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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色渐浓,水般的凉意将人紧紧裹住,伤患处似乎陷入冰窟,既冰又寒,痛意反而减了许多。
伧元平静地看着地面上喧嚣不定的尘土,被碾作糊状的草叶,破烂如布偶一般的桃花,脸上挂着一抹近乎超脱的释然。
师弟,我终究还是先你而去了。
“我说,”伧元将两条胳膊抻直,视死如归地板在那处,“给老衲一个痛快罢。”
“不就这肚子被扎了么?”桃花有些纳闷,人尚且喘着气儿,怎么说起胡话来了。
“……”伧元勉强翻了个白眼,不就是肚子被扎?!他可是被捅了个对穿,早死晚死都是死,何不痛快点去了。
红嚣饶有兴致地看着桃花,“本尊也并非铁石心肠,便送他痛快地上路。”
话音未落,红剑便铮然发出响动,自伧元肚中出来,朝着心脏处精准地迅疾的刺去。
“嗤!”
“……”伧元扭过头看了一眼,那只手竟把这红剑给拦住了,看情形,只一指便能扎入肉里。
有温热的水渍滴答到身上,似乎有几滴掉入肩胛骨里头,暖融融的感觉流入四肢,教伧元想起新入金光寺时,师父给的新瓤被。
“将军,”伧元的眼眶有些湿意,一声将军喊得不得不说是情深意重。
只见桃花牢牢握住了红剑,如上等法宝一般坚硬的小指手骨露出颜色,精炼的流光一闪而过,教红嚣更起了别样的心思。
“怪不得,炼体到了如此地步。”红嚣笑意真了几分,“任你成长,怕是本尊都不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