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常州军统站长顾玉林和萧逸飞谈了很多,顾玉林好几天都没有好好休息了,但他的精神状态非常好,一直处在极度兴奋之中,顾玉林主要谈的是汉奸对抗日的危害,列举了汪伪政府中的很多罪大恶极的大汉奸名字,这些名字萧逸飞第一次听到,说过了也记不住。顾玉林还说到前方**打仗遇到的困难,华北几近全面沦陷,现在日寇从北南东三个方向向长江中游发动进攻,出动了上百万大军,飞机大炮坦克军舰都用上了,**正在与日军做着殊死搏斗,死伤无数,一旦长江中段被日寇全面占领,重庆就不保,国家就会灭亡。新四军不会跟萧逸飞讲这些,因为新四军自身发展也存在着极大困难,第三战区顾祝同一方面谈合作,另一方面还妄图消灭新四军,新四军在皖南已经很难立足,只能向苏南,甚至苏北发展。萧逸飞是新四军游击队,属于新四军的一员,他自然只会站在新四军的立场思考一切。经过这么长时间的征战,萧逸飞对新四军产生了深厚感情,把新四军当成了家,把领导当成了家长。萧逸飞愿意无条件执行新四军领导的命令,为新四军未来发展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全国抗战局面萧逸飞没有想过,听顾玉林一说,感觉很是新鲜。在萧逸飞的大脑中逐渐构勒起全国抗战的总体局面,局部在激烈战斗,全国正处在风雨飘摇之中,国家生死存亡命悬一线,全国人民再不团结起来拼死抗战,国家有可能会灭亡。炸掉一座铁路桥,对萧逸飞来说,只是他数不清征战中,所打的平常一仗而已,却在无形中影响了抗战局势,为**坚持正面与日军作战作出了超级大贡献。从另一个角度说,敌后抗战,只要选对了目标,弄不好看似一个小战果,对全局来说却有可能具有重大意义。第二天,萧逸飞和所有游击队员以及方刚和他带来的所有人在村口目送顾玉林离去。顾玉林走后,萧逸飞和方刚在祠堂谈话。方刚笑说:“不要看顾玉林貌不惊人,这人能量大得不得了,他的职位比我们司令员高多了。”萧逸飞好奇问:“我们司令员可是营长,他只是站长,站长会有多高职位?”方刚笑说:“多高职位?你以为他与你头碰头睡觉,就和你我一样只是小连长级别了吗?错喽!人家是中校啊!”萧逸飞笑问:“中校相当于我军什么地位?”方刚摇头说:“我军还不能拿出来比,因为老蒋对我军不公平,我军军长只是中将,少将都没有几个,你得知道上校上面就是少将。”萧逸飞叹气说:“凭什么嘛?我要说,你就至少可以是少校,营长可以当中校。”方刚叹气说:“不说这些了,我军现在面临着的困难很大,急需在苏南和苏北建立根据地,队伍从皖南转移过来后,才能有立足之地。我们的主力还在皖南,过来的只是少量先头探路部队。营长要你部当先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高大树队长也是先锋,你们带着队伍必须为我们新四军后续队伍探索出前进的方向,开辟出发展的空间,找到合适的根据地。逸飞啊!我们重任在肩,我们的生命已不属于我们自己,而是属于新四军,属于国家和人民。作为我来说,随时做好牺牲准备,我要为取得抗战的最后胜利,流尽最后一滴血。”萧逸飞点头说:“方连长,你对我的教诲,为我指明了方向,你也知道,我参加抗战原来只是为师傅师娘报仇,现在我逐渐明白了,我不能只为报仇而参加抗战,我还得为国家的独立民族的尊严参加抗战。放心!我萧逸飞也随时做好了牺牲的准备,我也决心为抗战流尽最后一滴血。”方刚点头说:“我知道你是好样的,你的为人我很了解,司令员对你寄予厚望,他把你当成铁拳利剑。好好干吧!我帮不了你,但我祝愿,你我最好都能活到胜利的那一天,看到小鬼子投降的那一天,看到新中国崛起在东方的那一天。”萧逸飞点头说:“你和高队长经常说,革命不胜利,马克思就不会收我们。我相信,我们都能活到那一天的。”萧逸飞和丐帮帮主赵子豪在村口散步。萧逸飞说:“兄弟,你的弟兄可以派用场了,想办法与他们取得联系,让他们到金牛火车站去,摸清火车站情况,重点是军火堆放位置。”赵子豪点头说:“行!我有兄弟在金牛镇上要饭,我马上到镇上去一趟,我亲自去摸情况。”萧逸飞点头说:“好!那就辛苦你了。”萧逸飞与杜有德一起散步。萧逸飞说:“兄弟,金牛火车站军火库不好炸啊!铁路桥被我们炸了,是因为小鬼子没有吃过大亏,我们得相信小鬼子也会吃一堑长一智,火车站军火库绝对会严密保卫。”杜有德点头说:“是啊!炸铁路桥时,桥上只有四个守卫,火车站必定有大军驻守。”萧逸飞说:“不管有多难,我们都得把军火库炸了。”杜有德点头说:“当然,铁路桥修后好,这些军火假如运到前线去,我国将会有几十万上百万军队遭殃。”萧逸飞说:“你我都好好想一想怎么炸的问题。我再找薛诗谣谈一谈,她是参谋,听听她有什么想法。”萧逸飞和薛诗谣坐一块石头上说话。薛诗谣说:“军火种类很多,枪械、大炮、弹药、汽油、坦克、汽车、军服等等。弹药很容易引起爆炸,可是其他军备就没有那么容易炸了。火车站军火库,说是军火库,应该是军火堆场,各种武器堆放在广场上,不同武器间会有距离。手榴弹没用,连枪都炸不烂,对炮来说,只会是象被蚊子咬一口。”萧逸飞点头说:“你说的有道理,我想听你说一下,我们用什么办法来炸呢?”薛诗谣叹气说:“没有飞机,没有大炮,只能用炸药包。”萧逸飞的眼睛一亮,又暗淡,小声说:“用炸药包炸桥时,汤国忠他们都要花半小时才能把炸药包布好,炸一座桥用上了几十包炸药,炸火车站小鬼子不可能给我们时间,也不可能让我们靠近,大量的炸药包怎么布到军火堆上去?一门大炮至少要一包炸药,十门炮,十包炸药,炸枪至少也要十包的吧?炸汽车坦克呢!炸药包扔在坦克表面炸不了坦克。炸药包数量需要量极大,一百包都不够,而且没有进去好好布置的可能性。”薛诗谣点头说:“好难办,我只能说这么多,真的我头都想痛了。”萧逸飞看薛诗谣的眼睛,笑说:“头痛也要想,三个臭皮匠抵个诸葛亮嘛!”薛诗谣迎视萧逸飞的眼睛,小声说:“队长,我爱你!”说着把手按萧逸飞手背上。萧逸飞把手抽出,摇头笑说:“你呀!不要吓我好不好?”薛诗谣笑说:“怕什么怕?反正你早晚都会爱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