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2章 需要!(1 / 2)

“到了黄昏,上岸的美海军陆战队已有六万人。伤亡人数有两千五百五十六人。其余人员全部挤在一个长四千米,纵深的最深点为一千米左右的滩头阵地上。他们远还没有到达第一天的目标,此时正在构筑工事,以防日军反攻。但是,小林显然和其它日军将领有着明显的不同,他并没有在晚上冲锋,使部队作无谓的牺牲。对于在滩头上聚集的美军。他的办法要有效得多:

他命令打迫击炮和大炮骚扰。

整整一夜,美海军陆战队的弹药堆集点一个接一个爆炸,日军炮火之准确达到令人莫解的地步,好像美军阵地有敌人的观察哨一样。由于海滩地区挤了很多人,伤亡异常惨重。美军也无法制止从黑暗中飞出来的火箭所造成的混乱。

根据我从美军情报人员那里得到的消息,这些火箭并不是常规火箭,日本人民军军械部门以某种方法把六十到二百五十公斤的炸弹改装成火箭,放在木架上用电发射。这些“火箭”沿四十五度角飞出,弧线飞行到二千米外的敌军阵地,触地就炸。”

国防军海军陆战队第三十三远征团 上尉 齐思远

一面旗帜,每一次爆炸扬起的橘色焰团映亮海滩时,一面旗帜都会让周围的美国人投去异样的目光,在海滩上,这面旗帜是如此的刺眼,至少是显眼。

五色旗!

在奄美大岛上出现在中国的五色旗,显得是如此的刺目,尽管有些诡异,但是所有的美国部队都得到通知,在任何情况下,不得向中国军队射击,中国军队,根据中美协议,国防军海军陆战队将全程“参与”美军在日本的任何军事行动。

而根据两国协议,在任何美军攻克的日本领土上,中国军队都负责接收这些已占领地区,美军只负责进攻,而中国却负责接管,换句话说,美国人流血打仗,中国人却得到了战利品。

“嗨!中国杂种!”

“Fuck!American soldiers!”

问候声不时的在黑夜中响起,双方似乎对彼此都没有什么好感,谁会对抢了自己胜利果实的人产生好感呢?虽然双方在脆弱的信任下,不能开枪泄愤,但是却不妨碍他们彼此用嘴巴一分胜负。

当海滩上宽不过百米,五六辆两栖战车“固守”的国防军滩头阵地上的士兵们用嘴巴和美国兵一分胜负时,在距离海岸足有十数海里之遥的海面上,以“安远”号两栖攻击舰为核心,两艘登陆舰、四艘驱逐舰显没有美国人战舰上的那份紧张,当美国海军陆战队员和陆军士兵在为着完成竞赛而流血牺牲时,在“安远”号两栖舰以及“合肥”、“安庆”号登陆舰上的三十三远征团的陆战队员们,却是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

尽管全副武装,但显然没有一丝身处战场的自觉,大多数陆战队不是在餐厅就是在休息室里打着牌,聊着天,全不顾他们的同行正在岛上流血牺牲。

“对于美国人来说,在奄美大岛度过的第一个夜晚只能称为一场地狱里的噩梦!”

“噩梦?如果这算是噩梦的话!那么美国人的承受能力也太差了点!”

“就是,打了一整天,只推进了一公里,要是换成咱们,虽不敢说能打到汤湾山顶,但至少也能打到岛的另一头!”

“可不是!”

不仅没有同情,甚至于大家伙只是在那里说着风凉化。

听到他们的对话,安德鲁的心头一沉,对于这些中国同行,他从未梦想过得到他们的帮助,尽管作为一名联络官派驻中国军舰,但安德鲁深知,中美两国早就没有战前那种融洽,现在中国的军舰停在这裏,不知道多少军舰上的水手,梦想着一炮打沉他们,让这些“野蛮的鞑靼人”沉到海底喂鱼。

“安德鲁少校,只是士兵们的妄言罢了!”

士兵的话语让李赞颇为尴尬地笑了笑。

身为三十三远征团团长,参加这次美国人的战役,司令部有明确的指示,尽量避免直接参战,而是作为旁观者,还有就是接收者存在。

“战争结束之后,奄美大岛将会作为战争赔偿和其它日本外岛一并并入中国!”

临行前长官交待的再清楚不过,三十三远征团来这裏不是为了打仗,还是确保中国领土的完整,这地方和未来日本的其它岛屿一样,都是中国的,至于这些美国人……滚他妈的蛋!

“当然,就像我们的人,经常在舰舱里闲着没事,操你们的娘一样!”

安德鲁并没有一丝客气的模样,对于中国人,他实在很难提起好感,正是这些中国人逼的陆战队必须要不记一切代价的进攻、进攻,陆战队必须要赢得这场竞赛。而代价是什么呢?是无数的陆战队员为之付出生命。

“呵呵,彼此!彼此!我也问候过你的母亲!”

美方联络官的回答,并没有让李赞恼怒,而是微笑着问候了对方的母亲。

“李中校,斯普鲁恩斯将军委托我向你转答他的敬意!”

虽说之前没有客气,但安德鲁仍然向对方道着谢,虽说中国人提出的这个竞赛至少将会害死一万美国人,但是眼前李中校,却拯救了上千名美国士兵的生命。

入夜后,陆战队的弹药堆集点一个接一个被日军击中,他们炮火之准确达到令人莫解的地步,好像是阵地上有敌人的观察哨一样,就在美军倍觉诧异时,中国陆战队派出一个突击队,却对一艘搁浅的日本运输舰进行了突袭。他们在船舱里发现里边一个身上背着无线电报机的日本人。这个日本人被中国人打死了,随后日军的炮火的准确性显着下降,尽管因海滩地区挤了很多人,伤亡仍然惨重。

“呵呵!将军阁下实在是客气了,我只是为了确保我的人安危!”

李赞并没隐瞒自己派出突击队的原因。

“毕竟现在岸上也有我的人!而且很快,我和我的团都会上岸,所以我必须要确保我的部队的安全!”

安德鲁直视着眼前的李中校,一字一顿地说道。

“但是……现在流血的却是美国人!”

“……”

对方的话听在李赞的耳中,让他觉得有些尴尬,他知道安德鲁的意思是什么,似乎是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摸了下自己的鼻子。

“是你们非要打这场仗的不是吗?”

突然安德鲁笑了,在笑起来时,他看着周围的那些装备精良的中国海军陆战队员,他们只是旁观者而已。

“我的朋友们希望我告诉你!我们……一定能做到!”

第三天,二月二十二日,海军舰炮轰击还是在七时四十分开始,海军陆战队还是在五十分钟后在舰基飞机的密切支援下发动进攻。至下午,海军陆战队二十八团已爆破坚固的石头和水泥防御工事,几乎推进到汤湾山脚下。北面的总攻也顺利开始,特别是在最左翼,因为坦克在那里施展得开,第五师向前推进了一千米。右方,第四师遇到崎岖坎坷的地形和猛烈炮火,只前进了约五百米。

黄昏时,日军再次从空中反击进攻奄美大岛的美军舰队。五架基地在九州附近的“神风攻击队”飞机冲过战斗机警戒网,飞到离大岛三十五海里海面的“萨拉托加号”上空。前面的两架“神凤”飞机已中弹起火,但仍继续冲下来。它们掠过海面,撞上这艘航空母舰,其余三架直接撞上“萨拉托加号”后爆炸。

“萨拉托加号”瞬间被烈焰所笼罩,还未等舰上的美国水兵扑灭飞行甲板上的大火,又出现五架飞机。四架被击落,最后一架却投下一颗炸弹,把飞行甲板炸了一个二十五英尺的洞。创伤严重的“萨拉托加号”不得不直接退出战场,因为美军不愿让自己的军舰开进中国的船坞,以至其不得不开回夏维夷去大修。

在几海裡外,一架“神风”飞机撞中了吉普航空母舰“俾斯麦海号”,燃起的大火无法扑灭。午夜后几分钟,她带着全身熊熊烈火葬身海底,这是神风攻击队第一次击沉美军航空母舰。

在奄美大岛的战斗进行了第四天时,在东京,无论其他人是否可以安然入睡,有一个人却依如过去一样,久久不能睡下。

如果说有一个日本平民,若是在这个时候看到福井川的话,一定会惊讶的发现,他们敬爱的领袖——瘦了!

此时的福井川与去年革命节在人民宫上检阅人民军以及游行群众时相比,根本就是判若两人,尽管身材不能用瘦小形容,但与去年的显然瘦了很多,尤其是那张白净的脸庞更看不到一丝“红太阳”应有的红光满面,有的只是一片死灰色。

“战争是打不赢了!”

听到这句话是,福井川抬头看着铃木川四,他曾在自己的学生,现在的日本人民军参谋总长。

“这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既是提问又是挑战,尤其是其间的冷意更是让人心神一颤,铃木抬起头,迎着领袖的目光,在那双死鱼般的眼睛中,他看到强压着的愤怒,显然他还不能够承认现在的困局。

“主席!”

铃木的声音显得有些沙哑,语气又显得有些无奈。

“我们必须要面对现实!”

“什么样的现实!”

室内一时沉默下来,地下室内的气氛骤然一变,室内的其它甚至开始担心起铃木起来,现在已经没有其它更好的人选了,谁还能够领导人民军呢?难道是主席吗?不!他显然不适合,至于其它的将军和元帅?他们……值得怀疑,无论是他们的忠诚或是其它。

“现实就是,人民军根本不可能在中国和美国的联合进攻下,保证本土的不沦陷!”

铃木的回答没有出乎他们的意料。

在过去的二十四年间,曾在身居人民军副总参谋长的铃木川四,因为他的耿直曾多次进入劳动营,如果说不是因为福井念及他是自己的学生,只怕铃木早已经死在劳动营中,几乎每一次,将铃木送入劳动营,福井都只是给他一点教训而已,让他清醒一下。几个月,也许是一年后,他就会把铃木放出来。

二十四年,铃木当过的人民军副总参谋长,当过军长、师团长、联队长、甚至于大队长,也曾当过教育部副部长,县知事,甚至一般政府工作人员,二十四年他几乎把日本的大小军政官职都做了一遍,但唯一不变得就是他的耿直。

正是这种耿直,使得他在上原有泽背叛了革命后,当时尚为首相的福井命令其从北海道回到东京,出任人民军参谋总长,因为只有他能够做到在上原背叛后,能够投入全部身心,应对越发艰难的战局。

从他出任人民军参谋总长后,铃木一直置力于消除上原的影响,上原的投降令十个人民军官兵中有九个相信,日本必败。在被神话的上原面前,任何革命理论都是空洞的,想说服那些士兵重拾革命的武勇之心,是最为艰难的,而铃木却一点点的努力着。

突然福井川猛地站起身来,手指着铃木大声咆哮着。

“你这是悲观的投降主义,你和上原一样,都是革命的叛徒!”

主席的叫喊声让所有人头猛的低了下去,这些军政府官员知道应该如何保障自己的安全,但是铃木依然直视着主席,脸上未带任何表情,全一副对主席的愤怒不理不睬的模样。

“……你个该死的反革命!”

骂完了,骂累了!

像耗尽了所有力气一般,福井川猛地坐在椅子上,他看着周围的那些只会拍马屁的官员们,这些人曾是自己的亲信、自己的走狗,现在他们还可以信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