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国巴黎无论是在这个时代还是在后世,它都是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之一,即便是在战争时期,甚至于在巴黎的空气之中,你还可以闻到从前线传来的硝烟味,但是仍然无法改变这裏是世界上最繁华、最奢迷、最动人的城市。
身为世界上最繁华的都市的市民的巴黎人,在他们的身上当然会有巴黎人的份儿,即便是在这个战争时期,巴黎人仍然保持着自己的这个份儿,即便是灯火管制、宵禁都无法改变巴黎市民对于舞会、音乐剧、酒吧等等那丰富而又能奢迷的夜生活的向往。
为了符合灯火管理的要求巴黎人不惜在在窗户挂上厚厚的毛毯,以遮挡住室内的灯光,而那些夜总会、妓院以及剧院和音乐厅显然不可能向过去一样,把门前的彩灯打亮,但是却不妨碍接受能力颇强的巴黎市民们继续享受他们的那奢迷、淫|靡的夜生活。
“在这种战争时期,我们的市民所需要正是这种宣泄,我们在用自己的行动向德国人证明,我们法国人绝不恐惧这场战争,我们相信自己可以击败德国人。”
这种奢迷、淫|靡的生活显然和战时的需求不太一切,在面对来自国内外的指责时候,巴黎市的官员们如此解释到,以为他们每晚参加各种奢迷、淫|靡的交谊活动寻找一个合适的理由。
“皮埃尔先生,这几副油画如果您愿意转让的话,我愿意以一个合适的价格买下来。相信这个价格一定会让您满意的!”
在位于赛纳河左岸的一处豪宅之中,戴着一另金丝眼镜,穿着一身合体的洋装的鲁计彰,风度翩翩的对眼前的这个巴黎上流社会知名的收藏家说到。
早在二十年前就来到了巴黎的经营银行的鲁计彰在法国有着自己的渠道和网络,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鲁计彰才会成为中华商社驻法国分社的主席兼商务代表,中华商社是一家由四十多家国内工商企业成立一个商业机购,其目的就是为了绕开洋行这一关,以便直接和欧洲人做生意,这样才能获得最大的利益,同时把市场抓在自己的手中,从而免受外国驻华洋行的打击。
作为中华商社的商务代表鲁计彰还有一个不为人知的身份,民族复兴党党员法国分部的党务负责人,作为一个二十五年前就客居法国经商的鲁计彰,知道一个强大的国家对于一个商人的意义,过去从不关心政治的鲁计彰之所以不关心政治,是因为无论是革命党还是满清或是北方政府,都没能让他看到一丝国家复兴的希望。
而西北却让他看到了希望,至少西北意识到了工业不兴国家不强的道理,并一直为此而努力着,而接触到了复兴党的党章后,鲁计彰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冲动,一个五十多岁的人竟然都没有犹就加入了复兴党。
多天前鲁计彰接到一份从国内拍来的电报,要求他购买几十幅油画,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西北要购买这些欧洲画家画的油画,介理鲁计彰还是忠诚的去完成国内交付的任务。
在询问过法国的一些画行之后,鲁计彰才知道为什么国内会让自己亲自负责此事,原因很简单,国内开出的那一百多幅油画的名单,大都是从18世纪以来的知名画家所做。其中大都被法国的上流社会的收藏家收藏,中华商社之中,能够接触到这一类人的也只有鲁计彰。
“鲁先生,您知道吗?每当我在观看此画时,都会忍不住为那激动人心的画面效果而感应,心灵为之震颤,激|情也喷薄而出,在他的笔下的向日葵不仅仅是植物,而是带有原始冲动和热情的生命体。这幅画在三十年前,刚刚被创做出来的时候连200法郎都无人问津,可是在十五年前,我买下它的时候,却花费了足足10万法郎!这也许就是真正的艺术家的悲哀!”
看着眼前的向日葵让.皮埃尔眼神中流露出了一丝迷醉,透过这幅画皮埃尔似乎是看看到了,画家所看到的那万物本质,一种通透的、灿烂的、蓬勃的生命本质。
“皮埃尔先生,我想也许我们可以商谈一个合适的价格,不是吗?您大可放心,绝对会证明你十五年前的投资的正确性。这一点您大可放心!”
对于这幅画十万法郎鲁计彰并不觉得有什么奇怪,不过是两千多英镑罢了,鲁计彰并没有发现在这幅画有什么地方可以值那么多钱,但是鲁计彰在来的时候,也曾特意向人询问过,现在如果自己想要买下这幅画,至少需要3000英镑也就是十二万法郎。
“鲁先生,你们中国人和日本人不同,日本人为了突显自己已经融入了欧洲,当然也需要一些来让明他们已经实业了脱下入欧洲和白人没有什么区别,所以他们会购买很多油画,以证明自己的品味和欧洲人一样。可是他们却忘记了他们那一身猴子皮是永远不可能变白的,很抱歉鲁先生我指的是日本人。日本人不过是一群暴发户罢了,他们永远不知道什么是艺术,只有他们才会觉得那些50法郎一幅的油画代表着欧洲。而你们中国人大都是固执己见,在法国很少看到中国人购买欧洲的艺术品。尤其是愿意花费高价购买这些名画,您记算过你列出了我的收藏中的这十三幅油画,需要多少钱吗?至少需要上百万法郎!而这一价格还不见得能够打动我!”
看着眼前的这位中国的银行家皮埃尔开口说到,皮埃尔有足够的理由相信开出这十三幅油画清单的人,绝对不会眼前的这位中国银行家。作为一个收藏家皮埃尔知道这十三幅油画都是自己的收藏中的精品,而且是数位艺术家的珍品代表。
不过对于身为艺术品投资商的皮埃尔而言,皮埃尔绝对不介意在合适的价格下,把这些油画卖出,以回收自己的投资。当然第一前提就是这个价格绝对能够说动皮埃尔同意出售。
“皮埃尔先生,这是我的出价,你觉得如何!”
考虑了一下之后鲁计彰从自己的衣袋中拿出了一份报价单,这是一份由画廊里的专业人员给出的价格,当然在报价的时候,鲁计彰还是把价格下调了20%,以给自己留下讨价还价的余地。
“鲁先生,我想问一下,这是你们中国人生产的吗?”
皮埃尔大至看了两眼手中的报价单然后将其放在一边,从一边的一个文件夹中拿出了几张照片,微笑着看着眼前的鲁计彰说到。
对于眼前的这个中国银行家,皮埃尔知道他除了银行家的身份之外,还有另外一个身份,就是法国中华商社的主席兼商务代表,他和中国的企业有着良好的关系。
“嗯?你是说它?当然,是西北的中华汽车公司生产的CA—100高级防弹轿车!”
看到那几张照片鲁计彰知道眼前的皮埃尔用意了,自从CA—100高级防弹轿车的照片出现在法国的报纸上之后,那种远超出人们想象的汽车,就成为了法国上流社会的一个宠儿,尽管谁都没有见过实物。
但是通过人们的口口相传,使得整个巴黎的上流社会都相信那么一个事实,就是那从照片上就能够看出其奢华程度的轿车,无疑就是一年被按装了轮子,可以在公路上行驶的皇宫。
当一些富翁按耐不住好奇心想要购买的时候,却被告知这种象征着身份和地位的高级轿车,怎么可能被随意买到,他们的求购竟然被拒绝了,即便是一位富翁开出了四十万法郎的高价的情况下,仍然被拒绝了。
理由很简单身份、地位以及合适的介绍人,在数十名法国各地的富豪、权贵的求购被以同样的理由被婉拒之后。正如司马最初的意料那般,这种拒绝不仅末让那些富豪、权贵们愤怒,反而让他们对拥有CA—100变得更加期待起来。
当第一辆CA—100随着中国商船来到法国之后,那些早已期待不已的权贵、富豪们在试乘之后,更是坚定了自己的选择。每一个人都想成为巴黎上流社会中第一个拥有它的人,以此来彰显自己的身份和地位的高人一等。但是可惜至今已经一周了,那辆CA—100防弹轿车,仍然在那个装饰的像中国的皇宫一样的展厅中展览着。
“准确的来说,我是希望鲁先生做为我的介绍人!”
看着鲁计彰并不惊讶而且非常平静的表情皮埃尔知道自己也许赌对了,于是便开口说到,此时皮埃尔有一百个理由相信眼前的这位鲁计彰绝对有资格出任自己的购车介绍人。
作为一名贵族的后裔和巴黎上流社会知名的艺术品收藏家,皮埃尔确认自己的身份和地位都足以购买CA—100高级轿车,但是皮埃尔却在介绍人这一关被卡住了,皮埃尔没有找到合适的介绍人,实际上这也是所有人面对的一个问题所在。
在经过多方打听后皮埃尔相信眼前的这位鲁计彰应该有足够的资格担任自己介绍人,中华商社是中国数十家企业在法国的商业代表机构,而生产CA—100高级轿车的中华汽车制造公司,正是中华商社的合作企业之一,所以皮埃尔相信自己的选择绝对不会错。
“皮埃尔先生,您知道吗?你不是第一个向我求助的人!在您之前已经有十几个人曾经希望我作为他们的介绍人,但是都被我给拒绝了。”
既然知道了眼前的这个皮埃尔的想法,鲁计彰低气十足的慢吞吞的开口说到,作为一个商人鲁计彰知道这是自己的机会,只要皮埃尔想要那辆车,那么他就需要为他的选择付出一定的代价。
实际上负责操作CA—100型高级轿车在法国的推广的鲁计彰,知道经过一个月的报纸上的半广告式的夸张宣传,以及购买身份的苛刻选择之后,这些法国人的心早已撩的痒痒难耐,如果再这样撩下去指不定就会撩出火来,到时可就适得其反了。
鲁计彰知道眼前的这位皮埃尔先生是一个不错的选择,他的祖父是拿破仑时代的大贵族,他的家族拥有上亿法郎的财产,而且他本人还是巴黎上流社会的风云人物,同时还是一个知名的艺术品收藏家,从各个方面来说,他做为巴黎第一个拥有CA—100的人选到也合适。
只不过既然现在,他却在不合适的时间,提出了这么一个并不合适的请求,那么也怪不得鲁计彰用他的愿望,来达成自己的愿望了,和外国人做生意,不需要手慈心善,这些外国人什么时候对中国人客气过,一直以来都有人在中国商界如此宣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