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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伶仃明面上,村中私塾先生之女的身份来看,与刘明山门当户对。
以年纪来算,真成了,伶仃属于老牛吃嫩草,还占了便宜。
可惜,伶仃的身份没表面上那么简单。
其实东河村的村长说起来,身份也不算太寒碜。
他曾在军中做到军长的位置,领兵二百。后来年纪到了,回到东河村领村长职养老。
可惜,以人屠霍天章的挑剔眼光,除非伶仃喜欢上刘明山,否则注定没戏。而事实是,伶仃的眼光比人屠霍天章还要挑剔,对于刘明山更没任何感觉。
尽管叶谦对于人心把握的不太到位,但与伶仃朝夕相处下,这点他还是能看的出来的。
叶谦扫了眼还在叫嚣着的孩童们,又看看旮旯里浑身微颤,头缩在双臂中的赵高,对刘明山平淡道:“我说,我想看他在擂台上比试!”
不理会苦笑的刘明山,在叫嚣嘲讽声中,叶谦拉着伶仃来到缩成一团的赵高身旁,把头凑到他的耳朵前,叶谦以一种古怪地语调轻声道:“你是在害怕被人揍,还是在害怕丢脸,尤其是在我面前丢脸……”
见赵高浑身猛地一哆嗦,叶谦微微一笑,声音愈发轻柔古怪起来:“想不再被别人鄙视么,想让爹娘在村里能挺直腰杆么,想像刘明山那样受同伴拥戴,受大人们称道么——上那个擂台吧,不管别人怎么叫嚣侮辱,不管被人打倒多少次,只要你还清醒着,你都要站起来,直到你打赢,或者,被人打晕,记住了么?”
叶谦的话音刚落,赵高蓦地抬起头,一脸木然地点了点。
“那么,去吧!”叶谦嘴角翘起一抹诡异地笑意。而赵高居然真的起身离开,走上了擂台。
瞬间,叶谦身后一群或是肆意叫嚣嘲讽,或是看笑话的孩童全都失去了声音。所有人震惊地看看走到擂台中央赵高,又看看叶谦,弄不明白他究竟说了些什么,居然能让一向胆小懦弱,不上擂台许久的赵高再次上台。
而一直呆在叶谦身边的伶仃也露出一丝意外之色,不过转瞬即逝。
至于跟随而来的刘明山则没再把注意放在伶仃身上,而是凝视着叶谦,目光闪烁,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叶谦冲刘明山笑了笑,对他道:“不用去我家,现在就可以的。”
瞥了眼台上的赵高,又看看伶仃,刘明山脸上挂起一抹犹豫之色。
见此,叶谦心中冷笑,扯扯伶仃的手,示意她说句话。
伶仃哪可能不明白叶谦的意思,没好气地横了眼叶谦,拉着叶谦的手顿时重了好几倍,痛得叶谦眼泪在眼眶里直打转,却终究如叶谦所愿地对刘明山道:“擂台对战,不比私下切磋,你全力出手就好,无需顾及什么!”
刘明山略一思索,点了点头,正欲说些什么,却听一个戏虐地声音从远处传来,“呦,这擂台上站的人怎么这么眼熟呢,老二,你记性好,这人究竟是东河村的那位啊?”
又一个流里流气地声音接道:“大哥,这可不就是东河村名扬整个东区的赵高么,听说半年前就连擂台都不敢上了,现在居然上去,想必是苦练过的。看整个东河村都没人敢上去比试,大概还真让他练出了些成就……”
随着声音的响起,一高一矮两个孩童打着伞从路口出现,笑嘻嘻地走来。
刘明山脸色顿时泛青,跨出一步,挡在伶仃身前,喝道:“王天成王天放,你们两兄弟不好好在南河村呆着,来我东河村做什么?”
高个子的王天成戏虐声依然:“呦,刘明山大哥这话说的可着实伤人心,我南河村到你们东河村来回就要一天,没事会跑来?当我们兄弟俩吃撑的没事干练腿功么?”
矮个子的王天放一旁流里流气接声道:“就是就是,可怜我们兄弟俩还没刘明山大哥大,体力武力都没刘明山大哥好,为了给东河村报信,赶了整整好几个时辰的路,容易么我们。累了半天,终于进村了,见了刘明山大哥却连口水都没,还被质问,这就是东河村的待客之道么?”
刘明山眼角直跳,不耐烦地喝道:“有……”话刚出口,刘明山明声音明显一滞,余光扫了眼后面,硬生生将‘屁快放’三个字咽回肚子,轻咳一声,道:“别喊什么大哥,你们南河村与我们村关系没那么好。天也不早了,有什么事赶紧说,说完立马滚,别在这儿碍眼。”
高个子王天成看了眼擂台上的赵高,摇摇头,脸色一整,道:“好心提醒刘明山大哥一声,夺果战中没比试过的赶紧比试,这个月是最后一次由各村自行主持的夺果战。从下个月开始,会有来自军中的大人亲自主持各村夺果战,平日里,这些大人也会负责训练我们。”&#24378&#29306&#32&#55&#53&#122&#119&#46&#99&#111&#109&#32&#35835&#29306
矮个子王天放却还是一副嬉皮笑脸,流里流气的样子,在一旁接着道:“就是就是!刘明山大哥好好珍惜这最后一次机会吧,从此以后,怕是没什么好日子可以过了。这候 .*co m 章汜
我们兄弟俩要去找陈大叔,就不打扰你们了。嗯,我也好心提醒刘明山大哥一声,我们的首席已经换了,这次以后与我们村的夺果战,刘明山大哥千万要小心了啊。”制大 制枭
说完,兄弟俩同时挥挥手,离开了。
刘明山皱着眉,望着王天成王天放两兄弟背影消失,脸上闪过一丝不解与担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