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得是在9月17日的上午,当时我正在基地体能训练室进行举重锻炼,以保持充沛的体力,就在这时听见广播里传出通知:所有官兵立即上到本部报到――快行动起来吧,勇士们!我们宣战了!
此时我们已被封闭在基地内,禁止出入,战争就是这样在最出奇不意的时候爆发了。但是……他妈的该死的陆战队!当我们磨刀霍霍地准备出征的时候,他妈的,我们在广播中听到的一个谁都不愿意听到消息。
陆战队那群狗日的竟然攻占了泰国总理府,还占领了机场、俘虏了人家的总理。这群狗日的把仗打完了……不过陆战队十三加强营的兄弟们干得可真不赖!我想如果换做我们,肯定比他们干的更好!”
一个中国士兵的战争回忆录
廊曼机场,过去曾是 Sa Pathum 赛马场的一部分。1914年3月8日,廊曼机场迎来了第一架飞机的降落和泰国皇家空军的转机。泰国曾在1911年派三名军官前往法国接受飞行训练。训练结束后,飞行员被授权购买了四架布雷盖飞机和四架纽波特飞机,从而组建了最初的泰国皇家空军。1921年,随着中国泛亚航空公司的飞机降落,廊曼机场开始了商业飞行服务,24年在中国工程师的帮助下完成现代化改建,而成为整个东南亚最大的商用机场,同时也是泰国空军的驻地。
当天际闪耀着拂晓的第一丝粉红的光亮,一架客机缓缓降落在廊曼机场的跑道上,飞机刚一停稳,泰国火炉般的高温便开始折磨着刚刚下机的“乘客们”的喉咙,他们大都神情兴奋而激动地打量着眼前的这座机场。
在远方,风将棕榈树、芭蕉树吹动的时形成翻腾的波浪,看上去宛如上下波动的绿色丝带。停机坪上停满了中国的民用大中型客机――有中华航空公司、泛亚航空公司、东方航空公司、凤凰航空公司,还有国际航空公司、联合快运航空公司,几乎一夜之间,全中国所有航空公司的客机,都降落到了这裏。
这群新到的“乘客们”乘坐的是国际航空公司的飞机。飞机场上的繁忙景象与国内普通国际机场几乎完全一样,唯一不协调的是,这些乘客都身穿军服,手中拿着装满子弹的步枪,全副武装的行头从头套到了屁股。
在停机坪周围,一门门空降兵的轻便大炮的炮口对着机场四周。空军的战斗机在空中盘旋巡逻。在过去的几个小时的飞行中,长官们讨论着“乘客们”下机的方式,是采取战术队形,还是平民队形?飞机上的乘客们都希望是战术队形,因为只有荷枪实弹和环状防衞队形,才能真正令人感觉到战争的到来。
这些从国内各个基地,用飞机空运来的士兵们拿着自己的武器,有秩序地从飞机上一个接一个地走下来。现在他们才意识到此时的自己看上去肯定很傻,站在一架民用客机四周,手里握着武器蓄势待发。
当旁边的机组人员从货舱里卸下物资的时候,每一个战士们却在为战争的到来声嘶力竭地欢呼着,然后他们纷纷拿相机纪录下这一刻。
尽管在他们到来的时候,战争已经结束了!
昨天上午国会通过对泰国宣战的决案,到晚上广播中就传来了一个轰动全中国的新闻“海军陆战队远征一旅加强十三营已经于西北时间,当时时间19时15分抢占泰国总理府,俘虏包括泰国总理披汶.颂堪在内的多名泰国政府内阁高官,及多名军方高级将领,陆战队十三加强营在随后占领并控制泰国廓曼国际机场……泰国总理披汶.颂堪已于当时时间8时15分通过广播命令部队放弃抵抗,并于凌晨3时15分签署协议,接受中国的最后通牒……”
一夜之间,海军陆战队远征一旅加强十三营成为了全中国为之瞩目的明星,他们奇迹般的占领了总理府、俘虏了一国总理,同时占领泰国最大的机场,使得远征部队可以用飞机快速进占曼谷。
新到的陕西省国民警衞队一师的官兵们走到一片草绿色的大型军用帐篷前,他们惊讶地看到裏面的海军陆战队队员喝着水,头上披着用水弄湿的毛巾降温,在他们的周围挤满了国内随军而来的记者,终于在这个时候,他们知道了记者都跑到了什么地方去了。
“他们是军陆战队远征一旅加强十三营!”
国民警衞队的官兵们诧异地看着这群吸引了所有记者视线的“疯子”,他们夺走了整个国防军所有部队的荣耀,记者们几乎像疯了一般把他们堵在帐蓬中,争先恐后的采访他们。
“是的,女士,我坚信着我们的使命。所以我们赢得了这场战争,让泰国佬哭着签署了投降协议。”
“什么?我们疯了?天!你知道那些泰国军人是什么吗?他们不过是一群童子军?”
“害怕?开玩笑!当我们来的时候,害怕的是他们!是那些泰国佬……嗯!能为国效力,我感到无比自豪……”
“我是从台湾来的,先生。我3岁的时候骑在父亲的头上看到了祖国的国防军,知道我看到的第一支军队是什么吗?是海军陆战队!从那天起,我做梦都想成为陆战队员,你知道的在中国服役有多困难,所以我每天几乎用4个小时做体能训练,还要保证课业不落后,陆战队可不要笨蛋!18岁时征召集训,我是全县第二名,要不然我能进陆战队吗?不提这些陈芝麻烂谷子了……总之,我为自己能为海军陆战队的一员感到自豪,当然现在陆战队也一定会为我自豪,因为我们打下了一个国家。”
“这场战争关系到自由和民主,而绝非为了报复。就像我们的总理所说的那样,没人想卷入战争,但在这个世界上没有比自由更宝贵的了,泰国自6年前就陷入了军事独裁统治之中,我们来这裏并不仅是为了报复,而是为了解放泰国人民,你们应该到大街上看看,那些泰国人是多么欢迎我们的到来!我们给这裏带来的自由与民主。”
“能为国家效力,我感到很自豪,我老爸、老妈和女朋友都会为我自豪的。我来自山东的一个小镇,镇上的人们都知道了我的功绩,他们肯定要为我举行庆祝游行,他们肯定已经买到了喜庆的彩带。全镇的人肯定都很崇拜我们,知道吗?我们占领了一个国家!”
“我叔叔曾经参加过对日战争,获得过一枚二级忠勇勋章。我到这儿来,他很高兴,但是他叫我不要逞英雄,要照顾好自己的弟兄们。”
“……什么?夺去他们的荣誉?天!大家都是国防军不是!我们的荣誉也是他们的,只不过我们早来了一点而已,还有就是我们也没想到泰国人那么面……真的!真的很面!”
当远征一旅十三加强营的陆战队队员们在向记者们炫耀着、吹嘘着,并摆了最帅的姿势让记者们拍照,甚至还不忘记给记者、尤其是那些漂亮的女记者留下自己的地址,告诉他们尤其是她们一定把照片寄给自己,自己好寄给家人的时候。
远征一旅十三加强营的营长被国内报纸称为“现代李靖”美名的海克仁少校,却由两名宪兵“护送”登上了一架国防部的专机。
当看到机上那几名漂亮的军人“空姐”朝来的崇拜的眼神时,海克仁连忙让自己胸膛挺得更坚实一些,看着坐在自己旁边的两名宪兵。
“喂!兄弟,你觉得国防部的长官们会不会给我一枚荣誉勋章!”
面色严肃的宪兵军官听到海克仁的话后,从衣袋内取出一包牡丹烟。
“勋章?兄弟,来先吸跟烟!”
“知道吗?现在全中国所有的报纸上都是十三营,还有你的新闻,全中国、不!全世界都知道了中国海军陆战有个十三加强营,他们1762个人打下了一个国家!一个有着近十万军队的国家!就那么在短短的几十分钟内,让你们给……灭了!”
宪兵军官不无羡慕地看着眼前的海克仁,但是在心裏头忍不着嘀咕着,眼前的这位会不是会真的是个疯子,但凡是正常人,都不会带着210号人乘着直升机去打敌国的总理府,而且知道在未来的几个小时甚至十几个小时,都不会有援军,甚至于连海军的战斗机在天黑之后,都不能给他们支援。
这个人不是个疯子,就是个天材!
几乎全中国的报纸上都用同样话形容着他,形容着这个在军校时就有着“疯狗之称”的陆战队少校,新闻界和国人为他们所取得的炫目的战绩而亢奋,但是在国防部、陆战队司令部甚至于国务院,却陷入了一番争论之中。
“他们干的很出色不是吗?”
司马的语气中有些兴奋,天知道那群胆子比老天爷还大的家伙,竟然来了一个1940年版本的“斩首行动”,这才是真正的斩首行动,自己过去策划的那些,和他们相比起来,根本就是小儿科,这可是斩一个国家的脑袋!而且行动起来是干净利索,或许有些不尽善尽美,但显然他们已经做到了最好!
“我的总理,你要知道他们违反了命令,而且军队绝不能容忍这种冒险,他是在拿209名自己下属的生命冒险,你明白吗?总理,如果这个恶例一开,以后在战争中,不知道有多少军官会拿自己下属的生命去冒险,他们这一次是成功了,但是下一次呢?下一次其他人还有可能像他们这么走运吗?不!我不认为他们的行动是成功的,攻占总理府的行动,运气占了很大因素!”
张大城看着总理,作为陆战队司令,自己或许可以为十三营的战绩感到自豪,但是在自豪的同时,前所未有的惊恐却在心间漫延着,违反军令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这种“疯子般”的傻大胆的行为,他娘的在陆战队中的漫延开来,到那时,恐怕自己的陆战队三个师又两个旅,会因为自己的愚蠢而玩完。
“但是我们现在有什么办法?惩戒他吗?你看看报纸……”
司马拿起厚厚一叠报纸,所有的报纸头版上都是十三营和疯狗少校的新闻,现在他们是全体国民的英雄和偶像,甚至于在国会,很多议员要求自己授予他荣誉勋章,以表彰他的卓越功勋。
“一夜之间从默默无闻变为全中国的明星。下令为他的军事冒险惩戒他?国民可以接受吗?不能!他们甚至有可能会认为这是某些高级军官的打击报复,我的将军!你需要明白一点,有时候,我们不得不妥协,至少向舆论妥协!”
司马随即将话峰一转,提到自己最关心的地方。
“现在,陆战队主力是否已经登陆了,我们已经向曼谷空运了三个师,那都是轻步兵师,除了空降一师携带了火炮之外,其它的各部队都只带了机枪和迫击炮。这将直接到能不能巩固我们已经得到的胜利果实!”
“总理,陆战队远征一旅和兰芳国民军第一、第三、第五师,已经在两个小时前在宋卡、北万年、万伦、华欣、曼谷登陆,兰芳国民军已经更换了军徽,将以国防军的身份配合我们作战,待陆战队主力及各部队重装备到达后,可分批撤回兰芳!同时其带去一批库存重装备,可为部队提供些许补充。”
张大城回答了总理的问题,至少要到四个小时后,陆战二师全师和装备才能到达曼谷港,在此之前,要重装备上能依靠的只有兰芳国民军。
听到让人心安的答案后,司马点了点头。
“那就好!我会亲自向陈总统致谢。”
兰芳国民军一直是国防军的编外部队,就像兰芳海军是国防海军的第三舰队一样,增援曼谷第一批到达的军队就是兰芳国民军,这一次因为距离的原因,兰芳国民军仍然担任支援主力,虽然他们的重装备无法同国防军相比,但至少可以保证对泰国战果的巩固。
“哒、哒……”
伴着敲门声,办公室的门被一名秘书推开。
“总理,调查局石局长有要事求见!”
“请他进来!”
石磊在这个时候来,显然是有要紧事,司马抬头朝着张大城看了一眼。
“总理,我先靠退!”
见总理看了看自己,张大城识趣地站起身来,朝办公室走了出去,在出门时正好和石磊迎了个对面,他留意到石头的表情就像他的外号一样,永远是一副冷若磐石的模样。
“或许这是因为他的职业的关系吧!”
看着他的那副模样,张大城忍不住在心头这么想着,但仍然礼貌的和他点了一下头,算是打了招呼,毕竟中央调查局在历次军事行动中,都曾给军方难以衡量的帮助,尤其是在海外情报上,军事情报局一直都需要的中央调查局的协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