来。
不过接下来的一幕,出乎所有人的预料,那支箭突然暴闪出刺眼的光芒,径直穿透了光障。
箭射穿了老伯爵的额头,那皱纹堆垒的额头上顿时多了一个很小的窟窿,鲜血伴随着脑浆从窟窿里喷了出来。
老伯爵一脸的难以置信,然后他的身体一下子倒了下来。
所有的人都惊呆了。
就在这个时候,底下又有人喊道:“杀了他们,为死去的亲人报仇。”
死亡和鲜血激起了人们心中的暴虐这些眼睛充血的暴民蜂拥而上。
庄园裏面虽然有骑士也有魔法师,但是这个时候全都已经不知所措了。
如果老伯爵还活着,只要老伯爵一句话,他们就算把这些人全都杀了也没有任何问题。
但是偏偏老伯爵已经死了。
没有人下令的话,他们杀了人,很可能要背黑锅。
两个骑士的脑筋转得还算快,一个人死守门口,另外一个人往藏身的密室跑去,玛多迪家族其它的人都在那里躲着呢在外面,那个学者茫然地看着在园里的一堆布片,在这堆布片的四周还散落着一些珠宝首饰。
这些东西全都是他买的,他当然不可能认错。
那个学者感觉到眼前一黑,他无力地跪倒在地,眼泪不由自主地流了下来,好半天之后,发出了一声撕心裂肺的哭号城里乱成一片,在相隔几座山的一片山坳里,刚才那个躲在树林里的人,正心满意足地看着满地的兽人尸体。
“效果很不错,传染能力没有减弱,而且被传染之后的兽人变异体,同样也会在固定的时间裏面死去。”他对着手里的光明信使念叨着,说完这些,他的手往天空一指,光明信使立刻化作一道金光,眨眼间消失得无影无踪。
把消息发出去,那个人朝着面前堆积如山的尸体挥了挥手,就看到大地裂开了一道缝隙,那些尸体翻滚着掉落其中。
等到尸体把缝隙填满,那个人从衣兜里掏出了一个紫色的瓶子,随手一扔,瓶子砸在一具尸体上,立刻碎成无数片。
瓶子裏面装着的不知道是什么液体这些液体一沾到尸体上,立刻发出嗤嗤的声响,尸体就像是铁片碰到了浓酸,迅速地被腐蚀,腐蚀之后流淌出的尸液,似乎同样也带着极强的腐蚀性。
那个人自始至终都紧盯着眼前的一切,绝对不漏过一具尸体。他很清楚,只要有一点点的失误,后果就会不堪设想。
毁尸灭迹的工作持续了很久,差不多一个小时之后,大块的尸体才渐渐消失了。
直到裂缝之中只剩下一滩冒着酸臭气饱的脓浆,这个人才再一次挥了挥手。地缝两边的泥土顿时坍塌下来,将那些酸臭的脓浆全都覆盖了起来。
紧接着,一片白光扫过,地上迅速长出了一片多刺的灌木,把刚才那片土地完全地覆盖了起来,从外面绝对没有人能够看出丝毫的破绽。
“就差最后一步了。”那个人喃喃自语着,只要把那几个密侦处的探子灭口,一切就都结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