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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表现,倒是对接下来之事并不惧怕。”卫均看着她,那真真就是一个顶头上司对手下员工的关怀。担心这手下员工心理有问题,继而会影响整个团队以及业绩。
“怕?其实还是怕的。不过,所谓富贵险中求嘛。只要这么一想,心里也就痛快了。”鹿元元扬了扬下颌,随后慢慢的,把自己的手从他手里往外抽。
她动作不大,甚至,脸上也挂着笑,好像对他的手落在她手上全无所觉。
“所以,说来说去,还是贪财。”卫均弯起薄唇,之后,抓紧了她的手并抬了起来。
她的手本来都抽出来一半了,可是他这一下她就‘前功尽弃’了。这回不得不低头去看,看着他把自己的手拽过去,就那么捏着。她胳膊悬着,可以说是十分不自然了。
“贪财也是真的,我不否认。不过,贪财的话,大部分人都这样吧。贪财这事儿,人之常情,算不得犯罪。所以,不算犯罪的话,您也不用扣着我的手不放吧。”晃了晃自己的胳膊,鹿元元觉着他的手热的好像已经超过正常体温了。而且,正因为他的手热,以至于她也觉着自己的手很热,连带着胳膊。
卫均垂眸看了一眼,缓缓的活动拇指,也是在摩挲她的手心。
“采星司这么多的人,唯有你,装傻是一绝。”她是有病,总忘事。但即便是忘事,脑袋瓜也转得快。所以说,别看她满眼懵懂,一无所知似得,但实际上,什么都明白,就是装傻。
他这样说,鹿元元可不吓了一跳,装傻这俩字儿,那可是意义深远,可有多种解读方式。
“听不懂啊。”鹿元元说,既然说她装傻,那就装到底好了。
捏着她的手,使劲儿,鹿元元立即皱脸,“疼。”
“再好好说。”卫均看着她,面色淡淡,但要求却是不少。
眨了眨眼睛,“那你让我怎么说?”
“记得你之前,说的挺好的。”关键时刻,她装傻的功夫可是一流。
“我以前说的话,都不记得了。”他一说,她就知道他什么意思。她是不记得了,但是,自己能够做猜测啊。她自己能说出什么不着边儿的话,自己心里还是有数的。
“你不记得,是不是就代表,事情没有发生过。”她这种不记得的说法,他并不承认。
鹿元元抿了抿唇,然后摇头,“那倒不是,我又不是渣女。不过吧,有些事情呢,它发生了就发生了,过去了就过去了。总执着于此,也不太好。那个,哎呀,乔小胖叫我了。”说完,她就脚下一蹦,准备跑。
然后,她也只是窜了那么一下而已,就被扯回去了。
同时,卫均也站了起来,把她扯回去,她转了半圈,直接撞在了他身上。
“想跑?依本王看,乔小胖眼下看热闹看的开心着呢。”居高临下,他看起来好像还是那样儿,可是,又生生的多了几分邪性。
仰脸看他,鹿元元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咯噔咯噔的,这人……
卫均那话说的没错,乔小胖的确在看热闹。他就闹不明白了,分明是个阉人,可是瞧着,丝毫不娘娘腔不说,还真有点儿男人味儿。
“我还不能跑了?你别动啊,爪子老实点儿。君子言行守一,行必有正,你就不算全个儿的男人,但也算半个吧。既然是半个,那也是君子,听说过君子有九思吗,你得思。”鹿元元真心相劝,他这股邪性劲儿让她有点儿心慌慌。
“还知道君子有九思?思过了,想过了,倒觉着也不错,可以一试。”另一手抬起,慢慢的捏上了她的耳朵尖。
鹿元元随着他的动作一缩脖子,他用两指捏着她的耳朵尖,看她那缩起来的样子,好像觉着很好笑,不由弯起了嘴角。
“王爷,你听这雨声好大啊。你说,这寮棚会不会塌了?哎呀,嘿哈!”她猛地大喝了一声,然后一弯身从他胳膊底下钻了出去,一溜烟的跑到乔小胖那儿,拽着他赶紧离开。
跑回了隔壁的寮棚里,抬手把雨水擦掉,鹿元元扭头一看乔小胖,他小眼睛眯缝着,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看热闹看的开心吧?”一瞧他那小眼神儿,鹿元元立即朝他翻了个白眼儿。
“你别说,这卫均真有点儿风流相。像个男人,正常的男人。”乔小胖啧啧了两声,说起这个,他真是迷惑啊。按理说,男人他见过不少,正常男人什么样儿他也都知道。但这卫均……真是比正常男人,更他娘的男人。
“所以呢?”擦掉落在衣服上的雨水,鹿元元等着他继续说呢。
“所以……所以,咱们把他裤子扒了,仔细看看?”乔小胖小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鹿元元无言以对,真敢在卫均清醒的时候把他裤子扒了,他能杀了他们。
“你可拉倒吧,想一出是一出。赶紧休息吧,明儿启程。这一路,不知有多少凶险呢,我这心里头,总有那么点儿不安。不过呢,还是那句话,富贵险中求。”鹿元元在木床上坐下,想到富贵二字,别的也就无所谓了。
乔小胖那天还说,此生不去帝都瞧瞧,那是枉来人间一趟。所以,帝都的庄园,她要定了。
到时,再把阿罗和许伯带上,都去帝都的大庄园里享受享受。当然了,那种奴才给啃脚趾头的富贵,他们是享受不了的。
“别担心,老子保护你。而且,你也该知道,你如此重要,他们岂能让你去涉险,必得尽心护你周全。”乔小胖经过一番思虑,得出这个结论,所以,对于此行的安危,他的安心多余担心。
“是吧!所以,咱们也没什么可计较的,一切听从上司指挥就是了。”脱下靴子,然后把双腿挪到床上去,准备睡觉。
乔小胖看着她,倏地窜到她床边,弯身,把大脸凑到她面前,“你是怎么想的?真准备和卫均胡扯。老子想了想,你们本就有婚约在,时至今日,婚约还在呢,仍没解除。不保险,真被套上了,这辈子完蛋。要想跟他胡扯玩玩,把婚约解除了再玩儿不迟。”这是他的意见。这个婚约,像个枷锁,有这枷锁在,还怎么浪呀?
鹿元元翻了翻眼睛,然后长舒了口气,“不知道,随走随看吧。”嘴上这么说,但又让她不由想起刚刚卫均的样子来。不管是他的眼神儿,还是他说话的语气,亦或是两根手指捏在她耳朵尖上时的感觉。的确是,让她有点儿火烧火燎的。
脸上一股热气,烘的脖子都热烘烘的。
就如乔小胖所说,他真挺像个男人的,比正常男人,还男人。
乔小胖怪笑了一声,就转身也去休息睡觉了。闲散的日子已经结束了,接下来,即是‘大战’。
一整晚,雨都淅淅沥沥个不停,稀里哗啦的,敲打着寮棚,和周边的枝叶。这种声音听得时间久了,其实挺催眠的。
待得翌日醒来,外面都已经在开始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