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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婳有些意外,打招呼嘛,直接说声“你好”就行了,室友们为何如此隆重,齐刷刷地说“石先生好”?
几分尴尬,几分想笑。
她瞄一眼谢石霖,见他没什么表情,不应声,也不纠正,仿佛没听见似的。
场面有些诡异、清冷。
阮婳赶紧出声缓和气氛:“咳,大宁、二妍、三蓓,你们别见怪,我未婚夫就这样,不爱笑,话也少。”
谢石霖睨她一眼,佯装关心:“你嗓子怎么了,不舒服?”
说这话时,他还刻意轻勾嘴角。
于是,什么不爱笑话也少,统统成了扯淡。
阮婳:“……”
怎么能这样?
这未婚夫,不配合就算了,还拆她台子!
当着室友们的面,真的一点面子都不给她的。
过分,太过分了!
关兮宁见阮婳被逗得小脸泛红,欲说还休,反倒笑了起来。
她说:“小元,不需要解释,我们都懂,全是狗粮。”
汤蓓蓓笑眯眯地,语气意味深长:“大宁说到点上了,不过小元,你在外面让着未婚夫,到了家,记得欺负回去。”
什么家里外面,让着欺负的。
阮婳听罢脸色更红,一边抬手扇风,一边轻咳两声,以缓解心底与面上的羞涩。
谢石霖没打算轻易放过她,语气一本正经:“怎么越咳越厉害,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做了亏心事?”
“……你瞎猜什么?”阮婳气呼呼地,小手使劲扇风,情急之下找来绝佳理由,“我就是被烟呛的。”
“烟味太呛人!”她越说越顺,并立刻起身开溜,“我回自己包厢了。”
“小元。”汤蓓蓓伸手拉她,“既然碰到,就一起玩呗,人多热闹,你还能看着点未婚夫。”
“不用看,他又不是小孩。”
阮婳铁了心要走,“烟雾缭绕的,是他们的场子,我们去玩我们的。”
关兮宁笑着说:“那走呗,待会谁要是魂不守舍,罚酒。”
汤蓓蓓:“哈哈哈,绝了绝了,这个我必须赞成,小元你呢,同意不?”
阮婳:“……”
男友和室友都欺负她。
或直接,或拐弯抹角。
就在她倍感无奈,孤立无援之际,沉默许久的乔冬妍开口了。
“小元想走,那就走吧,乌烟瘴气的环境对经常生病的人来说,太不友好了。”
“对哦,”关兮宁反应过来,感叹道,“还是二妍细心!”
“那就走。”
汤蓓蓓爽快一笑,转而看向谢石霖,“石先生,欢迎来707包厢。我们一直在,天不亮不归。”
阮婳惊诧,不是说好玩到十点半,怎么成了天不亮?
她正要开口问。
关兮宁出声打断:“走了,小元。”
-
阮婳一行人来了又走。
包厢迅速恢复之前的热闹,只是,众星拱月、争相结识的霖哥,原来姓石,原来有未婚妻。
女人们虽有些灰心,却依旧热情不减,毕竟出来玩的、有钱的、帅气的男人,谁没有几个女人呢?
男人们兴高采烈,宋总躬身相迎没有介绍的大佬原来姓石名霖。
这消息,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
手中的烟,即将抽完。
交结石总的机会近在眼前。
一个女人腰肢款摆,走到阮婳空出来的位置,红唇轻启:“霖哥,我会按摩,给你揉一揉腿吧?”
一个男人激动地喊:“石总,一包烟,我抽完了!”
谢石霖听得眉头一蹙,二话不说,起身往外走。
众人下意识跟着。
宋怀明呵斥:“都干嘛呢,有点眼力劲没?你们一个个,心急火燎攀高枝?我不够格是不是?”
此话一出,争先恐后的脚步瞬间停住。
唯有谢石霖毫不停顿地往外走,人高腿长步子大。
出了包厢,清新的空气迎面扑来,他深吸一口气,忽然觉得,早已习惯的烟味,确实浑浊难闻。
所以,阮婳被呛到咳嗽,无可厚非,不算娇气。
707包厢,天不亮不归,罚酒。
其中的意思,他懂。
但却不会那么做。
他站在走廊尽头吹风,看夜景,为避免阮婳钻入脑海,他想了许多大事,比如怎么彻底斗垮那个人,如何逼老爷子退休,如何整顿谢氏。
不知过了多久,身后响起脚步声。
很熟悉,是宋怀明。
“霖哥,阮小姐年纪轻轻,段位很高,你要当心。”
“你很闲?”
谢石霖开口即威胁,不想谈这个话题。
岂料这一次,宋怀明无所畏惧。
本着死也要给兄弟打预防针的奉献精神,他迅速道:“阮小姐来找你,偏偏带着室友,打个照面,坐坐你大腿,迅速离去,这前前后后,典型的自我美化、欲擒故纵。还有她的室友,也不是省油的灯,明里暗里地勾你去包厢。”
谢石霖语气淡淡:“你觉得,我会被勾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