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岩洞外头是一丛丛野竹,碧青叶子或明或暗,越往深处越是幽深黑暗,近处则间或有月光自隙间漏下,如一尾尾银鱼,风过则动,叶摇则皆次浮水下潜,
“……”
一丝轻风略过桃花衣摆,淡黄的绢裙微微送起,像一朵将开的迎春。
正巧,桃花也正俏,一双亮巴巴的眼睛紧紧盯着修大人,更衬得此情此景,美妙微醺……
“修大人,咱娘现在怎样?”桃花的声音很是熟稔,乌拉拉将一点点心旌摇曳打得支离破碎。
修依然是先看了看桃花的衣裳,一张脸不像是生气,也不像是高兴。
“啊,”桃花嘿嘿笑了几声,“咱的娘,修大人可曾见过咱的娘亲?”桃花凑近些,愈发等不及。
“离镜守着,”修的嘴巴动了动,一张脸终于有了些许活气。
“嗯,”桃花点点头,“那离镜日日守着也好,娘不会出什么差错,前些日子黑族有人被绑起来了,咱可是急死了!”
幸亏是白急一场。
“啧……那离镜若是寸寸不离,也不是个办法啊,要近点也得要远点儿,娘那长相,难说他见色起……这孤男寡女,他得避嫌啊……”桃花皱着眉头念叨不停,一副长辈模样。
修大人闻此稍稍动了动眉,一张薄唇轻轻扯了一下,似是讥诮。
“哎?大人此番找咱做甚?”桃花忽然想起正事,一双眼睛里满是讨好,“咱这刚打完仗,日后且忙着,你要是吸光了血,这手下人见了,实在有损咱的威严啊。”
“看来你是能耐了,”修终于吐出一句话,声音裹挟着竹林簌簌,好听得很。
“哈?咱有什么能耐啊,”桃花皱着眉头开始诉苦,“咱拼了一条命才换了半拉矿脉,好容易当了将军,才发现这将军干得着实辛苦,日日夜夜护着兵崽不说,招人还弄坏了名声,想咱清明一世,哪里惹着那么些麻烦啊!”
“本尊看你高兴得很。”
“……”桃花收了收笑意,“这矿脉…呵呵,的确是有用的很,但其他的咱可一点都不稀罕。”
“那红毛是何人?”
“那厮叫听山,是个可怜人,不知被什么东西控制了,”日后得求着她的血送矿脉,念及此,桃花偷偷笑了两声。
“是恶地,”修的脸色更加不好,“离他远些。”
“这恶地封印…解开了?”桃花试探着问道。
“早便开了,只是那人尚且还没有出来,”修看向桃花,“身为大魔使,是该做些什么了。”
“咱哪是什么大魔使,修大人莫要说笑,哈哈哈哈……”
“魔婴印救你数次,总该讨些利息了。”
“……”桃花挠挠脑门子,“大人用了娘的魔丹,喝的咱的血,送个印…不是顺手的事么。”
“嗯?”修露出一点笑意,笑得桃花心惊肉跳。
“呵呵……那还不是修大人一句话的事儿。”
“杀了红毛。”
“不可!”
看着修如实质般凝实的眼神,桃花叹了口气,“那厮承诺送咱十座矿脉来着,这要杀了还怎么收,总不成跟个鬼来收。”