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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哟!重器宗红腰带弟子,有失远迎!有失远迎!”桃花还未走近介器堂,便有个蟹黄色衣服的伙计迎面而来。这个伙计肩上搭一不灰不黑不毛不棉的布坠子,腰间系一条黑腰带,且脑袋上留着一头齐肩的秀发,走起路来甩来甩去,让人看了就觉得这人有病。
“道友这头发可真是……黑。”桃花赞叹道。
“您说哪里的话,进了我们介器堂可都是家人,大家的头发丝儿可都是一般的黑!”伙计被夸得高兴,瞬间拉进了和桃花的距离。
桃花看向长白,见长白也是一脸的诧异,只觉出不靠谱来。
“快进来啊,不要在外面傻愣着。”伙计热情地邀请桃花二人进去,见二人没挪地方,又好心地吆喝道,“我们这儿有新上的芙蓉糕海胶冻,珊瑚茶叶珍珠羹!二位进来尝尝再说?”
“哦?海胶冻是何物,咱竟然从未听闻?”桃花顺势便走了进去,让犹犹豫豫的长白只好跟了进去。
“如何?”伙计顺手将额前秀发挽到耳后,支着下巴期待地看向桃花。
“这海胶冻果然非同一般,摸上去又软又凉,吃进嘴里也是弹滑爽口!就仿佛是咬到了活的大胶枣啊!”
“呵呵,金道友过誉了。”伙计捂着嘴巴笑笑,拢着脸前的发丝。
“金道友,”长白碰了碰桃花,“说正事。”
“长白兄,不急不急,这里的点心世间罕见,应当多吃些。”桃花又吃一块芙蓉糕,点头称赞道,“这芙蓉糕有股芙蓉味儿啊!”
“芙蓉糕可不是有股子芙蓉味儿吗!”长白有些挂不住脸,这金道友怎么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真是小家子气!
“这股芙蓉味里面好像还有鱼味儿,真是新鲜啊。”桃花点点头,看向伙计。
伙计笑笑,“金道友的嘴巴可真是厉害,这糕里掺着顶新鲜的鳕鱼肉。”
“啧啧!这珍珠羹又稠又甜,真是不简单!”
“金道友小嘴儿就甜,再吃上几口珍珠羹,自然是甜上加甜。”
“矮油!这杯子真好看,说起来咱还有个净得园茶具,和这个倒也差不了多少……”
“金道友可真是厉害,我们这杯子也是净得园的呐!”
“……”
“都吃完了,该说正事了。”长白咳嗽了两声,示意桃花看看外面的天色。
“哎唷!这么晚了,咱得回去了。”桃花站起身来,对伙计交代道,“多谢道友款待,如此恩情,咱永生难忘。”说完便要往外走。
“金大器!”
“喔,咱这位兄弟手艺高超,心思缜密,是特地过来做事的,希望你们千万善待于他,否则……”桃花想了想后,说道,“你们可是会良心不安的。”
伙计脸色一变,合着蹭吃蹭喝的还不是来做事的。
长白急得鼻子眉毛都拧做一团,之前交代她的可不是这些混话。
桃花看了长白一眼,忽然想起来正辞,“啊!咱和长白兄的交情万万不是一句两句便能交代清楚的,长白兄和咱是多年的朋友,自小聪明好学,机智过人,只不过心胸开阔,与世无争,逍遥避世,不想被重器宗这种严门严派束缚了手脚,否则紫腰带弟子怕是也不为过啊。此次前来,也是为了赚些糊口钱罢了,希望您能通融通融,让我这潇洒的兄弟进去则个~”
长白心里发苦,这说的话跟背书一般,装都不乐意装,人家能信吗。看着桃花正冲着自己得意的眨眼睛,长白低了头避过,觉得此次应是彻底断了念想。
“原来如此!”伙计两只眼睛仿佛都在发光,黏在长白身上不放,“方才多有得罪,道友莫怪。”早知道这个人更厉害,才不会只顾着夸那个只知道吃喝的女人。
“唉!?”长白猛地抬头,看着伙计不知该说什么,这伙计是真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