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一些眼尖的工人,看到马队中打头的那个长似恶鬼的人物,一手操着马缰,而另一支则高兴着一个仍然滴着血,像人头一样的物什。那怕不被吓的叫起来。“你们听好了,爷爷叫疤六,趁早把三爷的下落给个信出来,否则三天后这个就是你们的下场。”快马跑到灯火通明的工厂墙头附近,不理自己所引起来的恐慌,举着头对着这些显然已经慌起的工人大声地喊到。
“嘟……”就在工地内侧突然响起了急切的哨声。尖锐、刺耳的哨声撕破了夜空。这是护厂队彼此间联络用的口哨。“不管你是那路的神仙,今天你既然杀了人,就得给先留下来给说个清楚。”在一旁执哨的护厂队三连的队员,一个大声的吹着哨子,另一个趴在堆在一起的石料后面端着手中的步枪,瞄着这队突然出现的马匪。
“趴下、都趴下,顺着墙根赶紧走。”这时从一旁听到哨声的赶过来的另外一组执夜哨的护厂队员,看到刚才盖着围墙的工人,还没来的及跑,急忙大声地喊到。喊话的同时双双依在不远处依着大半人高的石墙,举枪瞄准着。
“六爷,他们来的够快的!”疤六身边的几个喽啰一见自己被人用枪瞄准了,连忙跃马围住疤六以防他被人打了黑枪。“今个你爷爷来这,不是来和你们干仗的,是给你们送个信,若是不趁早说出三爷的下落,三日后爷爷定带着人马把你们这个厂子给掀了。人头还你。”看着他们这阵势疤六就知道很难讨得什么便宜,再则今个就是给他们送个信,没必要和他们干起来,说话间甩手一扬,手中提着仍然滴着血的脑袋就被扔过了围墙。
“爷爷今个先走了,三日后爷爷再来!”在甩出手中的脑袋的同时,疤六的空出的手便抽出了别在腰上的手枪。双枪在手一下让疤六底气足了许多。顺着调了下马头,准备离开这地方。
“砰”“砰、砰、砰……”就在这档口护厂队这边不知道是谁先开了一枪,这一枪撕开双方都有些紧绷的神经,第一声枪响刚起,疤六便甩手对着躲在石堆后的护厂队队员就是几枪。
“弟兄们,今天先放了他们,咱们先走。”趁着甩手几枪压了他们的档口使劲一抽马,就骑着马闪了出去,身边的几个喽啰紧随其后骑着马朝远处跑去,马和人很快隐入深夜的夜幕之中。
“有人伤着没有。”见那队马匪已经跑了,徐大发提着枪从墙头根下站起来大声地喊着,徐大发不知道是谁先开的枪,显然对方开枪也是为了压这边,一压着这边就跑了,希望没人受伤。
“大家不要慌,没事了,没事了,接着干活。”见并没有什么人受用力,于是徐大发提着枪大声地喊到。盖这个围墙是公司里交待下来的,一定不能给耽搁了。
“你几个在这裏看着,我去给报个信。”看到地上的那个沾满灰土地脑袋,虽然看起很是慎人,但徐大发还是让人用袋子裹住后,提着这个脑袋朝公司里送去。
“刚才那是怎么回事?现在咋样了!” 徐大发走出没几十米,就迎面碰到提着枪带着人来支援的马四。还没来得及敬礼,就被马四抓住问到。
“报、报告队长,刚才来了一队马匪,扔下了个脑袋,就跑了,我们和他们打了几枪,没留下人。”自己这边只有机会一人开了一枪,就被那队马匪给压了火的事,显然徐大发并不愿意提起,这事毕竟太过丢人。
“哎哟!六爷,这帮混蛋的枪打的不咋地。这么近也就俺的腿上被咬了一口。” 骑在马上的一个喽啰趁着停马的机会,用一块破布绑着伤口,说笑着。的确这护厂队的枪打的也够臭的。离着没有十来丈,竟然没能留下一个人。
“看他们那模样都是群刚学会拿枪的雏,就你小子倒霉,让人家衝着大腿就是一下,再朝上去上一扎要了你的命|根|子,你小子就不在这乐嗬了。”
“一帮子混蛋,你们家三现在还不知道是死是活,你们那他妈的还有心思在这闹腾,小心回去后大爷把你们的皮剥了。”一想到三赖子现在生死不知,虽说平日里和三赖子不大对付,可这时候那里还顾得那么多,见手下的这几个喽啰这会功夫还有心情在这裏扯淡,心下正是火大的疤六立马没头没脸的骂到。
“六……六爷,您老消消气,都是群不开眼的混蛋惹着你老人家了。”旁边一个喽啰见疤六这会正是火头上,连忙使个眼神给大家伙,然后劝说到。
“走嘞!咱们今天得连夜赶回去,把这个信告诉大爷,请大爷拿主意。”眼瞅着这事已经不是自己能拿着主意的疤六,这会除了回去给大爷报个信,其它倒也没有什么办法。使劲抽着马鞭大声喊到。“走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